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閑的記憶中除了姑姑，沒見過其他人笑。

    等閑這一刻卻記住了，這個叫林若的冰霜姑娘，她笑的真好看，不過笑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不明白，不過這不重要。

    因為他把她的笑記住了，這笑容化作了一張老照片，掉在等閑的心底。

    這也是等閑心底中第一張老照片。

    幸好這會隻有他們兩個人，一個專注的笑，一個專注的看。

    也幸好等閑不知道這個冰霜姑娘平時不愛笑，當她每次笑的時候，太城的城牆都會抖一抖。

    因為冰霜姑娘以前也笑過。

    一次笑，是在陳府的管家麵前，在太城中的一個水果攤，那個管家掀翻了自己最喜歡的水果攤，那個管家手中的鞭子，抽出了兩鞭。

    第一鞭抽在了賣水果的姑娘臉上，姑娘的眼睛瞎了一隻，滿臉的血。

    第二鞭抽在了一隻白皙的手上，那隻隻有五歲女孩的手，左手，全是血，當時冰霜姑娘笑了。

    管家在這笑容中跪下，他害怕了，他看懂了這笑容，這個姑娘想，“你可以高高在上，你可以隨意踐踏平民的生命，但是你不可以在我麵前高高在上，不可以在我麵前踐踏平民的生命。”

    因為他沒有她高，因為他不應該翻掉自己喜歡的水果攤，因為她是第三代的女兒，將來的第四代。

    這件事很快就結束了，那個管家在黃城的金色大門下被姑娘插上了一千根鋼針，但是管家沒有死。

    帝子第二日上林府賠罪，沒有進去林府的門，但是收到了女孩父親的話，那個管家不能死。所以管家沒死。

    管家還是陳府的管家，而賣水果的女孩卻成了林若的侍奴之一，也成了第三代的那個男人的徒弟，修的是體。

    二次笑，是在帝國的慕神的儀式上。

    帝國的慕神儀式，是一月一日，舉國上下的重大儀式，不僅所有的平民需要跪拜慕神，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要站在神像下彎腰慕神。

    這個慕神的儀式，是來吸收平民的敬仰的，這些敬仰是平民的生命，雖然每個人，隻是一點點，生命長的多一點，生命短的少一點。

    就像有一個姓關的，高高在上的人：“就一點點，多一點點，少一點點，對於我們來無所謂，隻是不要沒有就好，這畢竟是平民的敬仰。”

    “對，多一點，少一點，沒什大不了。反正高高在上，又少不了什。”林若心中這樣想到。

    不過這一年的慕神儀式卻發生了一些意外，在敬仰的過程中，有一些人沒有彎腰。

    這些人都很年輕，甚至很，林若這個時候才十歲。但是這她親眼看見了一位第二代的人隕落。

    當時這下也沒有幾個第二代，儀式上，因為他沒有低頭鞠躬，就注定了他會死。

    有一群黑衣人出現了，他們嘴：“你想死。”

    這個第二代的人麵對這句話，沉默了很久。

    早晨的慕神儀式過了，午間的布祥雲的時間也過了，黃昏拜碎的時間也過了。

    這個第二代的人一直沉默了一個白日，參加儀式的人也陪著他等了一白日，黑衣人也等了一白日。

    黑夜了，星空微弱的光芒似乎照不到那些黑衣人身上。可以是黑夜把這幫人吞噬了，也可以是這幫人隱藏在黑夜中，但是凡間有他們的傳，他們是黑夜中的鬼，但他們可以在白日出現。

    這個第二代人終於開口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