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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元恂廢為庶人沒多久,長樂公主就到宮中找元宏,哭哭啼啼要求解除元恂和女兒的婚約。
元宏憐在長樂公主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又是馮誕的遺孀,因此同意了。
而馮清,則大病了一場。
馮潤到懿祥宮去探望。
爹爹馮熙和大哥馮誕的去世,馮清靠山沒了,元恂被廢為庶人,馮清的希望也沒了。馮清受到一連串的打擊,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了,她躺在床上,瘦骨嶙峋,臉色蠟黃,眼神呆滯,骨瘦如柴,整個人如同一張幹癟的黃菜葉。
見到馮潤,掙紮著坐起來。
指了她,怒形於色,咬牙切齒罵:“我如今落成這樣子,你開心了是不是?今兒來,是不是投井下石?”
馮潤笑吟吟的望向她:“皇後娘娘,你如今落成這個樣子,不會認為我是罪魁禍首吧?”
馮清“哼”了聲:“你還沒這個能耐。”
馮潤道;“還不就行了?所以皇後娘娘,你就別用這種深仇大恨的目光看我可好?”她自床前的一張椅子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一下又一下的搖晃著。笑嘻嘻道:“皇後娘娘,我們馮府出來的女兒,沒有一個是窩囊廢的是不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定會努力振作起來,堅持到底。”
馮清瞪她,冷笑:“你以為我認輸了?”
馮潤樂不可支,笑了前仰後合。邊笑邊道:“皇後娘娘,你還真別,我還以為你認輸了。”
“你也別得意。”馮清又一聲冷笑:“恂兒太子之位被廢了,想必沒過多久接位當太子的恪兒,盡管如今恪兒一口一聲叫你‘母妃’叫你叫得親熱,可你不但不是她的生母,還跟她的生母高嬪有過節,你以為恪兒的心會向著你?他不外是做麵子功夫而已。”
馮潤也沒生氣,笑了花枝亂顫:“皇後娘娘,彼此彼此啦,你也不是廢太子的生母,廢太子見不得對你付出真心。如果是付出真心,那他叛亂之事,為什不跟你商量呢?”
馮清被噎得不出話來。
看到馮潤洋洋得意的神情,馮清直恨得咬牙切齒的。
不甘如此被她看笑話。強打著精神,跟她針鋒相對:“我好歹是皇六宮之主,身份地位比你高貴,如果恪兒成為太子的話,他也得尊我一聲‘母後’。到時候,是你這個偽‘母妃’得上話,還是我這個真‘母後’得上話?”
馮潤嘻嘻笑:“是?話別得這樣響亮,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這還不知道呢。”
她款款地自椅子站了起來。
走近床口,彎下身子,嘴巴湊近她耳邊,語氣挑釁那樣道:“嘿嘿,跟我鬥?你撒泡尿瞧瞧,看看自己有有幾斤兩,你鬥得過我嘛?你這病怏怏子的身子,想必也快要到地獄報到去了吧?到了地獄,見到太皇太後那老太婆,你,她會不會被你氣得從棺材爬出來再被氣死多一次?哎,她當年可是有眼無珠把你當了她的接班人呀。”
馮清一張臉原本蒼白得沒有血色,一聽這番話,頓時漲了通紅。
不禁急怒攻心。
又羞又愧,又氣又恨,一口氣順不過來,猛地咳嗽了起來。莫琴見狀,趕緊給她揉背,有另外的兩位侍婢拿來痰盂子和茶水。
馮潤“哈哈”大笑,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莫琴一眼,直令莫琴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馮潤帶著寒香和雙蒙揚長而去。
馮清咳了好半後,一口痰吐到痰盂子去。剛好王充走近去,目光無意中往痰盂子看去,看到馮清吐出來的痰竟然帶著鮮紅的血。
王充嚇得臉上變了色:“主子——”
馮清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道“快,快……給宣太……太醫!”喝了一口水,歇了好一會。神氣回複了好些,哎牙道:“待我把身子養好了,我……我就不信,我鬥……鬥不過那賤人!”話音剛落,眼淚忽然止不住滾滾而落,像掉了線的珠子那樣,撲簌簌的濕了她半邊臉。
馮潤離開了懿祥宮。
待走遠了,雙蒙問:“主子,剛才你對皇後娘娘的那番話,是不是存心要氣她?萬一皇後娘娘被刺激,病倒是好了呢。”
馮潤道:“我還擔心她的病不好呢。”
雙蒙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是——”
馮潤眼睛一掃周圍,看到沒人,便在雙蒙耳際旁低語了幾句。
雙蒙張大嘴巴,“啊”了聲,壓低聲音問:“莫琴,她……她可願意辦這事?萬一她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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