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前因後果

      走廊低沉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踢踢踏踏，夾雜著回音，讓人聽了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煩躁的感覺。

      鄭清跟在老姚身後，表情有些糾結。

      幾分鍾前，教授與他在休息室外的對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宥罪獵隊獵到了最多的妖魔，你是宥罪的隊長，所以現在需要你上台領獎。”

      “雖然評委會的委員們對於你那些‘戰利品’的來源還有一些輕微的異見，但是相對其他獵隊來說，你們的表現是最好的。”

      “這點毋庸置疑。”

      “至於那頭黑色的大貓就不要跟著上台了，它不在你們獵隊正式編製內，而且外貌也有礙觀瞻，貿然出現，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老姚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解釋，鄭清越聽心理越不是滋味。

      被狼妖一口吞掉的藍雀，被猴妖咬碎的蕭笑，還有被水妖扯進潭底的安德魯，他們的音容笑貌不斷浮現在他的麵前，令年輕巫師的心情愈發糟糕。

      終於，在教授提及讓鄭清準備獲獎感言的時候，鄭清終於忍不住打斷教授的話，略帶怒氣的問道：“教授，那個木偶人，你們抓住了嗎？”

      出了這大的事情，死了那多人，竟然還有心情開表彰大會？這些老巫師的腦子怕不是被門給夾了吧！

      鄭清不無惡意的想著，心底愈發惱火——這種時候還要讓他去想什獲獎感言？開什玩笑！

      然而，聽到他的質問，老姚的表情也有些錯愕：“木偶人？”

      教授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顯然，他沒有意識到鄭清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愣了幾秒鍾，教授終於反應過來，摸出自己的煙鬥，咬在嘴砸吧了幾下。

      一口，兩口，三口。

      隨著兩股白色的煙氣從他鼻孔噴出，教授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我見過的最呆的公費生。”他咬著煙鬥，含混不清的說著，用力在鄭清背上拍了兩下，嘿嘿笑著，補充道：“不管是在獵場上的選擇，還是現在的反應，都是最呆的——沒有之一。”

      “但這份呆氣也是學校，尤其是九有學院最欣賞的地方。”

      “沒有點呆氣，怎能稱之為真正的‘書呆子’？！”

      雖然教授像是在責備他，但話話外卻又毫不掩飾那份欣賞的意思。這讓原本就有些茫然的年輕巫師腦子愈發混亂。

      許是注意到鄭清的表情，老姚終於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非常幹脆的回答道：

      “木偶人不用抓，它是學校的老人，比這座學府九成以上的人呆的時間都長。”

      “新生賽原本沒有出岔子，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

      “原本？”鄭清立刻注意到教授的用詞。

      “是啊，原本。”教授頓了頓，臉上重新浮現起一絲怒氣：“按照原本的計劃，你們應該在獵場內麵對不同妖魔的挑戰。”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遊的，獨行的，群居的，擅長肉搏的、擅長幻術的，等等等等，應該是一頭接著一頭，一群接著一群，強度與數量不斷增加……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