“中途截殺?”
趙侯直呆呆的望著手上送來的加急文卷,心中總是覺得有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實話,秦國派出使者外出,這一點不光光是他自己,下各國的君王都不會覺得差異,麵對這種兩難的局麵,顯然,無論是交出凡人,還是聽著死撐,都不是個好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排出時辰,遊山東列國的君主,是最好的辦法,而下之大,唯一一個在魏國麵前得上話,有這個資格這句話的,也就隻剩下……齊國!
而進入齊國,必須經過魏國、趙國,或者魏國、韓國,而此次,對秦國秘密使者的截殺,居然會發生在他趙國境內……不,或者,是居然會發生!?
這有什好處!?
截殺一個窮困潦倒的國家的求救使臣,這樣的事,隻有魏國才能做得出來,其他列國無論如何,若是做出如此動作,必然會惹怒秦國,而秦人生好勇鬥狠,若是魏國稍稍鬆口,讓秦國得了些許喘息之機……以秦人的個性,這仇想必會十年、百年地記下去!誰會想讓一頭熱血上頭什都敢做的野狼一的盯著自己的後脖子?
而要是滅了秦國……,下列國可以卑秦,可以分割秦國的國土,可以爭奪秦國的人民,可要是真的把秦國逼到絕境,逼到不得不殊死一搏……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這句話可不隻是的,秦獻公便因為秦魏世仇連續攻打秦國數年,將魏國西境攪擾得翻覆地一般,這一口,雖然沒有讓魏國遭受什過大的危機,但的的確確讓魏國深受打擊,河西之戰,一舉奪回河西重地,少梁之戰,大敗魏軍,更是俘虜了公叔痤,就這一個野狼猛虎一般的國家,誰沒事兒願意招惹!
“這份奏報,是什時候送到邯鄲的!?”趙侯拍著手中的竹簡,向著下方拜伏在地的宦官朗聲道,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急切。
“稟報君上,兩日前。”
“兩日前……兩日前……這份奏報是兩日前傳來,那就是,這截殺發生在兩日前!?”
“是!”
“接下來的奏報呢!”
“尚未抵達。”
“傳命!”趙侯將書案一拍,語氣深沉道:“今後,任何有關這隊秦國使者的一切消息,皆用最快的速度傳遞到邯鄲!不分日夜與否,不論馬匹疲倦,總而言之,本侯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得知他的一切!”
“嗨!”那宦官應下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趙侯的手指不停卻又有序的敲擊著書案,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撞擊音,就是伴隨著這有著奇妙節奏的聲響,趙侯的心思,卻是百轉交集,突然之間,他眼中仿佛有星星點過,猛然坐起,轉身向著自己身後那一張碩大的趙國地圖不斷地指指點點,但卻未在某一個地方稍作停留,反而是上下不停的翻動著,仿佛在找些什……
“找到了……”
趙侯的目光不斷翻動著,卻猛然,死死的定在了那一點上。
“砰!”
一聲極為清脆的撞擊之聲,但見那張地圖然落地。
“魏國……有勞了!!”其聲音陰森無比,與口中出的話語,卻是毫無任何相似之處……
卻見那張地圖之處,一個深深的凹陷赫然在目,那凹陷的所在,卻是在趙、韓、楚三國交界之處,中間,更是有著韓、周兩國的重重間隔,那,乃是一塊飛地!
魏國的飛地!
“哼!”
一名宦官邁著細碎,但卻無比迅猛的步子如同一陣狂風一般,驟然便進入了齊王的正廳,一個腳下沒有站穩,猛地跌倒在地,摔了一個倒栽蔥。
“放肆!”年輕的齊王猛然斥了一聲,拂袖道:“宮廷禮儀,怎就全忘了!如此乃是對諸位大才極為不敬!”
“退下!”
諸位士子見了,忙拱手施禮,欠身道:“齊王謬讚!”
齊王連忙起身回禮。
“稟報我王!此,此,此乃……此乃……”宦官體力,本來就不如常人,甚至連一些強壯些的女子都比不上,此刻又是快步細碎趕來,體力支撐不住,一口氣喘不上來,口中雖然想出什話來,但每每到了嘴邊,卻總是匯聚不成一句完整的話語。
齊王微微皺眉,這齊國之大,還沒有哪一個臣子敢在他的命令之下,光明正大的抗命,二看這個內侍的樣子……好像還是真有什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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