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桑帶著兩人來到客棧之中,為兩人安排了休息之處。
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離開之時,己水煙正睡的香甜,並未打擾她,如今三個時辰過去了,已經到了下午十分,為何還不見她轉醒?
姬扶桑不免心中有些擔憂,他走到床榻,望著床上如山丘一般的己水煙,心中不免一陣好笑。
他也是在涼城才知曉她有這個習慣,每每睡覺的時候,就將自己縮成一堆,被子將自己包起來,她才睡得香。
他終究是有些擔心她,他也顧不得己水煙醒來後是否算計自己了。
他輕輕的揭開被子的一角,此時,己水煙的傾城之姿徹底爆漏在空氣中,她鼻翼煽動,呼吸急促,臉頰之上泛著紅暈。
姬扶桑望著她的臉頰,以為是被被子捂成這樣的,便也沒怎注意。
“水煙……”他叫了幾聲,己水煙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睡著。
姬扶桑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睡眠極淺,若在平時,他這般叫她,她早就醒來了,為何現在……
他焦急的手撫上她的額頭,他心中一驚,怎這般?她的額頭上如同放了一隻火爐,燙的他的手生疼。
他連忙將己水煙蓋在頭上的被子掀開,從被中摸出她的手臂,手指搭在手腕處,把起了脈。
然而,昨日的擔憂在今日卻應驗了,恐懼,又一次襲上心頭,他怕,他怕他會失去她。
正所謂關心則亂,握了半,他始終不知道這脈相到底如何!
“扣扣……”一陣敲門聲,讓姬扶桑淩亂的思緒更加亂如一團麻。
“進來!”
竹茹初來乍到自然不知曉姬扶桑心中的憂心之事,笑嘻嘻的道“師兄,你青白日的,站在床邊幹什?”
因著床邊有帷幔,姬扶桑站在床邊,徹底擋住了床內的風景。
她見師兄還未回答,腦中各種思緒亂飛“師兄,當麵漢武帝因喜歡陳阿嬌,因此便造了座金屋,難道師兄你也喜歡金屋藏嬌這一套?”
姬扶桑因擔憂己水煙,根本沒有興趣理會她的,聲音顫抖著道“竹茹,快去將師父尋來!”
竹茹從未見過失控的師兄,在她的印象中,師兄的臉上從來都是掛著溫和的笑意,即使某件事情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他的眼神不過變得幽深幾分,而現在!
她也不敢耽誤,於是快速的跑出房門,去尋找風穀子去了。
此時,姬扶桑把帷幔徹底拉開,將躺在床上,蜷縮的己水煙抱在懷中,一陣悔恨襲上心頭。
他在應該早點發現的,他為什沒有及時發現?因著昨夜一夜未睡,今早也未曾合眼,他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顯得更是脆弱幾分。
“扶桑,怎了?”風穀子聽聞,便匆匆而來。
“師父……”姬扶桑抬起頭,望著來人,眼神中帶著祈求,他希望師父可以救她。
風穀子眼神掃過己水煙,心中咯一聲,暗道一聲不好,忙走過去,握住己水煙的手腕,不過五息,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沉重。
他這徒弟,從不近女色,如今懷中抱著一個女子,這讓他明白,此女子在他心中定不簡單,看他一副如此在意得罪樣子,他在想,要不要實話!
“師父,她怎了?”姬扶桑焦急的問道。
風穀子腦中陷入人交戰半日,還是狠心的將實話了出來“她染上了疫病,她本就是生體寒,對這疫病倒有一些抵抗作用,可是一旦染上,將是一場生死劫。”
風穀子的話將姬扶桑心中那點僥幸徹底打入十八層地獄,他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眸中一片血紅,怎會變成這樣?
屋中,一股悲傷的氣息漸漸的將站在屋中的兩人淹沒。
姬扶桑抱著己水煙,沉默的坐在床頭。
站在一旁的竹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被這悲傷的氣息感染了,不知何時,她眼眶也升起一絲霧氣。
風穀子年過半百,對感情之事自然經曆的多,見過的也不少,本以為練了一番可以視若無睹的心腸,卻還是紅了眼眶。
他轉過身,拉著竹茹就像門外走,與其悲傷,倒不如想點辦法,將那女子的性命給救回來!
兩人出了房門,風穀子的低著頭,在尋思著如何救治己水煙。
而竹茹本就對醫術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什忙,心中便想著如何安慰一下師兄。
“啊……砰。”門口不知道被什東西擋了一下,竹茹直接麵容朝地,趴在了地上。
“瞎了嗎?沒長眼睛嗎?”此時一聲尖銳的女音在竹茹的身後響起。
竹茹艱難的爬起身來,轉過頭,望著身後坐在門口之人。
“你才瞎,好端端的坐在我師兄門口作甚?”
兩個從都是被寵大的主,如今見麵,那是分眼紅,各自都不相讓!
“我作甚,關你什事!”史豔姬怒道。
竹茹站起身來,皺了皺鼻子,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你身上好臭!”
史豔姬向後退了一步,捂緊臉上的麵紗,生怕有人將她臉上的麵紗揭掉。暴露出掩藏在麵紗之下的醜容!
嘴巴卻不想放過侮辱她的這個少年!“臭子,你找死!”
“回去洗完澡再,免得熏臭我師兄的房間!”
史豔姬心中一陣計較,師兄?是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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