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旺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原以為會死在隋澤宇手的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還搭上了一條腿。傷筋動骨一百,那腿現在還痛得不行,對隋澤宇的畏懼也到了極點。
他發誓,再也不會去招惹那一家子了。
可現在,麵前的人將刀指著他,讓他想辦法把巫可單獨引出來,別找巫可了,現在的他哪怕是靠近隋家一點,都會被隋澤宇撕成碎片吧。
“大…大人,這位好心的大人…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吧…放過我,我…我真的不行…不行…”
朱大旺整個人都要趴在地上了,一直不停地磕頭,即使沒有抬頭,也可以感覺那把刀散發出來的寒氣,讓他下意識地感到害怕。
而田芳,早在一開始就被嚇暈過去,連日來的折騰已經嚇掉了她最後一點膽子,她現在是徹底橫不起來了。
“你隻有兩個選擇,要做,要死。”
吳亮現在根本懶得和他廢話,手上的刀一斜,直接擦到朱大旺的脖子,朱大旺隻覺得一絲刺痛,脖子上就多了一道滲血的口子。
“饒…饒命啊大人!大人…那隋…澤宇厲害無比,的的腿就是被他打折的,的…的真的…真的不敢啊!”
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在空氣中蔓延,吳亮十分厭惡地收回刀,跳出了兩米遠。這男人是長的老鼠膽子嗎?竟這不中用!
“廢物!我再最後一次,要做,要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選不出來你就去死吧。”
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田芳,朱大旺多希望此刻自己也能昏過去,但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清醒得不行。
約莫一炷香後,吳亮已經是極不耐煩了,抽刀而起就要動手。
“我做我做!大人我做!”
反正左右是死,不如幹脆幫助這個人一把。若是成了,他恨隋家至極,正好了卻他的心事,若是敗了,那就隻能怪他朱大旺命不好。
看著臉上鼻涕眼淚混了一臉還濕了褲子的朱大旺,吳亮緊皺眉頭,勉強湊近了些吩咐他,隻見朱大旺眼睛漸漸亮起來,像是聽到了什好事一般。
“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清楚了!的一定…全力去做…隻不過,大人…若是成了,能否把那…把那巫可給我…”
無所謂地點點頭,朱大旺突然笑了起來。
物極必反,熬過了最恐懼的時候,朱大旺骨子的賤又浮現出來,極度猥瑣的神情讓吳亮也有些佩服。果然,人至賤則無敵,還真是連血的教訓都壓不住。
第二一早,巫可就帶著彩雲去看自己之前泡的薑種,好在當時放的水不是很多,雖然這多過去,水已經見底,但生薑還是長出了嫩芽和根來,倒有些像是現代的水培。
“啊!還好沒壞。”
“少夫人,這生薑沒土也能活?”
彩雲好奇地盯著盆的生薑,驚訝極了。
“對啊,這相當於一種以水來培植的方法,我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之前本來已經在院子的白菜地旁掏出了一塊地,打算拿來種植生薑的。但現在因為修房,院子的雞鴨早就趕到了臨時搭建的棚子,菜地也給推成了平底,要種的話就隻能去正經的地種了。
巫可將所有的薑種都歸到一個盆,在底部摻了些水,打算讓它們再發一。然後拿上鋤頭,帶著彩雲來到地,重新選了一個角落挖溝壑撒草木灰。
“彩雲,明日我會教你怎種,然後你記著,以後好教給大夥兒。”
“好少夫人!”
彩雲還是個孩子,每日精力無限,但她又因為家庭原因有著趕超同齡人的成熟,所以對村那些孩子們都喜歡的遊戲並不感興趣,也對呂氏的繡花做衣提不起勁,反而是巫可教她做飯、種地,讓她格外歡喜。
巫可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是現代人,提倡一切自由,更加不會阻止彩雲的興趣發展,隻要是能教的她都會毫無保留地教給她。
“彩雲,你想不想讀書識字啊?”
將鋤頭立起,巫可半靠半扶地撐在上麵,突然問道。
“讀書…識字?少夫人…”
彩雲一副受驚地站起來,手還捏著兩個土塊。
“我也可以嗎?”
“當然!為什不可以!”
巫可理所當然的表情讓彩雲很是震驚,女子也可以讀書識字?還是在這偏僻山村?
“可是…少夫人,我又不能去考功名,種地做飯也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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