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後這一胎終歸是保下來了,可魏皇後卻是被勒令,胎兒穩定之前不能再下床。
魏皇後腹中嫡子無事,自然就開始查起了魏皇後小產的緣由了。
樓北辭看著明楨帝少有的對宮人這般急言令色,心有點沒譜,也不知這是看重嫡子,還是不滿魏皇後了。
垂下眼簾,樓北辭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妃嬪,和顏悅色道:“純貴人也懷著孩子呢,先回去歇著吧。”
明楨帝注意力也順利被吸引了過去,努力緩和了臉色才點頭道:“母後所言極是,純貴人先回宮吧,皇嗣為重。”
樓北辭無意讓和妃插上一腳,當即也吩咐道:“純貴人身子重了,宮有個主位看護著也安心,和妃也並同回去吧。”
明楨帝思索一番正想點頭,卻見佟妃一旁有些猶豫開口道:“太後娘娘憂心皇嗣是好,可如今皇後娘娘一事尚且無果,和妃便這般回去……恐有不妥吧。”
樓北辭眼底一沉,卻並不說話。
和妃卻溫雅一笑,莞爾道:“瞧佟妃妹妹說的,純貴人回去的成,本宮便就不予回去了,知情的知曉是妹妹公正,不知情的,怕還以為本宮便是那凶手了吧?隻是不知,佟妃妹妹這般費盡心思,意欲何為了?”
樓北辭眸中冷意更甚,明楨帝也眯起了眼睛,頗有懷疑的樣子。
佟妃咬了咬牙,想不到和妃也這般能言善辯,“臣妾一向心直口快慣了,和妃誤會了。”
卻也半分不提和妃所問。
瑾嬪努了努嘴,有些不屑,“若是這幕後凶手啊,這宮你我誰都有幾分可能,可唯獨和妃姐姐不是,誰人不知和妃姐姐這段時日,都在傾心伺候太後娘娘,根本無暇顧及旁的,佟妃姐姐這般懷疑,可不是在說太後娘娘也有可能了嗎?”
淑貴妃瞪了一眼瑾嬪,卻也沒出聲打她的臉,說都說了,阻止還有什用,隻盼著佟妃那蠢貨栽了,無暇算計瑾嬪吧。
明楨帝得瑾嬪一言,對佟妃的不滿更加,卻還是抿唇不語。
可佟妃跟著明楨帝多年,又如何不懂明楨帝這小動作,是及其惱怒的意思呢,心中酸澀不已,卻也隻能強撐笑容,恭敬道:“臣妾自知是關心則亂,一向也不會說話,今日無心冒犯了太後娘娘,還望娘娘責罰。”
樓北辭撫了撫桌簷,看來佟妃近年來也不是沒學到本事,這不,簡簡單單兩句話,便將指責太後,目無尊卑的罪名,說成了關心則亂,直言不諱了嗎。
樓北辭懶得同佟妃計較,隨意擺了擺手道:“成了,佟妃所言也不無道理,隻是為了公平起見,純貴人便先去偏殿歇息一會兒吧,待結果出來再回去也不遲。”
純貴人乖巧答應,表麵上不能佟妃如何,暗地卻對佟妃的感官更差了。
同樣,樓北辭這一來,佟妃在低位妃嬪那的名聲,便又是差上了三分。
待結果查出來,卻讓人大吃一驚。
關雎宮內,稍有些品級的宮妃都集聚一堂。
殿中心卻跪著一粉色宮裝的小人兒,大大的眼睛閃爍著不甘與憤恨,小小年紀卻也媚骨天成。
“看來是皇後太寵長榮了。”明楨帝一句話就讓七公主楚長榮失了色。
“長榮是公主,多寵著也不算過分。”樓北辭卻還是有些心疼孫女的,畢竟當權者一句話,就能決定七公主日後的婚事。
“母後仁慈。”明楨帝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也有些不忍。
淑貴妃越來越會看人眼色行事,笑眯眯的衝樓北辭道:“七公主還小呢,還在長身體,跪久了可不好。”
果然,樓北辭便讓高嬤嬤扶起了七公主,明楨帝意味不明的瞧了一眼淑貴妃,也並沒阻止。
七公主再囂張跋扈,也是在宮長大的,自然也是對那些彎彎繞繞耳濡目染,“長榮不該將鳳尾花端進母後寢殿,長榮知錯了,長榮真的不是故意的,皇奶奶父皇...嗚嗚嗚...”
七公主這一哭,明楨帝三分火氣也去了兩分。
樓北辭更是讓宮人將七公主帶了下去,重新洗漱了一番。
這多妃嬪在這,好歹也不能失了皇女風範。
半響後,收拾妥當的七公主,才緩緩的再次走進正殿,七公主性格不好,可規矩卻是被教導的極好的,隻見她盈盈一拜,“長榮知道母後素來喜愛鳳尾,這才托外祖家找來那稀少的粉紫鳳尾,卻不知為何會同其他物品衝撞了母後……”
眾人自然知曉,這事與七公主沒瓜葛,若要說,也隻能說七公主無辜被利用了。
“禦醫如何說?可是查出了與何物相撞了?”樓北辭歎了口氣,隻覺得後宮牛鬼蛇神輩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