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綿長、痛苦、可怕的尖叫,日記洶湧的噴出一股股墨水,德爾揮舞著雙臂,像是想抓住甚,他的身軀開始不自然地扭曲,他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慘叫,金妮的魔杖掉在地上,一股莫名的強風掃過石室,將他最後一絲存在的虛影吹散,他終於死了,
「我似乎錯過了很多事?」斯內普問道,
「你是食死徒?」勞倫斯猶豫著但他還是問了,他看著黑魔標記,勞倫斯必須非常仔細,才能看到上麵隱隱流動的黑魔法痕跡,
「我是,或許這說,我曾經以為我是。」斯內普回答,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臂,但很明顯不他願談論這個問題,勞倫斯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默默的把那瓶散發著螢光的天藍色藥劑還給斯內普,
不遠處的金妮傳出微微的聲響,盧娜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金妮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四周,目光掠過蛇怪的屍體,看見破損的日記時顫抖了一下,看見斯內普時有些詫異,看到勞倫斯又有些安心,而看到盧娜露出了濃濃的歉疚,她喘了幾口氣,然後哭了起來,
「盧娜──對不起,我──我對你施展了奪魂咒與記憶咒,但──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金妮哭著說,盧娜抱住金妮並輕拍她的背,「我攻擊了其他學生,我想我一定會被開除──」
「我想這需要校長來定奪,」斯內普說,他將寶劍與日記丟給勞倫斯,「我們應該要先離開這個地方。」
一行人回到管道口,勞倫斯抬頭望著那漆黑的通道,此時,福克斯又開始唱著歌,搖曳著他那漂亮的金色尾羽,
「你可以嗎?」勞倫斯問,「我的意思是,我們有四個人,而且你受傷了。」
福克斯得意的唱著歌,這對牠來說似乎不成問題,於是四人都抓住了那溫暖的尾羽,金色的光壟罩住他們,福克斯帶著他們平穩的向上飛去,他們回到了二樓的女生廁所,一個幽靈正等著他們,
「你們居然還活著?」女性幽靈這問道,
「你就是桃金娘?」勞倫斯好奇地看著這名幽靈,猜想她應該不知道自己死於蛇怪的魔眼,
「噢,我是,有人要我傳個話,」桃金娘說道,「要你們跟著鳳凰走。」
他們離開了女生廁所,霍格沃茨靜悄悄的,福克斯在漆黑的走廊領著大家走,金色的光芒忽隱忽現,他們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門沒有關上,麵站著很多人,鄧步利多教授微笑著看著他們,麥格教授嚴肅的表情難得露出了明顯的笑容,
「噢,天啊,金妮──」韋斯萊夫人尖叫了一聲,她從火爐旁的椅子上跳了起來,將金妮緊緊抱住,
「所以是你救了她?」韋斯萊先生也衝了過來,問著勞倫斯,
「準確來說是我們三個,教授,還有盧娜,」勞倫斯這回答,然後韋斯萊夫人一把將他跟盧娜一起抱住,盧娜顯然不習慣有人這熱情,但她也顯得很開心,韋斯萊先生則是跟斯內普握手致意,
「我們每個人,都很會很想知道,」麥格教授說,「你們究竟是怎辦到的?」
勞倫斯開始描述,他們進入密室的經過,從德爾的陰謀與他的複活,以及自己遭到偷襲,斯內普的保護,但他省略了斯內普是食死徒的這段,盧娜又是如何成功抵抗蠻橫咒,鳳凰的出現,德爾召喚了另一隻年輕的蛇怪,而葛蘭芬多的寶劍又重新出現,讓他得以斬殺蛇怪,最後斯內普毀了日記本,
「我需要看看那本日記與寶劍,」鄧步利多溫和地說道,他從勞倫斯手上接過了兩樣東西,他看過寶劍後將它放在桌上,仔細看過那本已經破損的日記後,鄧步利多露出了莫名的笑意,「這真是──」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就讀的時候,叫做湯姆.德爾,」鄧步利多對一臉迷惑的韋斯萊夫婦解釋道,「很顯然,他在五十年前打開了密室,並請栽贓給魯伯.海格,並留下了這本日記,我想韋斯萊小姐跟它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在媽買給我的書找到這個,」金妮嗚咽的說道,「我以為是誰忘再那的,我一直往麵寫東西,而它也一直回應我。」
「噢,金妮,難道我沒有教過你,永遠不要相信能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能看出來他把腦袋藏在哪,」韋斯萊先生驚的目瞪口呆,「你怎不把那日記拿給我們看一看呢?」
「我想這對金妮是一個痛苦的經曆,不要再責備她了,我想她必須去醫院廂房靜養一段時間,」鄧步利多嚴肅的說道,「有更多聰明且優秀的巫師都曾被伏地魔欺騙過,麵對伏地魔的勸誘,很少人能夠全身而退。」
「西弗勒斯,麻煩你跟金妮小姐一同前往醫院廂房,我想你的傷也該讓龐弗雷夫人看一下,而你對哈利施的昏擊咒也太強了一點,」鄧步利多略帶責備的說,然後他眨了眨眼,「米勒娃,麻煩你去通知廚房,危機解除了,我想我們可以好好慶祝一下──當然了,學期末前,等到曼德拉草成熟了,我們可以舉辦更大的一場慶祝活動──」
斯內普板著臉,轉身離去,韋斯萊夫婦帶著金妮跟在他身後,麥格教授也點頭離開,辦公室中剩下勞倫斯與盧娜,
「噢,你們兩位,我想為了表揚你們精采的表現,葛蘭芬多與拉文克勞都能獲得兩百分的獎勵,」鄧步利多微笑的看著他們,「而因為破除了密室的秘密,勞倫斯能獲得霍格沃茨的特殊貢獻獎,說實話,我很詫異──」
「驚人的勇氣,洛夫古德小姐,為了拯救朋友,你展現了無比的勇氣,福克斯響應了你的召喚,你怎不是葛蘭芬多呢?」鄧步利多明亮的藍眼朝盧娜眨了眨,
「無盡的智慧是人類最珍貴的寶藏。」盧娜用夢幻般的語調詠唱道,
「哈哈哈──聰明,真是太聰明了,瞧見了嗎?勞倫斯?」鄧步利多大笑,「表現我們真正的自我,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這比我們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斯內普曾選擇成為食死徒,」勞倫斯脫口而出,「在密室哩,我們看到他左臂的標記,但我不明白──」
「噢,勞倫斯,」鄧步利多笑容稍稍減退,「我很高興你剛才沒有提到這件事,我想你對此也有些看法?」
「德爾設法勸誘斯內普,」勞倫斯說,「若是斯內普當時聽從了他的話,我們都會死在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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