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很明顯看到了他們,為首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眼中精光一現,扭頭吩咐了什,餘下幾人便退到一旁,隻見他幾個大步就來到二人跟前,態度有些倨傲地抱拳道。
“世子,哦不對,隋少爺,好久不見。”
巫可一聽他這帶著挖苦的語氣,就一股火氣上頭,隋澤宇眯了眯眼,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向前走了一步。
“李副都尉怎有閑情來這窮鄉僻壤,莫不是威風不在,已然被派了這種婆子們的事務了?”
隋澤宇扯起嘴角,明明渾身上下都透著慵懶氣息,但卻讓李飛榮感覺到一絲寒意,看來傳言中這紈世子本是厲害人物的消息,確實有據可依。
“隋少爺言重了,軍令如山,在我眼,將軍吩咐的事都是大事,更何況這事還與少爺您有關,在下自是要親自出馬,順便也替將軍問候一下隋少夫人。”
李飛榮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
“哦?倒不知我犯了何事,竟能讓巫將軍操起心來。”
巫將軍?問候她?巫可腦海千回百轉,這才知道原來是巫浩遠那廝的手下,難怪這欠揍!簡直隨了那個護妹狂的性子,幼年在家時她可是吃盡了巫芷姍那兄妹倆的虧了!
“隋少爺自是心中有數,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話不多,告辭!”
沒聽到想要的消息,李飛榮有些生氣,完就領著幾個手下揚馬而去,留下一陣滾滾的黃灰。
“呸!這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巫可憤憤地罵了句,可愛的樣子讓隋澤宇忍不住一笑,上前攬著她的肩,走到楊開福麵前。
“開福叔?”
聽到巫可的叫聲,楊開福猛地回過神來,扶著門框深吸了一口氣,才沒讓自己一屁股坐下去,順手抹了抹額頭的汗。
媽呀,可是嚇死他了。
“這幾人好凶得!不過也是奇怪,那為首的官爺隻是問你們家最近幹了些什事。”
問他們的近況是想幹嘛,絕對不是為了關心他們。
“那開福叔是怎的?”
看著麵前比平常嚴肅的巫可和麵無表情的隋澤宇,楊開福剛剛穩定下來的心突然又猛跳起來,這…分明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放心吧可,雖不知他們要幹甚,我隻撿著無關緊要的事了,隱去了你們買地和大量種毒芋子的事,那官爺聽了很生氣,讓我一旦發現你們家有異動,就到鎮找人通知他。”
巫可一聽,臉上就多了笑意,這楊開福很上道啊!明顯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居然還能保持著理性。
“即便是了也無妨,不過還是勞煩開福叔了。”
隋澤宇神情緩和下來,對他點了點頭道。
得到隋澤宇的認可,楊開福對官兵的畏懼頓時少了大半,微微直起了身子。他雖然沒見過多大世麵,但還算是有點眼色和分寸,且不那一群人的目的是什,這隋家也絕不是表麵上這弱勢,與其得罪他們,不如交好,興許將來翻身了,還能帶著稻花村一把。
多了這個插曲,兩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影響到夫妻倆做魚的興致,拉著隋澤宇回到家,巫可就從廚房端出了盆子,開始和隋澤宇一起處理魚。
隋澤宇已經不是第一次剖魚,動作很是流暢利落,將魚的腸肚清理幹淨,魚鱗刮去,再遞給巫可清洗。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很快就把魚都清了出來。
“相公,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去看看兒子,一會兒就可以吃啦。”
巫可洗了洗手,將圍裙往上扯了扯,扭頭衝廚房外喊了聲。
“彩雲,你快來給我燒火。”
剛喂完家的雞鴨和豬食的彩雲連忙擱下盆子,進了廚房。
“少夫人,今吃魚嗎?”
“對,今給你們換個吃法,包你們吃掉舌頭!”
巫可將魚切塊,放入生薑片和米酒以及少許的鹽醃著,然後拿出麵粉,細細地往盆子撒開,再打進去三個雞蛋,放了點鹽,就開始用手翻攪著給魚裹粉。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巫可神秘地笑了笑,揭開鍋蓋,挖了一大坨豬油放進去。
“燒火吧,等油化開了,滾起來,你再退些火。”
隋澤宇聽話地去了廂房,呂氏正拿著塊布繡著,看樣子像是衣服的前襟,見隋澤宇進門來,便放下了手的針線籃子,起身走到桌前,給他倒了杯茶。
“回來了,子哲剛剛睡著。”
隋澤宇嗯了一聲,端起了杯子。
“今早那事,定和婉瑩有關,但我卻不知她目的何在。”
呂氏看著茶水沉浮的菊花,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哼,我不管她是什目的,隻要傷害到可就已經是不能原諒了。我已經寫信給蘇仲浩,相信這幾日就會有答複。”
隋澤宇放下水杯,眼神很是冷漠。
“如此便好。”
畢竟是外人,還是已婚的婦人,長期在家自是不行的。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住啟東大哥當年和他們家的交情,但是…實在是這孩子不懂事,況且解鈴還須係鈴人,她既然已經嫁到蘇家,不管有什問題,自然是要在蘇家解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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