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糖細細密密地灑在他傷口上,吳亮眼多了絲疑惑,這不痛不癢的是要幹嘛?
隻見周末向旁邊另一個暗衛遞了個眼色,那人轉身走進了樹林,隔了一會兒提著一個什東西過來。
“拿遠些,把他帶過去。”
隋澤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擺,然後走向了前院,留下眼慢慢開始露出懼意的吳亮。
那是個蜜蜂窩!那暗衛用了網紗將它包裹在內,隱約可見蜜蜂在麵飛舞。
蜜蜂喜歡甜甜的東西,他的傷口上撒滿了白糖,周末將他和昏迷的朱大旺扔到了遠一些的草叢。
為防止一會兒他們咬斷自己的舌頭,還給兩人嘴上塞了布巾,用布條勒裹住。同時將蜜蜂窩一並扔了過去,幾個人互視一眼,站得遠了些,隻見密密麻麻的蜜蜂從蜂窩鑽了出來,不斷往兩人傷口上爬,活活把朱大旺痛醒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盞茶後。
“主上,是巫浩遠。”
隋澤宇眼劃過一道利芒。
很好,又是他!他和巫芷姍對可做的事,遲早有一,他會加倍要回來。
“處理掉。”
“是!”
“貴叔,於將軍那邊去消息了嗎。”
眯著眼看周末指揮著幾人將屍體拖到後山,隋澤宇轉身問道。
“少爺,晌午的時候老奴已經把消息全數放了出去,隻不過少爺…您確定…”
隋大貴有些欲言又止,表情很是糾結。
“確定什?”
“確定要這早將力量都暴露出來嗎?目前時機尚不成熟…”
“貴叔,放心吧,我心有分寸。況且,你以為那人會任由我們發展壯大嗎?隻是因為鞭長莫及,所以一直沒有大行動罷了。”
隋澤宇輕蔑地笑了笑。
“隋振邦很聰明,想借刀殺人,不過…不管是他,還是巫家那兩兄妹,一個都跑不掉。”
完這句,手上把玩的石塊應聲而碎。
敢傷害他的可,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巫可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有隻柔軟的爪子一直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有些癢癢的。
“狼…”
隋瑞霖看著眼前睡了很久的娘親,不時用手去拍怕她的臉,像是要叫醒她一樣。
“哲兒乖,別吵著你娘,奶奶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呂氏伸手拿過孫子的手,十分無奈。
這子果然是跟他娘更親,昨晚一晚上沒看到,這一大早就哭著要娘,沒辦法她才抱了孩子過來。
“娘,我來吧。”
隋澤宇把手的藥碗放下,然後接過兒子,呂氏歎了口氣,走出了廂房。
興許是看他娘一直睡著,怕沒人幫他,隋瑞霖很識相地沒有亂動,乖乖縮在隋澤宇懷,隻是手還是想往巫可那邊伸。
“別惹你娘,讓她好好休息。”
目不轉睛地盯著妻子的臉,隋澤宇壓低了聲音道。
他突然想起來,巫可生隋瑞霖那,也是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像個美麗的瓷娃娃。那時候他還沒愛上她,隻是把她當做名義上的妻子看待而已,可什時候開始,他竟越來越愛她了呢?
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了撫妻子的臉,巫可終於使上力氣睜開了眼,兩人的目光頓時纏在了一起。
“狼…狼…抱…”
“乖點,心我打你屁股!”
被掃了興的隋澤宇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自家兒子,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子的,所以這輩子派他來和他搶老婆來了。
“相公…”
巫可張了張嘴,卻不出話來,隻發出了一個口型。
隋澤宇趕忙將隋瑞霖放到一旁的搖籃,然後過去將她扶坐起來,端起床頭的藥喂她。
“苦…”
“乖,良藥苦口,喝了你才能快點好起來。”
看著皺巴著一張臉,但聽話喝藥的妻子,隋澤宇盡量穩定卻又快速地把藥喂好,從懷摸出了一個油紙包,拿了一顆蜜餞塞到她嘴。
“甜嗎?”
“甜。”
努力咽了口口水,巫可壓下往上湧起來的惡心,扭頭看著雙手巴在搖籃邊,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看著他們倆的兒子,淡藍色的眼睛滿是依戀,嘴巴上還掛著顆口水。
“誒!相公…你快看我們兒子,簡直萌死了!好可愛!”
母愛泛濫的巫可情不自禁就想去抱她,卻不心動到了手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別動!”
隋澤宇把她固定在自己懷,瞪了一眼隋瑞霖。
就知道裝可愛!怎沒見他娘子一醒來就抱他!
要是巫可知道此刻隋澤宇內心在想什,一定會無語地翻白眼吧,哪有和兒子爭寵的老子!
“餓不餓?我叫彩雲給你熬了粥,溫在鍋的。”
用眼神瞥見了自己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手,巫可不知道自己受傷有這嚴重嗎?雖然是還挺痛的…
“相公,現在是什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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