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單嬌的名字,孟姨怔了怔。好像又沒有聽錯。這到底是哪跟哪呀?
“單嬌?喂,老許,單嬌她怎啦?”
“單嬌的女兒呀!”許父無可奈何地自嘲道。
“單嬌的女兒?不可能吧?老許,你是說許茉的女朋友是單嬌的女兒,對吧?”孟姨實在是難以置信。
“嗯。是啊。”許父懶洋洋地回道。
“這怎可能啊!老許,你確定沒有喝醉酒?”
“哪有喝酒呀!我剛剛下飛機才回到公司呢。”許父解釋道。
孟姨感覺腦子一片亂糟糟的,被他的話弄糊塗了。“老許,你到底有沒弄清楚呀?怎會是她呢?”
“當然弄清楚啦!你以為啊!我跑過去一趟,連這點兒小事也辦不好呀!”許父抱怨道。
“老許,那你是怎處理這事兒的?”孟姨很是擔心地問道。
“還能怎處理呀!呃。我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來辦呢。”說完,他就掐斷了電話。
孟姨感覺仿佛在做夢般的。還沒問明白究竟是怎回事兒,他就把電話掛了。她也很是氣憤。
她又把他剛剛說過的話仔細地回味了一遍。越想越不對勁兒。
單嬌的女兒!以前咋沒聽她說過她女兒跟許茉是同學?
然後,她又回想著許茉在家讀書的那幾年,特別是高中三年,她總感覺單嬌對他特別的好,把他照顧得很周到。
她原以為是許茉他爸媽特意交代過的。再加上當時那會兒許茉在家也不說話,就這樣,她也沒有在意。
然後,她又想到了高三的那一年,單嬌經常做得菜,她跟孩子不喜歡吃。當她質問單嬌時,她要說許茉需要增加營養,要就說許茉想吃新鮮的青菜。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他們早就暗中勾結在一起了。哦。不對。確切地說,那就應該是單嬌早就有預謀了。對。沒錯。就是預謀!
還有高三畢業後填誌願的事兒,也是疑點多多。市一中上千的高中畢業生中,為什就他們兩個人偏要報珠海的學校呀?原來他們都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最令她惱火的事兒,那便是許茉收到大學的通知書卻藏了起來,讓他爸媽日夜操心,最後她也跟著挨罵受氣。
想起通知書,她又想到了那年中考後的錄取通知書。
她還隱約記得,那次暑假她聽到廚房有說笑聲,跑到廚房門口望,看到許茉跟單嬌在麵笑得很開心,並且單嬌還讓許茉把通知書給她看,而許茉卻很是不樂意。最後,還是她自己從許茉的手搶過來的。
這時,她才後悔莫及。她才覺得那個時候太輕易地信任了單嬌,並且還小瞧了許茉呢。
想啊想,她滿腦子全是前些年的往事兒。越是氣憤,她便越是喘不過氣來。
女人的心思細密,大凡遇到一丁點兒的小事兒,總是愛展開豐富的聯想。再就是喜歡把前八百年和未來五百**兒聯係在一起,並加以分析。
當然啦,孟姨她也不例外。
想想,當年許茉考上大學的那個暑假,單嬌突然提出辭職不幹了。當時,她把這事兒跟許茉他爸講了之後,她可是把好話都說盡了,想盡一切辦法挽留她,她也沒答應。
而許茉他爸也是好言相勸,希望她留下來繼續幫忙。單嬌卻找出了一大堆的借口,最終還是離開了他們許家。
如今,在她看來,單嬌之所以要離開她們家,她是想要繼續深謀遠慮,要讓自己的女兒穩穩地把許茉套牢。
想到這,她的肺都快氣炸了。這還了得!我孟燕妮堅決不能讓你單嬌得逞!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然後,她又開始分析許茉這事兒的前因後果。此刻,她最關注的就是事情的後果如何。既然單嬌很早就在預謀,說到底,她無非就是看中了我們許家的財產。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她也權衡了事情的利弊。
想想,她跟孩子還小,而許茉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一旦他回來了,毫無疑問他爸會讓許茉去他公司實習的。
要是真這樣,再加上單嬌在暗中出謀劃策,那許茉豈不是占了優勢嗎?
還有呢,單嬌可是對他們許家的家底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她要是跟女兒聯合起來,幫許茉出些鬼點子,那將來我跟孩子豈不是完蛋了?
想到這,她感覺天昏地暗,後脊背發涼發麻。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不行!我一定要趁早扼殺和摧毀你們那些惡魔般的種子,絕不可以讓它們萌芽生長。
盡管心很著急,她也知道不能急於求成。她得好好地思考,該怎來說服許父,以至於讓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
許茉下班後,還是跟往天一樣趕到醫院來了。
由於他知道他爸起初的目的和動機不好,就這樣,他總是感到心有愧。
單母看他來了,無比熱情地打著招呼:“許茉你來了。”
單莉緊張不安地望向他,隻見他一臉平靜,好像什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的。盡管她有很多疑惑,卻也不能當著她媽的麵來問許茉。
而許茉呢,他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鎮定自若些,生怕她們母女從他的臉上和眼睛捕捉到什不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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