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要這死了嗎?不!不要…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讓那個朱大旺糟蹋她…
眼淚又流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朦朧中她突然看到馬車凳子的一角因為磨損,凸起了一塊,一個想法在她腦袋浮現出來。
對著那個尖角,她借著馬車的慣性,用力將腿撞了過去。
一陣尖銳刺骨的疼痛立馬蔓延到全身,她將快要衝破喉嚨的痛呼使勁咽下去,若不是此刻她嘴還塞著布條,她一定會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下來吧。
忍著劇痛,她哆嗦著將腿移開,鮮血立馬從那個傷口冒了出來,緩緩滴到馬車底部,滲進了木頭間的縫隙。
她不知道這個電視以血為跡的方法是否有用,但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隻能將希望抱在隋澤宇身上。
他那聰明,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閉上眼,任眼淚留下,心太痛,讓她感覺腿上的疼痛好像也輕了些。
傷口因為沒有得到處理,一直在往外滲著血,馬車搖搖晃晃,心力交瘁的巫可慢慢昏睡過去。
隋澤宇快瘋了。
比起父親去世,比起被抄家,比起隋瑞霖生病時的恐慌,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怕到了骨子。
心的怒火熊熊燃燒,他用了十萬分得力氣才逼迫自己平靜下來。
若是連他都亂了,那他的可怎辦?
將兩個孩子帶回隋家,隋澤宇立馬讓隋大貴給潛伏的暗衛發去信號,鄭公也讓施工隊暫時停工,包括孫瑜在內全部都被派出去找人,各方立馬開始有了行動。
呂氏一聽巫可出事了,受不了打擊的她當場暈倒,現在還在廂房躺著,哭得抽抽搭搭的彩雲在麵照顧她。
“都怪我,都怪我讓可丫頭幫忙…都怪我,都怪我啊…”
秀娟泣不成聲地抱著兩個孩子,一邊哭一邊自責。
她怎都想不到,為什會發生這種事?可現在哪?要是出了事…
秀娟怯怯地抬頭看了眼隋澤宇又迅速低下,他的臉色比平日還要冰冷恐怖千萬倍,隋澤宇一定會殺了他們全家吧…
想到這,秀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明德,你告訴我,發生什事了。”
隋澤宇卻是無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走到李明德麵前,盡量放緩了聲調。
“可姐姐來的時候,我正在堂屋哄翠,我剛要叫她,突然就看到一個蒙麵人不知道從哪出來,對著可姐姐的臉撒了白色的粉,可姐姐就昏過去了…我想叫,那蒙麵人便也伸手對我和翠撒了那粉,後麵就不記得了…”
李明德雖然年紀不大,但早已懂事了,不知者不懼,除了有些受驚,這會兒在母親的安撫下已經穩定下來的他話很清楚。
能夠如此了解可的行蹤,並且能快速行動,那人一定是一直躲在附近,會是哪呢?
隋澤宇沿著李大牛家開始察看,希望能看出點蛛絲馬跡,然而什也沒發現。
“這事也怪我。那人武功應該和你我不相上下,而且極其擅長隱匿行蹤。那日我便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但我和孫瑜將四周走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本想提醒你注意一下,後麵沒有異象,我一忙就忘了。”
鄭公臉上充滿了愧疚,隋澤宇聽罷卻搖了搖頭。都怪他,怪他沒有保護好她,怪不得別人。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哈!”
兩人正站在李大牛家院子著痕跡,突然隔壁朱大旺家傳來一陣癲狂的笑聲,兩人目光一凜,立馬衝過去破門而入。
許久不見瘦了兩大圈地田芳被困在床腳邊,頭發油膩膩地披散著,臉上黑一塊紅一塊,渾身上下各種髒汙,還散發出陣陣惡臭。此刻她嘴角流著口水,眼一片癡呆,若不是那聲音,隋澤宇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是她。
“什不敢了?!”
不顧惡心,隋澤宇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問道。
或許是頸邊的痛楚,或許是求生的本能,田芳眼神漸漸恢複了一些清明,其實照吳亮下的藥量,她應該還會再昏迷一段時間的。但也許是意,精神崩潰的田芳並沒有受到藥物影響太多,提前醒了過來。看到隋澤宇的臉時,她瞳孔下意識恐懼地放大。
“!你知道什!”
“我…放過我吧!不是我幹的!是朱大旺!朱大旺…朱大旺那個龜孫子!他聯合外人把我綁在這,不給我飯吃,都是他…都是他!”
眼見著她又要陷入癡癲狀,隋澤宇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他們去哪了!”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他們…他們有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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