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太後摔了筷子。
崔可茵淡定地夾菜,吃得歡快。周不僅不勸著她些兒,還往她碗夾菜:“皇後下午彈琴了,沒有吃點心吧?多吃點,免得餓壞了。”
“皇帝!”太後怒瞪周,道:“你這樣慣她,成什樣子!”
周這才望向太後,似乎怔了一下,又似乎有些恍然,道:“母後從沒與兒臣一起用膳,所以不知皇後挑食。”
皇後挑食,所以他把她喜歡吃的留給她,把她不喜歡吃的吃了。
太後無語良久。再生氣就要氣爆了,她忍!直到崔可茵放下筷子,才道:“你用完了吧?用完就回去。哀家有話跟皇上說。”
周也放下筷子,道:“兒臣也用完了。母後有話請說,我們一起聆聽母後教訓。”
太後能說把周請來,是為了讓沈清和楊婉兒侍寢嗎?要不然,她備什鹿肉和酒啊。
當然,周沒喝酒,崔可茵不讓。
屋靜了下來。
崔可茵抿嘴笑了笑,道:“隻怕母後有些話不方便告訴我。我還是先回去吧。”
太後勉強笑了一下,算她識趣。
周按住崔可茵,靜靜看了太後一息,道:“母後要把皇後支開,可是要讓那兩個女子進來服侍?有一個長得肖像皇後吧?皇後在這兒,朕為何要找一個替身呢?”
太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牽了崔可茵的手站了起來:“母後要沒什話,兒臣告辭。”
崔可茵一句話不用說,和周一起走了。
太後望著兩人坐過的椅子,怔忡良久,把桌子掀了。
上了禦輦,周歎道:“要不是遠山查出她沒有在菜下毒,朕還真不信她會如此輕易放過毒死我們的機會。”
太後沒動幾筷,光顧著生氣了。也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借生氣之機,沒有動筷。
崔可茵看著吃得歡快,其實每筷隻沾一點,每樣都吃。若是太後在某樣菜品中下毒,她中毒也不深,能及時救治。
“或者是下在酒?”崔可茵同樣不信,猜測道。
禦輦已走了一段路,兩人都沒有覺得異樣。當然,或者如遠山查到的一樣,沒有下毒。也或者因為兩人沒有多吃。
兩人進入風鳴翠柳,外麵可是守了很多身手高明的侍衛,那是真正的大內侍衛。周看著言笑晏晏,其實全神戒備,一旦發現不對,馬上抱了崔可茵竄出來。
周想了想,道:“有可能。”
兩人都沒有想到太後在酒下春/藥,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隻要周臨幸了沈清和楊婉兒,不管周在什情況下臨幸她們,太後都能逼著周給兩人名份。這樣,兩人進宮就板上釘釘了。
至於份位,一個是太後親侄女,一個是內閣大臣之女,哪能低啊,低了,把太後和沈淵置於何地?
可惜,周防著她呢,經過慎重考慮之後,答應了和她一起用膳,算是盡了孝心,又讓遠山調查菜沒有下毒,再帶了崔可茵一塊兒去,讓沈清和楊婉不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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