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接連應付了兩波‘攻擊’，讓蔣玉感到一絲疲憊。

    “我需要去找杯提神的飲料。”

    她挽著男巫，繞著舞池緩緩走著，並沒有急著跳舞，而是指了指另一側牆壁下聚集著的男巫們：“你可以去那等我，先跟他們聊會兒天……”

    鄭清順著女巫手指的方向望去。

    “他們……我好像都不認識。”他咕噥著，表情稍稍有些遲疑——雖然在第一大學他已經參加過很多社交性質的活動，但那些場合他都是與認識的夥伴在一起，從未有過單獨闖進一群陌生人閑聊的經曆。

    這讓他腦海莫名浮現一隻鴨子闖進火雞群大聲聒噪的奇怪畫麵。

    當然，讓他遲疑的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他是蘇施君的緋聞老公，今天卻跟另外一位女巫來了上林苑——印象中，蘇大議員在巫師世家的年輕男巫中人氣很高，鄭清很擔心自己主動湊過去會被當成負心漢或者劈腿者，遭到某些情緒激動的男巫們的群毆。

    隻不過後麵這個理由他實在不好跟女巫解釋。

    “不認識的人你對著他微笑就行……準沒錯。”

    蔣玉仿佛沒有看到男生臉上的難色，鼓勵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似乎想起什，從口袋摸出一遝小卡片：“唔，如果實在沒信心，可以先看看這個……”

    鄭清接過，簡單翻了翻，那似乎是一疊名片，每張卡片上都記錄了一位年輕巫師的姓名、氏族、肖像、特長、愛好、禁忌以及主要人際關係等內容——這一遝卡片，鄭清相信流浪吧任何一個掮客都願意花大價錢購買。

    “……參加上林苑春狩的年輕巫師很多都是校外的，你可能不太熟悉，這些名片可以幫你盡可能快的融入他們之中。”

    女巫簡單解釋了一下這遝卡片的作用，同時稍稍加重語氣：“像上林苑春狩這樣的場合，與會的每一位獵手都值得你認識……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從第一大學畢業了，不能像在學校那樣對什事情都無所謂……”

    這種語氣，像極了絮絮叨叨的家長。

    鄭清幹笑著，搖搖頭，甩掉腦海那些奇怪的念頭，翻檢著那些小卡片，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這些名片，為什隻有男巫的信息？”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要糟。

    果然。

    女巫眯了眼，上下打量著他，語氣難得帶了一絲陰陽怪氣的感覺：“……你還想認識哪個女巫？”

    她把那個‘還’字咬的格外重。

    年輕公費生仿佛一隻受驚的鵪鶉，縮了縮脖子，把腦袋搖的撥浪鼓。

    蔣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鄭清還以為她還要警告自己。

    卻不料女巫話鋒一轉，提醒道：“我記得你有一塊金質梅林勳章？現在戴起來吧……就戴在這。男巫們的圈子跟女巫們的不一樣，一塊金質梅林勳章能夠讓你獲得所有男生的尊重……起碼不會一見麵就挨揍……唔，學院徽章也戴好，它會幫你‘主動篩選’聊天對象的。”

    “學院徽章上還有這個魔法嗎？”鄭清翻出九有學院那枚圓形方孔，宛如銅錢卻又晶瑩剔透的徽章，臉上露出一絲訝色。

    女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