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一年光陰匆匆而逝,落雪宮內,臘梅樹下那個醉臥的女子早已離開,然而,皇宮之內,總是不缺乏那些犯事的人。
“娘娘,她回來了!”
“我輸了!”
此二人正是當年風光無限的水貴妃與曹公公。
水貴妃被己水煙送到了這落雪宮,而曹公公卻因伺候皇帝不周,被己想月尋了個由頭,打發到了冷宮,這兩人便相依為命。
“哎……”
“曹公公,皇上失敗了,而我也失敗了,唯獨她們二人贏了。你,這是不是意?”
“娘娘,奴才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曹公公望著水貴妃,欲言卻又不想言的模樣。
“你我二人,還有什當講不當講,我現在不過是連一個宮女都不如的人。”水貴妃安靜的坐在爐火邊,一臉的頹敗之氣。
曹公公望著眼前這個年近四十的女子,不過是一年光景,一頭靚麗的青絲白了半數。
“娘娘,我曾騙了你,你當日打入冷宮,在加之後來的荀丞相砸琴而臥病在榻,他刺了七公主一刀!”
“你是澤溪他……”曹公公的話,成功讓心如死水的水貴妃激動起來。
她與己水煙相鬥,雖她敗了,可她也到底是對敵了解了三分,以己水煙的性格,別人給她一刀,那豈不是十倍奉還?
而澤溪從就被她保護的太好,從未見過宮廷之中的腥風血雨,哪會是她的對手?
她一把抓住曹公公的衣袖,聲音顫抖的道“快,澤溪他怎了?”
“娘娘,你先別著急啊,等奴才完!”曹公公柔聲安慰著水貴妃。
這些年,他的確做惡不斷,然而,他的柔軟真的隻是給了某一個人。
最快樂的日子,便是這落雪宮的一年,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陪著她。
“你快啊!”
“索性,她並沒有對大皇子做些什,不知是何緣故,大皇子竟然隨著七公主去了邊關。”
“去了邊關?”水貴妃心中一驚,邊關豈是人人呆的地方,在那,誰也不知會不會見到明的陽光,怎可以?她怎可以那般狠心?
“娘娘,你別擔心,有六公主護著,大皇子他很好!”
“那他人呢?”
“快回來了,聽六公主身邊的侍女,他在邊關率領三軍,將失去的城池給奪了回來!”
“真的嗎?我兒……”水貴妃不免喜極而泣,她從未想過,自己最疼愛的皇兒竟給她這般長臉。
“嗯!”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高興的不知道什,口中一直重複著那一句話。
“娘娘,我們還有機會不是嗎?”曹公公終於出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不想水貴妃這般頹廢下去,他希望她能過的快樂,然而,她一點都不幸福。
莒皇倒了,可是還有一個統帥三軍,擁有實權的皇子,這樣就足夠了。
“你是想讓我東山再起?”水貴妃望著曹公公的眼睛。
“是的,娘娘,我們還有機會!”
“啪……”水貴妃不知為何,揚起手就給曹公公一巴掌。
“娘娘,奴才錯了嗎?”曹公公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是我兒,你要我和那賤人鬥,而罔顧我兒的性命?若是這般,我又於禽獸何異?虎毒尚且不食子。”
水貴妃憤怒的罵道,她與落葉雨鬥,她與己水煙鬥,皆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累及澤溪。他是莒國未來的皇帝!
“娘娘,你不去鬥,不去爭,大皇子的皇位還存在嗎?六公主,七公主,哪個又是省油的燈?”曹公公不厭其煩,苦口婆心的勸道。
“,曹公公,你錯了,我將所有的事也想得明白,六公主她不過是想給這千萬女子博得一個出路,而七公主,她,一向薄情,她不過是給自己鋪條路而已!”
她的情緒慢慢變得平靜,她與己水煙相鬥,不過是與落葉雨之間的恩怨未了,她輸了,也就徹底的輸給了落葉雨,意如此,她不想爭什,唯一遺憾的是,她再也不曾見過那個人!
曹公公撫摸著燒灼般疼痛的臉頰,不免自嘲一番,這癩蛤蟆確實不能吃鵝肉。
“娘娘,你開心就好!”曹公公完,出了房間。
房間外,不知何時空中竟揚起了一片片雪花,他步履蹣跚的走到庭院中,院中的幾株臘梅樹還未吐露出花苞來。
他伸出手,雪花很快落到他的手心,而後慢慢化成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他的眼神一片迷蒙,仿佛升起了一團霧氣,原來掌心的溫度可以融化這片雪,卻怎也融化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他隻是個不完整的男人,或許就根本不配擁有喜歡的人。這一切,終究是他異想開了!
細的雪花慢慢的飄落,而後又演變成鵝毛般的大雪。
芙蓉殿內,己水煙一夜好眠,因她累極的緣故,等她醒來之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她起床,摸著姬扶桑的身體,這一摸,將己水煙嚇的不輕,她連忙將還未醒來的雲幽搖晃了起來。
雲幽一臉怨氣的來到她的寢殿。摸起姬扶桑的手腕就把起了脈。
寢殿中,隨著刻漏麵的水滴不斷的積聚,雲幽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怎回事?”
“他的生命在加速的衰弱,照這般速度,不消兩,他便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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