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今晚…留下來好嗎?”
薛婉瑩一下伸手拉住了就要出門的蘇仲浩,蘇仲浩不由身形一頓,有些僵硬地回頭去看她。
她最美的便是那一雙眸子,不論經曆了多少事情,仍如初生的孩童一般清澈明亮。此刻盈滿了淚光,更是有種波光瀲灩的魅惑之感,讓人不忍拒絕。
目光慢慢在她臉上滑落,隨即停留在了那一道時隔三年仍有些深刻的疤痕,蘇仲浩心下一震,將手抽了出來。
“你早些歇息吧,今晚我便當你沒來過。”
看著蘇仲浩轉身輕輕帶上門,身影隨著那門縫一點點消失,薛婉瑩無力地垂下了右手,木木地看著手心。
那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淚水大顆大顆滴在手背上,她捂住了心髒的地方。
她不想待在隋家。
那樣的日子雖然輕鬆快樂,但看著隋澤宇和巫可每日的恩愛,她就壓不住內心深處瘋狂生長的嫉妒。
為什?為什上要這樣對她。
給了她美貌,偏又毀了去。給了她幸福,卻全部破壞掉,給了她愛人,但不給她情感。
她不過是來求他,帶她一起走,他竟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絕望地閉上雙眼,薛婉瑩將頭靠在臂彎,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聽著屋壓抑的哭泣聲,蘇仲浩神情有些恍然,他不知道答應娶她,是不是做錯了。
深深歎了一口氣,蘇仲浩走出了後院廂房,他沒發現黑暗中有個身影隱在暗角,眼閃過一道恨意。
翌日上午,巫可抱著孩子和呂氏在堂屋話,隻是二人姿勢都有些奇怪,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動也沒動。
隋澤宇則在一旁拿著毛筆,在宣紙上走墨如飛。
“誒?相公,好了沒呀?我脖子都酸啦。”
“好了。”
隋澤宇將筆擱在一邊,滿意地吹了吹手上的畫。
巫可把孩子往呂氏懷一放,就蹦到了他身邊,伸頭一看,隋澤宇攬著她在後,呂氏抱著孩子在前坐著,一家四口躍然紙上,臉上都微微笑著。
“哎呀!我就你怎這久,原來還畫了自己!娘!你看他!讓我倆僵了那久,你快罵他!”
巫可拿著畫給呂氏看,感受到畫的幸福感,呂氏眼劃過一絲笑意,便也應和著媳婦的撒嬌,假裝瞪了隋澤宇一眼。
“就是,這孩子真是胡鬧,一點也不懂得疼人。”
瞅著麵前這婆媳倆一唱一和,隋澤宇好笑地摸了摸鼻子。
能將堂堂的大疆忠王妃收買到這種程度的,也隻有他娘子了。還沒等他開口,院子已經傳來了隋大貴和薛婉瑩的聲音。
除了巫可開心地跑出去,隋澤宇和呂氏對視一眼,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呂氏抱著孩子去了廂房,隋澤宇則是端詳了片刻自己的畫作,然後認認真真卷好,和毛筆硯台一起收拾起來,也去了廂房。
“婉瑩,你回來啦。”
“可姐姐,連著趕路有些奔波,我這下有些乏了,想先去歇息一會兒。”
即使張氏用冰水細細替她敷過眼睛,但此時看起來仍有些紅腫,她有些躲避地低著頭,沒有和巫可對視。
巫可是誰,雖然性格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心思通透著,立馬點點頭道。
“是呀,現下日頭還很曬,你先去歇著,晚些用午膳時再叫你好了。”
薛婉瑩點點頭,踩著細碎的步伐去了自己的臥房,留下張氏一臉不好意思地對巫可福了福身。
“少夫人,我家姐卻是身體抱恙。馬車上是姑爺讓我們帶來的一些米麵之類的食材,您看是放到廚房還是?”
巫可拉開簾子看了下,果然麵滿滿當當的塞了些麵粉、大米和雜糧。
這蘇仲浩不愧是商場好手,很會做人嘛,笑眯眯地放下布簾,她扭頭看著隋大貴。
“大貴叔,你先把東西放到雜物間吧,上次的還有好些在廚房,就先不拿過去了。”
“張嬸,你幫著一起就行,其他沒別的事,搬完你就去看看婉瑩吧。”
應了一聲張氏便跟著隋大貴搬東西去了,巫可在食材挑了一隻風幹的兔子和雞,又拿了些香菇出來,樂地去了廚房。
這的人總覺得現殺的都不夠吃,哪還舍得風幹。
老是吃豬肉還真有些膩口了,難得能見到風幹的肉食,巫可很是驚喜。
廂房,隋澤宇把畫放進櫃子角,然後來到呂氏的房看兒子。
“澤宇,這婉瑩…在家始終不太合適。”
呂氏張了張口,還是對低頭用手指逗兒子的隋澤宇了這話,隋澤宇倒是沒有驚訝,頭也沒抬地應道。
“是不合適,多了兩個人,每日要多做些飯不,還要照顧她的情緒,娘子更辛苦了。”
嗯?這孩子…心還真的是隻有巫可,她哪是指的這個。
“那你打算怎辦?”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