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許茉所猜測得那樣,已經是午夜了,他爸媽都還沒睡。
許母的心情真是煩透頂了。她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耐心地靜等著許茉開機。
隻是許茉發來的短信,她沒有聽到提示音而已。
時間又過去這久了,她拿起手機一看,許茉早就發了信息過來。
不過,他那個信息的大概意思還是讓她別擔心。
她立馬給他撥了過去,卻又關機了。
這許茉就好像是在跟她玩捉迷藏似的。總是趁她不備之時,忽地發條信息過來,然後又馬上關機。
她氣的那個氣呀恨呀怒火呀,一股腦兒地就跟山洪暴發般的傾泄而出了。
她一氣之下把手機扔到麵前的茶台上,怒罵道:“這臭小子,你太不識好歹了!看我不狠狠地教訓你才怪呢!你就天天忽悠我!你明年的生活費你自理吧!別再指望老娘啦……”
罵了一通之後,心的怨氣也消了一些。
話說回來,罵歸罵,兒子終究都是自己的。這個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於是,那母親特有的慈愛與擔憂又立馬爬上心頭了。這家夥到底在幹嘛啊!該不會是犯了罪在四處潛逃吧!
越想越恐怖,她又在台上拿起手機,給許父撥了過去。
許父本來是準備等許茉今天回了省城後,跟他一塊兒回家的。結果又讓他白等了一天。
從下午到晚上,他也打了無數次的電話,而許茉的手機卻一直是關機。最後他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給許茉發了好幾條信息。
就這樣,他也沒心情吃晚飯了,就呆呆地靠在沙發上。他心還抱有一線希望,但願許茉良心發現,能夠主動地給他打個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他猛地一驚,抓起沙發上的手機一看,卻是許母打來的。他也明白今晚又沒希望了。
“喂!”
“老許,你兒子今晚發了個信息後,又關機了。你說,這事兒,唉,到底咋整呀?”
“嗯?他有發信息呀?我還沒看到呢。他怎說啊?你快說來聽聽!”
許母氣得一連冷哼了幾聲,“你兒子還能說什呀!還不是那句老話,讓我們別擔心。這臭小子也不知究竟在搞些什名堂?真是氣死我啦!”
許父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我就感覺許茉他在跟我們玩遊戲似的,總是躲著我們,不肯顯身。也不知他是啥意思呢?”
許母又是牢騷滿腹地埋怨起來了。“老許,我早就讓你去把他找回來。你看,他就這樣忽悠我們。今天他連忽悠也懶得煩了。唉,這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
“喂!我說,你還是別著急。沒準兒他已經在路上了呢。”許父安慰道。
而她已經對許茉回家不再抱有希望了。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老許,我怎感覺許茉就跟在逃的通緝犯一樣啊!時隱時現的。要不是有事兒,他也不會跟我們玩捉迷藏呢。”
“喂,我說,你還是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哪會有事兒啊!我兒子許茉也不傻呢!他怎會犯法呢。”
“唉,我現在都後悔把他放到那偏遠的鬼地方去了。也不知他成天是跟些什人混在一起?”
“一定不會有事的!時間不早了。明天許茉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的!你快睡覺吧!”
許母已經沒力氣發火了。“但願如此吧。”
……
這幾天,單父也是挺忙的。他還以為單莉回家了。本來他還計劃著去看看她的,隻是事情太多抽不了身而已。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準備打個電話給她,看時間太晚了,就沒有打。
可是,今晚也是一樣的這晚了。想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也許她剛看完電視,也還沒睡覺吧。
他給她撥了過去,她卻已經關機了。
其實,他也知道她是不會主動地給他打電話的。他歎了口氣,明天再打吧。
……
已經是深夜了。
孟姨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還沒睡。因為許茉還沒回家,她也跟著操心。
其實,她也很清楚,他爸不開心,她也就沒好日子過了。
前兩年,許茉都有回家過年的。而今年他卻故意拖著還沒回來。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事兒,卻也不肯告訴她。
今天她也打過無數次電話,他的手機卻是關機狀態。發給他的信息,他也隻是偶爾會回複一條,表示他的存在。
她也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了。但願他能平安無事地回家。
想到這,她又給他發了條信息:許茉,明天你無論如何也要趕回家。趕緊去訂張機票吧。如果沒錢了,你要告訴我呢。
……
清晨,許茉還在睡夢中,鬧鍾的鈴聲就把他吵醒了。
昨晚睡得晚,他還沒睡好,感覺好累。很想還在床上賴幾分鍾。
可是,想著還要早點兒趕到醫院幫她繳費,他就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扯過床頭架子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匆匆地去洗臉刷牙。
他一口氣忙完,就拿著手機往醫院趕去了。到了醫院的收費窗口,可是人家收費員沒這早上班呢。
他幾經打聽,才得知七點半就有人來上班了。然而,他卻要上班遲到了。
沒辦法,他在窗口前排隊,又給他的樓麵經理打了個電話,說是有點兒急事兒,請半個小時的假。
那經理一大早的就聽說要請假,心便是火冒三丈。可是,他又想著這兩天急需人手,隻是問了句:“你大清早的會有什事兒啊?”
“我要去醫院幫同學繳費,馬上就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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