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霆握著她的手腕,將筆調整了一下,“是這樣的。”
傅清箋還是覺得好別扭,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拿過筆。手都沒有一點力氣,更不知道怎下力。
像時禦霆那樣,蘸了一下墨,剛剛下筆,一團墨漬就落在紙上,一片黑乎乎的。
“怎會這樣?”
看似簡單,怎一下筆就這難?
時禦霆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環住她,握著她的手。
傅清箋僵了一下,感覺到背後的熾熱,更加不適。
他在抱著她?!
時禦霆握著她的手,重新蘸了一下墨,筆尖在研台的一邊,輕輕的滑了幾下。
“這樣下筆。”
傅清箋立即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紙上,再也不敢多想其它的。
他握著她的手,掌握著力道,在紙上畫出了第一筆。
果然,有剛剛的神韻。
“下筆要重,提筆要輕,這要注意,是用手腕的力氣,軟筆和硬筆的區別是很大的,所以我們的力氣都在上麵,要靠手腕和胳膊的力量。”
“第二筆,用筆尖。”
“中間的是魚骨,是讓一條魚看起來鮮活不鮮活的最關鍵之處。”
時禦霆握著她的手,一筆將魚脊骨畫了出來,一條魚成型了。
“勾勒出一些鱗片的樣子,這個時候,手一定要輕。”
時禦霆一邊說著,一片片魚鱗也畫了出來。
“好了。”
傅清箋看著這條魚,露出一絲笑意。
時禦霆鬆開她,往後通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傅清箋頓時感覺輕鬆不少,她不明白,為什對於時禦霆的碰觸,和像剛剛那樣親昵的接觸,她的心,沒有像別人要接觸她的時候那種超級抵觸的感覺。
“你可以試一試。”
傅清箋學著時禦霆的樣子,又蘸了一下墨,想著他剛剛和她說的話。
不管她怎小心翼翼,她都不能用這隻筆,畫出時禦霆那種有精有細的線條來。
都是生硬的,就好像小學生第一次學寫字一樣,好笨拙。
終於,一條魚畫好了。
這是傅清箋見過的,最醜的魚,甚至說,都不能稱之為魚。
“很不錯。”
“真的嗎?”
“國畫的技巧,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你才剛剛接觸就能畫成這樣,很不錯了。”
“我再試一下。”傅清箋又蘸了一旁紅色的顏料,在紙上畫著。
時禦霆站在一旁看著她,不時的指點著。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不知不覺中,兩個多小時就這過去了。
傅清箋畫完這一條魚,也意識到時間很晚了。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突然發現,竟然九點多了!
這個點,她平常已經睡下了。
“我去看看,郵件發來了沒有,處理完後,我就送你回去。”
“好。”傅清箋見時禦霆這說,也不是那著急了。“這些東西,要不要收拾一下?”
“不用了,現在還沒有完全幹,還不能收。”
“哦。”傅清箋點點頭。跟著時禦霆走下樓。
時禦霆走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腦。
傅清箋站在那,一副等他處理完就馬上離開的架勢。
“不好意思,郵件還沒有發來。”
“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心吧,我不打擾你了。”
時禦霆又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這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應該很快就發來了,再等一等吧。”
“好。”傅清箋也不好再堅持,再說了,她還有求於他。
而且,人家也是為了她著想。
她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漸漸覺得眼皮沉重,犯困了。
剛開始,還坐得直直的,後來就靠在靠枕上,再過一會,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禦霆合上電腦,看向傅清箋。
輕輕地抬起手,攏了一下她的發絲。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細膩的皮膚,像是果凍一樣,真想讓人咬一口。
不由自主的,喉結微動。
也許是有些癢,傅清箋動了一下。
他立即收回手,不敢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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