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舉著火把出現在營地前。
“俺大哥有話,告知鯊魚幫舵老大。”
奉命傳話的大生甕聲甕氣,帶著一絲傲慢。
“我就是舵爺,請問吳先生有何指教”舵爺排眾而出。
“俺大哥說,看在大家都是老鄉血脈,同胞份上,允許各位帶回死者屍首和傷員。
“至於另一支隊伍,你們就不用等啦。”
“俺大哥還說,惡人島是凶險之地,請舵爺保重”
大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返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老大,現在怎辦”陸滿舵的隊伍在密林中跌跌撞撞,迷失了方向。天色暗了下來。找不到出路,手下人不免心慌,他們隻能聽到遠處傳來野獸的嘶吼。
“咯咯咯”,那是夜梟恐怖的笑聲,傳透過叢林黑幕,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停下吧,我們跑不出去了。是死是活,先熬過一晚上再說。”現在突擊隊三個頭領一死一傷,滿舵已是當然的領頭人。
三十幾個殘兵敗將圍坐在一片空地上,十一人相對完好,也就擦傷,摔傷,扭傷,十七人輕傷,還有五個重傷員,奄奄一息。
明知受傷的同伴會招致野獸的攻擊,也會拖累隊伍的速度,誰也不敢提出放棄。否則,下一次輪到被放棄的那個人就將是自己。
用火折子點著了一堆枯枝樹葉,火光讓大家心多了少許安全感。不過不遠處地麵上傳來的沙沙聲,卻令他們不敢放鬆警惕,手握長槍,拽著,不停地往火堆投放可燃物。
嘶吼,咆哮和哀嚎充斥在密林間,整整一個晚上,無人敢真正睡著。直到淩晨,獸群散去,林地上才恢複了平靜,疲倦的海盜們再也扛不住疲勞與困倦,沉沉入睡。
“起來,起來,統統起來”一隻腳踢在陸滿舵的肩上,他下意識地去摸槍,卻抓了一個空。
張開迷糊的雙眼,隻見幾個黑衣人端著槍指著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的同伴。
步槍,砍刀和都已經被搜去,三十多號人手無寸鐵,眼見著隻能束手待斃。
他明白過來,現在,他已經成為了敵人的俘虜。
三十三個俘虜畏縮著,被張柏雄帶著幾名戰士圍在了中間。他隻帶了五個人,三個是自己的手下,還有偵察班的一名兄弟。
人數雖少,他們卻有恃無恐,抬頭看向高處,一個熟悉的影子坐在半空中的樹幹上,二三十米的高的望天樹,天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三兩下就“飛”上去的。
永昌現在功力見長,蹬在樹枝上,一躍就是三四米,像個彈簧一樣借著反彈之力一個呼吸間就攀上了樹冠,落在屬下戰士們眼,可不就是“飛”了
永昌默默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平安無事,舵爺沒有派出後援,野獸也已遠遁,林中寂靜,隻有尚未熄滅的火堆發出的青煙在晨霧中飄散。
他趕在人最困倦的時候收網,抓捕受困的海盜就像從網底撈魚一樣輕而易舉。
沒有任何察覺,沒有任何反抗。
等到海盜被踢醒,反應遲鈍的家夥甚至還在抱怨打攪了人家的好夢。許是昨晚沒有吃什東西,夢都在開懷大嚼。
“你們現在是我們的俘虜,給我放老實一點,敢打我們的主意,簡直不知死活”
柏雄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承受些許傷亡,沒想到帶著隊伍突入林中不到兩地,就發現幾十個海盜象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隨便他們收拾。
活幹的輕鬆,不由語氣中帶著一股豪氣。
“排好隊往前走,敢逃跑的,就地槍斃”殺氣騰騰的隊伍逼近俘虜,讓豺狼轉化成了綿羊。
“嗖”的一聲破空之聲從樹上傳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如天將飛臨,俯視凡塵,震懾萬方。
不遠處,熊大從樹林鑽了出來。
敢情,這還有幾道後手。
剛才如果反抗,估計現在已成了刀下鬼,口中食。
滿舵心暗呼,幸好沒有企圖反複,如果落在這個神奇的男人手,自己絕對就像落入猛舵口中的小白兔,別說今天,下一刻的呼吸都不一定能夠擁有。
作為一個獵人,雖然做慣了海盜,他少了些殺戮之氣,卻明辨強弱,善觀風色。屈服於強者是叢林的法則,弱肉強食則是海上的規矩。自然而然地,年輕的獵人選擇了屈服。
滿舵主動配合,督促同伴互相攙扶,跟上張柏雄他們的步伐。沒過一會,湖泊出現在他們麵前。
折騰了一個晚上,居然逃出不到兩,轉了半天都在林子兜轉,難怪輕易就被俘虜了,對方就是以逸待勞,甕中捉鱉。
叢林是一個巨大的陷阱,黑夜是一道嚴密的防線,凶殘的野獸更是忠實的守護者,令海盜們無法逃脫。
山洞前,草坪上。
邋遢狼狽,滿身汙漬的俘虜已經在湖邊洗淨身體,破爛的衣物被勒令丟棄,三十幾個男人就穿著短褲衩坐在了地上。
三兩個戰士持槍警戒著草地,基地的女人早就躲在了洞中。
近乎赤身的男人,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們敢於觀看的。
後世的男人越來越難以征服傲慢的女人,蓋因男人自己把女人寵壞了。如果突然放出一幫邪氣凜然的漢子,哪怕是直接提槍上陣,單刀直入也隻會激起一片性奮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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