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大疆營地鎮軍將軍帳內,於毅一身黃沙,鎧甲未卸,袖子擼到臂處,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七七八八的擦傷,混合著沙塵還沒來得及清洗,他卻毫不在意。
信使立在一旁等待指示,於毅一臉嚴肅地看著手長水鎮密衛傳回來的線報。長水鎮是恩師在邊疆的據點之一,雖是邊疆之鎮,但地處一片綠洲平原,又是往來邊疆和北塞的中轉之地,經濟十分繁茂。
而世子一家…就被變相流放在距離它幾百的稻花村。
定山堂被封,一定是皇上派去監守的探子發現了什端倪。
“世子打獵受傷,生活艱難。”
看到這,於毅眉頭緊皺,久久沒有鬆開。
皇上這次將京城內王爺的大勢力一一拔除,還將世子逼到這種境界,看來…
若不是當年王爺將他從死牢撈出來,秘密培養了他,他早就成了午門亡魂。
於毅沉思了一會兒,拿起擱置的筆幾下寫了一封信,放入密封筒,封好火漆遞給信使。
“送到長水鎮長張義廣手,務必本人。”
“是!”
信使領命很快除了營帳,快馬而去。於毅將密報丟進火盆,紙張遇火即燃,一下便化為了灰燼。
夾雜著黃沙的風在帳外吹著,帶動著簾布拍打在門框上,他突然感覺這初春的邊疆還很涼。
然而,他不知道此時在稻花村,巫可和隋澤宇正在一本正經地編織著人際關係。
隋澤宇之前拜托過村長田地的事,但一直沒有消息,兩人打算再問一下。
隋澤宇身份尊貴,根本沒想過禮物的事,但巫可“拿人手短”好辦事,於是便拿了東西。
村長楊開福家連續四代都是村長,曆代村長為人都很正直,辦事公平能服眾。
院子四周很幹淨,巫可率先蹦到院門口去扣門環。
門“呀”的一聲打開了一半,露出臉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身著青布盤扣襖衫的奶奶,很是精神幹練,對她微微一笑。
“你是哪家的新媳婦?生得真俊!”
巫可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隋澤宇在一旁攬過她。
“香葉奶奶,這是我娘子。”
香葉奶奶沒見過巫可,隻認識隋澤宇,連忙迎了二人進去。
“開福!隋公子找你!”
楊開福趕忙從屋走了出來,後麵跟著的婦人不高的個兒,穿著偏襟上衣,頭發簡單盤起來,兩鬢的碎發隨意攏在耳後。
“開福叔,嬸子。”
“隋公子,可丫頭。”
每次看到隋澤宇,楊開福心都莫名有些毛毛的,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這是可吧?上次滿月酒家有事,也沒去成,我是你淑芬嬸。”
淑芬很熱情地上前招呼,巫可笑眯眯地將隋澤宇手的籃子遞過去。
“淑芬嬸,這不前日去鎮上買了些東西。幾卷棉布,還有一條肉和一瓶高粱紅。”
淑芬沒接,正要開口卻被巫可打斷了。
“嬸子,這點東西也值不起幾個錢,第一次上門拜訪,您就安心收著。”
罷不由分就把籃子塞過去。
“開福叔,不知上次拖您問的田地的事如何了。”
看妻子已經送出了禮,隋澤宇看向楊開福。
“這不前段日子村尾的趙四為了娶媳婦,要賣兩畝地和三畝田湊彩禮,我剛給你下來。他們家那兩畝地正好在你家下麵,田在大牛家隔壁。地是二兩銀一畝,田是四兩銀。”
隋澤宇一聽,真便宜,隨即從懷拿出十六兩銀子遞給他。
看著那白花花的三錠銀子,楊開福眼睛都直了,果然是有來路,這多銀子拿就拿。
巫可卻在一旁看得肉痛,得,本來有點錢的,這下一秒回到解放前。
在這窮山旮旯,五兩銀子都夠一家人很好地生活一年了,這十六兩簡直是數。
“晌午就著家用飯吧。”
見大家注意力都在銀子上,淑芬連忙道。
“不了嬸子,這不我剛拜托大牛叔給我找了茂才哥去我家修房頂了,晌午都去大牛叔家吃,要不您別做飯,我趕回去加兩個菜,一起吃?”
淑芬一聽就知道這是客套話,不過這丫頭確實會做人。
“哪能!那你們快回去吧!田地的事你開福叔會把契約搞好了給你們送家去。”
“那就麻煩開福叔和嬸子了。”
將夫妻倆送到門口,淑芬才關上院門和楊開福去了屋話。
解決了村關係,巫可由著隋澤宇牽她走,一路有有笑,偶爾遇到些村的村民,便咧嘴一笑算是招呼,也不管對方表情幾何,並沒有打算多做寒暄。
長日久,沒有一口吃成的胖子,鄰關係這種事兒,還是慢慢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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