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大旺表麵上不怕,實際上心對隋澤宇是畏懼得很。那雙眼睛太過犀利,被他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特別是他這才去挖了土豆,更是心虛地話都結巴起來。
隋澤宇沒話,隻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
朱大旺感覺背脊一涼,完了!他什都知道了!
“隋隋…隋少爺!您大人不記人過!”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有些惶恐。
“我我我…我挖那毒芋子,隻是想知道…知道它到底有何用…用處…”
隋澤宇淡淡地又瞥了他一眼。
“晚上亥時以前,把所有的土豆送到我家,悄悄地。”
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足足快一盞茶的時間,朱大旺才緩過神來,急忙軟著腿去雜物間將土豆都裝起來,打算一會兒就趕緊給那祖宗送回去。
媽呀,太嚇人了,他這輩子也不敢再招惹了。
而此時大疆皇城的麗晶宮,發出一陣乒乒乓乓東西摔倒地上的聲音。
“飯桶!一群飯桶!柳媽媽!給我把他拖下去弄死!”
巫芷姍氣極了,臉因為暴怒整個皺在一起,她將手的杯子直接擲到那個暗衛的頭上,“啪”的一聲杯子應聲而裂,鮮血從他頭上一下綻開了一朵花,流了一臉。
“饒命啊娘娘!啊——”
還沒完話的暗衛一下被兩個侍衛縛住,讓柳葉堵上了嘴拖出去,一會兒就沒了聲息。
柳葉對左右瑟瑟發抖呆愣著的丫頭使了幾個眼色,幾人趕緊開始收拾地麵。
巫芷姍則是用手撐住額頭,胸口不斷起伏。
“娘娘,您別生氣,您這樣不就中了那賤人的計了嗎?若是那隋澤宇真的像暗衛的那般厲害,他怎可能活著回來給您送消息?”
巫芷姍將手放下來,表情恢複了冷靜。
對啊,僅憑一握就能將木頭碎成粉末,這隋澤宇分明是個高手!還能留下活口?
這是故意的!是隋澤宇在警告她!
“好!好得很!那個賤人還真是嫁了個好相公!”
巫芷姍青黑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透著黑氣,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柳葉從看著巫芷姍長大,對她的陰狠早就熟知,這時知道如果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巫芷姍必定還會發更大的火。
每次她一發火就有人倒黴,最近宮不太穩,怕是要收斂些才行,仔細想了想,她突然有了主意。
“娘娘,那賤人有隋澤宇護著,必然是動不了她,但若是…隋澤宇倒了呢?”
哦?巫芷姍身子坐直了些,抬起頭看向柳葉,示意她下去。
“而這世上,誰最恨隋家呢?”
誰最恨隋家?巫芷姍皺了皺眉,隨即展開。
當然是皇帝!抄了他的家,卻不殺他,還將他流放到那荒僻之地。
“柳媽媽真是好計策!本宮懂了,哼!巫可…你給本宮等著!”
巫芷姍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然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柳媽媽,今晚皇上不是要過來就寢嗎?還不快點準備一下,本宮一會兒要泡個花瓣浴。”
“奴婢明白,這就去準備。”
柳葉福了福身,巫芷姍剛剛心的怒火總算消了不少,招了個丫鬟替她修起指甲來。
經曆了剛剛的境況,那丫鬟戰戰兢兢地,一不心用重了力,馬上跪下來用力磕著頭,巫芷姍竟也沒有再生氣,隻是擺了擺手。
她現在一心隻想著怎對付巫可,完全沒有去在意這些。
隨著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原本就美貌無比的巫芷姍就更美了。
收起了陰鶩和戾氣的她,月白色絲綢的抹胸上衣上繡著大朵金色的蓮花,下配一條煙紫色薄紗裙,肩披同色薄紗。
綢緞般的黑發僅僅隻插了一根紅玉珊瑚簪,隋振邦過來時她就斜斜地靠在塌邊,慵懶的樣子十分嫵媚動人。
隋振邦雖已年近五十,但除了兩鬢有些斑白,繼承了隋家好長相的他看起來仍顯得魅力十足,加上長期上位者的氣勢,還有些宛若神祗的味道。
看著這樣嬌美的妃子,隋振邦自是抵抗不了,少不了一番纏綿。
巫芷姍柔柔地趴在隋振邦的胸口上,臉上潮紅未退,眼波流轉間全是風情。
“皇上,最近朝中…有什異動嗎?”
即使看過了千百遍,隋振邦還是被迷了一下眼,想當初納她為妃不就是因為她這張臉嗎。但一聽她話語中的內容,隋振邦便清醒了大半。
若像往常隻是對她那庶出的妹妹過分些,無關緊要,他也肯定不會去管。但後宮不得幹政,這麗妃想幹嘛。
“愛妃為何如此發問?”
巫芷姍衣服欲語還休的樣子,垂首間軟聲軟氣地道。
“呀,臣妾是聽…那人在邊疆好似不太安分呢。”
那人?她的是隋澤宇?
隋振邦表情淡了些,收起了溫柔,將身體坐直了,巫芷姍不得不隨著他起身,兩人之間有了距離。
“你聽誰的?隋家被貶至邊疆,早就是庶民。我知他們不甘心,但並沒有什異動。”
巫芷姍心撇了撇嘴,但麵上卻不顯,又將身體靠了過去,頭搭在皇帝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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