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頭在腦中組織一下語言,柳瀟拿起剛續滿的茶杯。
“棋局是死的,而下棋之人確是活的,世人時常複盤論棋,實際上也就是探尋他人下棋的思路方法,自古至今,弈者無同局,然而卻會在不同的棋局中遇到相同的境況,如能將前人棋路妙用其中,便能輕鬆解局。“
柳瀟停頓了一會,繼續道。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一味遵循他人路數總會遇到從未見過的局麵,棋盤雖,但棋局之多宛如星鬥,又怎可能全數牢記?除非你是阿爾法狗。“
“什……什狗?“
正在認真傾聽的三人愣住了。
柳瀟連忙揮了揮手。
“沒什,沒什,我們繼續,倘若每個人隻遵循古人思路,圍棋之路就越走越窄了,但如今我齊朝圍棋興盛,甚至街邊商賈閑時也會與友人手談幾局,必然是百年來不斷有人推陳出新,令辟蹊徑,才形成如今的棋風。”
“逸然所言置於其它事物也未嚐不可,桑農林漁,孔孟儒學,朝堂政務,也是從無至有,經先賢嘔心研究,才有如今我大齊盛世啊。”
梁以夫手指輕敲,很是動容。
“我倒未曾想過農業儒學,隻想著怎下棋取勝,德公這也算推陳出新了吧?”
柳瀟對政治什的一向不怎感冒,上一世已經煩透了,這一世隻想偷閑享樂,不想談論那些話題,於是趕緊岔開。
“照你這,你這棋路也算推陳出新了。”
康公還是有些不甘。
“純粹是一時開竅,取得歪路,康公謬讚了。”
柳瀟倒覺得跟這個老人家鬥鬥嘴還是蠻有意思的。
“哼,老夫就來試試你這邪門歪道,用父,來,你我二人對弈一局。”
梁以夫搖了搖頭,對這位朋友也有些許無奈,便隻好應從。
看了開局二十手,柳瀟撇了撇嘴,生搬硬套。
上一局自己是劍走偏鋒,又因為李逋輕看,這才贏下。可眼下德公已將上局棋路推演了兩三遍,再這樣下不是找輸嗎?
下了會棋,動了動快要鏽掉的腦袋,柳瀟還是決定拿起魚竿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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