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定山堂是什來路,但是僅看二人凝重的神情,巫可就知道事關重大。
連忙幫管家拴好馬,拉著隋澤宇去了堂屋,呂氏聽見動靜也過了來。
“貴叔,到底怎回事?”
隋澤宇臉色此刻已經恢複平靜,倒了杯水放在隋大貴麵前,示意他別急。
感受到少爺身上透過來的沉著,隋大貴勉強穩定了下心神,但卻沒話,眼神向坐在一旁的巫可飄了兩下。
“無妨,雖然暗樁都不能再動,但他既然執意撕破臉,我們表麵也無需再刻意遮掩。”
什鬼?誰撕破臉?瞞著她什?巫可此時內心十萬個為什奔騰而過。
“定山堂是父親各地隱蔽的勢力據點,表麵都是店鋪,且名字不一。實際是王府秘密專供物資、銀兩、人手等所需,但凡大一些的要鎮,都有設下。父親去世後這些勢力都交到了我手,要不是那人逼得這死,竟什後路也沒給我們留下,我本來並不打算動用。”
看巫可一頭霧水的樣子,隋澤宇大概解釋了一下定山堂的來曆,也不管她明白沒,隋澤宇轉頭看向管家。
“今日我本按您的吩咐,去鎮上秘密取些銀兩,誰知還沒到堂口,就發現大門已經被封了。我向街坊鄰居打聽了一下,是當鋪掌櫃犯了事,官府派人封的。”
這家鋪子是目前就近唯一能聯係到的據點,隋大貴皺著一張老臉都快趕上菊花了。
“宇兒,你怎看?”
呂氏也有些焦慮,這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要用錢,現今又沒有來源,實在難。
“哼,一定是那老兒派來監視的人發現我們的行蹤,便把錢掌櫃抓過去審問了。放心吧娘,錢掌櫃人精腦快,不會泄露定山堂存在,官府頂多覺得這當鋪和我們有點淵源。”
隋澤宇扯了扯嘴角,平日帶笑的臉此刻有點繃。巫可下意識地就摸了他的臉一下,隋澤宇側過頭看她,神情一下就柔和下來。
“娘子,以後怕是要委屈你過更苦的日子了。”
巫可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和隱情,但大概明白現在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怕什,難不成還能給餓死了?”
無所謂地回了話,巫可扭身去拉住呂氏的手。
“娘,車到山前必有路,您別擔心,這人一餓就容易多想,我都要餓扁了。”
看著巫可賣萌的表情,呂氏覺得事情好像也沒什大不了的。
“好好好,開飯吧!”
隨著她一聲令下,巫可便和隋澤宇高高興興地去廚房端飯菜拿碗筷了,呂氏跟在後麵滿懷欣慰。
吃過飯巫可和隋澤宇在院子走走消食,巫可扶著腰有點撐,心在想今後的生計。
這一家子都是高門貴人,婆婆雖然有一手好繡工,但她可不敢讓這美的婆婆去給人做衣服,僅僅想一下都覺得滿滿的褻瀆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貴婦!
便宜老公看上去高大強壯,似乎還會點武功,可不可能讓他去鎮上給人當苦力吧?管家的話一看就是算賬的好手,指不定就能去當個賬房先生。
哎!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這個年代不行!
“相公,我們現在吃的菜都是買的,這院也種不太多,我們還是要有自己的地。”
兩人停下來,坐到矮凳上。
“嗯,我上午去找村長就是為了田地的事。村的人都是世代祖居,賣田地的人很少,這戶人家之前的田地也一並賣給村共同所有了,村長需要召集幾個村老商量下。”
巫可驚喜地看了一眼隋澤宇,這有默契?
“那還要養點雞鴨豬什的,這樣才能有蛋和肉吃。”
養豬?養雞養鴨?隋澤宇皺了皺眉,王府有莊子,這些東西都是每供應上來的。
“那我去學學如何喂養吧。”
應該也不難吧?投個食物而已,隋澤宇自己腦補了一下喂食雞鴨的樣子。
“對哦,家沒人會養”
王妃世子大管家,要是會才有鬼了。巫可翻了個白眼,老爺你給的好設定啊!哪有混得這衰的王爺一家…
“我們去跟秀娟嬸打聽一下吧!”
做就做,巫可去房拿了一串錢揣著,想想又拿了包麥芽糖,拉上隋澤宇往隔壁去。
是隔壁,實際也有點距離。中間路過朱大旺家的時候,大旺媳婦田芳正出來倒水,看到二人手牽手,大盤子臉上一對三角眼往上一斜,啐了一口。
“大白的拉拉扯扯,沒臉沒皮,不要臉!”
這朱大旺一家都不是好鳥,成就想著占便宜,初來時便想上門找好處,被隋大貴三言兩語趕出來,滿月酒也是沒有請他們一家,這不就給記恨上了。
巫可根本懶得搭話,直接視而不見走了過去,隋澤宇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明明隻是堪堪對視了一瞬而已,田芳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好可怕的眼神!連忙縮了脖子進屋去了。
李大牛家世代打獵為生,到了他這一代,山也沒什東西好打了。無法隻好去去隔壁山打點野味,還去城學了些木匠手藝,平日做些木工活,這才養活了家。
李大牛有三個孩子,大兒子李明春十五歲,送到鎮上給人當學徒,三月才回家一次,可並沒見過。二兒子李明德今年十歲,很是懂事,總幫著大牛做事。女兒李翠才兩歲,長得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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