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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百的內在跟她的外表高度統一的話,她一定會被這樣的手塚嚇到的。
幸運的是,活了二十四年外加好幾個月的百白澤,根本無懼此刻黑臉狀態全開的手塚國光。
迎著男生並不友善的注視,她反而微微笑了起來。
“你不是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或者說,要不是你有這樣的反應,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說對了呢。”
手塚被百的反擊弄得一愣,片刻後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
“這些話……換個地方再說吧。”
百聽到手塚的話後頗感懷疑地一挑眉,踟躇片刻後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手塚的神色立刻放鬆了些,兩人很快一起走出了校門,在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男生停了下來。
“稍等片刻。”
在拋下那句話後沒幾分鍾,手塚就從便利店中走了出來,一手拿著一瓶烏龍茶,而另一隻手……
百看清那是一杯焦糖瑪奇朵。
女生再次挑眉,這可是她在短短幾分鍾之內第二次做出這樣的舉動。但在暗地中推動她的情感卻不再是“無語”和“無奈”,而變成了純粹的“驚訝”和小小的……“感動”。
她確實喜歡焦糖瑪奇朵,她也確實對手塚國光表達過這樣的觀點,但她可沒覺得——手塚是心細如發,會無差別地記住一切小細節的男人。
更別說是在這樣的場合,是在他剛剛才黑著臉對她說過話之後。
女生情不自禁地附上胸口,微微用勁,按住她雀躍不已的內心,在片刻後輕移雙手,將這動作改成了向手塚伸手。
在接過咖啡的同時,百竭盡所能地展現出一個溫和而燦爛的笑容,說出口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喂,別覺得一杯咖啡就能收買我了。”
手塚看起來有些無奈,搖搖頭後大踏步往前走去,根本沒繼續搭理百。
“所以你到底想找什地方,街心公園?”
百語氣調侃,手塚卻不為所動,隻是埋頭往前走著。不過百很快就知道手塚要把她帶到哪去了……
日本這年頭的城市建設有這好嗎?為什走哪都能看到露天體育場?!
“這比學校稍微好一點,”手塚說著伸手指向運動場最外圍的幾排石階,“我不想跟人在立海大聊青學的出場名單。”
百走向石階,大剌剌地直接坐下,打開咖啡後喝了一口,才斜眼睨向手塚。
“部長大人,你不用這受迫害妄想症啊,相信我,大家都知道你會跟跡部對打的。”
百說話的時候手塚也坐了下來,他似乎跟百一樣不在乎看似幹淨的石階到底是不是真的幹淨——有趣的共同點。
“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手塚現在看起來比方才要鎮定且正常的多了,他擰開瓶蓋灌了兩口烏龍茶,百瞪著那飲料瓶,無端端地又想起了上回的那個“意外”。
間接接吻什的,不要太讓人浮想聯翩啊。
兩方都用喝水的動作做了緩衝,現在也到了攤牌時間了。百一看手塚放下飲料瓶,就幹脆地開口。
“我有聽說你手肘上的舊傷。”
這句話果然如同平地驚雷,震得手塚豁然間瞪大雙眼看向百,他那張線條流暢的英俊麵孔上帶著崩壞般的驚詫,茶色的眼眸中更是溢滿了不可思議。
“你……”
“不要問我消息的來源,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真正的記者會跟警=察一樣保護他的線人,”百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我想你也知道,我有能力寫出可以登上雜誌的稿件,有能力寫出符合你們要求的報道,所以,我當然有能力從收集的數據中,推測比賽中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情況。”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比賽過程中跡部發現你的這個弱點,會做出什舉動嗎?”
“你的想法太荒謬了。”
手塚的反應很快,但他的回答也著實太快了一點。百甚至有種感覺,其實手塚也考慮過類似的問題,所以在突然被人問到的時候,他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給出了思量許久的反駁之詞。
“不,我有自己的推理路線和理由——或者,我們換個問法,假如跡部在對陣你的時候用上拉鋸戰這樣的方法,你打算怎辦?你覺得自己撐得住嗎?”
“我不知道你從哪獲得的這些消息,但我隻能說,你的消息並不正確。”手塚的聲音又變得強硬起來,“我手肘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這點不需要你擔心。”
“我剛剛有說你的手肘嗎?”
百倏忽間一聲冷笑,她微微晃動著手中的咖啡杯,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壓在深藍色的杯壁上,對比鮮明,透著一股詭異的美感。
“——?!”
“人確實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但他們照樣保有一些低級生命形態的本能反應——比如……你會不會在比賽中,下意識的保護你的手肘呢,哪怕它確實已經恢複了?”
“你有想過刻意保護某處的關節,會給別的關節帶來多大的壓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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