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這一胎很平穩,除了那天突然暈過去後,再沒有什不良反應,食量也比以前好。她下巴圓潤了些,笑容平和,神態安祥,幸福女人才有的貌相。
她越這樣,唐倫心的氣越是呼呼往外冒。跟了周這小子能過得這樣滋潤,要是跟了他,指不定過得多好呢。他一定把她捧在手心,拿命寵她。
見崔可茵發問,唐倫白了她一眼,道:“越長越醜了。”
崔可茵並不以為意,道:“我醜有什關係?你給我找個俊的表嫂就成。”
唐倫瞬間黑了臉。
崔可茵跟沒看見似的,道:“聽說杜小姐追到唐府,你還不認人家。可有這事?”
那位杜小姐立誌嫁一位才貌雙全的夫婿,特地在繁華的銅鑼街搭了一座彩樓,拋秀球招親。那天幾個朋友約唐倫去踩青,不知怎的,就從彩樓下過。杜小姐拋的繡球,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他懷。
自此,杜小姐認定了他,幾番讓媒人上門交涉無果,不顧兒女家的羞澀,親自上門逼婚。
說起這件事,無疑是揭了唐倫的傷疤。他聰明一世,卻無意中被人算計了。那位杜小姐早就相中他,非他不嫁。所謂的搭彩樓拋繡樓,不過是噱頭,為的是把這件事傳揚開去,讓唐倫悔不了婚。
唐倫還真不認帳了。
繡球落在懷的一那,他就知道中了圈套。為此,堅決與那位提議踩青的朋友絕交。那位朋友托了兩撥人前來說情,他死活不見。
唐倫文采風流,文章沒人寫得過他,為人囂張跋扈,見他載了跟倒,沒人不樂壞了。這件事,一下子傳遍仕林。
“你坐胎就坐胎,沒事兒聽那些長舌婦亂說什?”唐倫從牙縫蹦出這句話,站起身要走。這地兒真沒法呆了。
崔可茵笑道:“你到底來做什?”
沒事兒跑來嫌棄這嫌棄那半天,到底是來做什的?
唐倫站住了,一息,回頭,翻著白眼,道:“太後不是要廢了你嗎?怎沒廢成?”
關心的話從他嘴說出來,也變成了興災樂禍。
綠瑩狠狠剜了他一眼,想說什,又忍住了。
崔可茵真誠地道:“謝謝你啦。她想廢我,哪有那容易。”
“沒事兒嫁皇帝做什?吃飽了撐的。”唐倫丟下一句,走了。
綠瑩追了出去。
珍珠進來侍候,道:“綠瑩姐姐做什氣憤憤的?”
莫不是受了委屈?
崔可茵手托香腮,笑眯眯看她,道:“沒你的事,別多問。”
杜氏沒綠瑩好看,可是到唐倫這,光好看還不行。崔可茵想了想,拿定了主意,待綠瑩回來,道:“我在清河時教你們識字,卻沒教你們做詩寫文章。以後沒什事,我教你。”
詩文唱和,想必能抓住他的心?
綠瑩明白她的心意,眼眶紅了,道:“娘娘一番心意,奴婢心領,隻是,不必了。”
在他眼,她不過是一個丫鬟,就算詩文雙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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