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過河難題

      在尼基塔的軍隊‘護送’下，尋找蕭笑入境通道的工作沒有絲毫阻力。原野上遊蕩的妖鬼或者野獸，在這支軍隊麵前仿佛盛夏的積雪，消融的幹幹淨淨。

      年輕巫師們甚至不需要走路，他們分乘幾隻大蜘蛛，仿佛郊遊般輕鬆。

      鄭清與蕭笑坐在最大的那隻蜘蛛背上，看守者尼基塔。

      因為他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詢蕭大博士：

      “哈斯塔為什會幫我們？”

      “什？”蕭笑正眯著眼打量著斯凱河波光粼粼的水麵，沒有聽懂鄭清的問題。

      “你之前說過，哈斯塔跟海妖王是表親，為什祂會幫學校，而不是幫祂的表親？”

      “我又不是外神，我怎會知道祂怎想的，”蕭笑終於理解了鄭清的問題，搖著頭，扶了扶眼鏡：

      “但我可以根據常理簡單推斷一下。血脈聯係是巫師世界最珍貴，但也是最廉價的聯係。魔法可以很輕易摧毀這種聯係。或許是大道之爭，或許是意氣之爭，或許隻是因為克蘇魯不喜歡哈斯塔跟自己長得像……大人物的故事我們不用去猜，隻需要知道結果就好。”

      “這些事情你怎知道的？”

      “哪些事情？”蕭笑耐心的反問道。

      “就是海妖王是克蘇魯，哈斯塔與克蘇魯的關係，之類的，”鄭清回憶著自己查找過的資料，總以為他忽略了圖書館某個角落：“學校圖書館有這方麵的資料嗎？”

      “當然沒有……這些屬於私人資料。”說話間，蕭笑忽然抬手製止隊伍繼續前行，而後跳下那隻紫色蜘蛛的脊背，仔細打量著麵前斯凱河中的景象，片刻後，才直起身子，繼續說道：“如果有什其他問題，可以等回到學校後我們再慢慢討論……現在，是回家的時候了。”

      鄭清用槍口示意著，與尼基塔一同跳下紫色蜘蛛背。

      此刻，他們站在一條不大的河穀中，寬大的斯凱河就在他們麵前，水流平緩，恍若明鏡。河岸周圍是布滿灌木與小塊農田的丘陵，河水清澈碧藍，凝固著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就像有人把天空截了下來，丟進河水中似的。

      站在河穀口，可以看到對岸不遠處烏撒城的城牆。黑的小城陰影匍匐在原野間，恍若一隻慵懶的野貓。

      “難怪你當時選擇去烏撒城。”鄭清比劃著河岸與那座小城之間的距離，連連點頭：“確實，你當時的選擇不多……你就是從這片河水鑽出來的嗎？”

      年輕巫師的目光在河麵逡巡，試圖找到某個洞口。但目之所及，隻有平靜的河麵與淩亂的河灘，看不到任何可能隱藏‘通道’的地方。

      與鄭清不同，蕭笑沒有傻乎乎在岸邊找來找去，他給自己腦袋罩了一個‘泡頭咒’，徑直跳進水中，然後在眾人的驚呼中一個猛子紮進河水深處。

      每一名巫師進入幻夢境的通道，都與他們有某種神秘的聯係。沒費多少工夫，蕭笑就在那片平靜的水麵下尋找到一個隱形的漩渦，漩渦的盡頭連接了另一座世界。

      那是一個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