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喝醉闖禍,葉曉曉深有體會。在她為數不多的、不堪回首的記憶中,曾有過一小段在宴會上喝高的經曆,那次宴會最後以邵萱的咬牙切齒結尾。過程已經不重要,但結果十分慘烈。
昨晚上也不知道怎會來了沈昭的公寓……她不會是扒著他大腿哭著求要來的吧?
鑒於她的黑曆史,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葉曉曉心天人交戰了半天,眼一閉心一橫,躡手躡腳地摸出了房間。
她現在的心情真是複雜得難以形容,明知道自己肯定趁醉對沈昭幹了什,可等下麵對他的時候八成又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都不記得了,能說什?
難不成還要她無比真誠地問上一句,“不好意思啊沈影帝,我昨晚上喝斷片了什都不記得,你能告訴我我對你做了什”嗎?
葉曉曉一邊想著對策,一邊從客廳溜過去,在她身子挨上牆壁的時候,鼻間聞到一股香氣。
食物的香氣。
她在原地磨蹭片刻,循著香氣來到了廚房,探頭往看了一眼。
沈昭正站在調理台前,穿著棉襯衫與深黑休閑褲,背對著她,聽聲音像是在打蛋。
廚房的窗外豔陽滿照,照得他周身都泛起層柔光,瓷筷與玻璃輕微撞擊的聲音在安靜的公寓聽得很清晰。葉曉曉隻往邊瞥了一眼,目光就收不回來了。
光是看著,心中就漸漸漫上一絲莫名的暖意。
像是感受到她的眼神,沈昭將玻璃碗放在一旁,從右手側的櫃子中翻出個小碗,有意無意地往門口看了眼。
葉曉曉立馬站直了身,提心吊膽地等著對方的反應。她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眼角餘光警惕地注意著他手上拿著的那個碗,生怕等下一向溫和的沈影帝失控砸過來。
他見到斜靠在磨砂門旁的她,問:“洗漱過了?”
“對不——啊?”葉曉曉醞釀好的措辭卡了殼,“沒沒沒有,我這就去。”
走到一半,她想想還是不對,又折了回來。
“沈影帝,我……那個,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沈昭調了火,熱鍋後開始往倒油:“嗯,你喝醉了。”
“我對你——不,我昨晚喝醉以後,有沒有做些什……”她斟酌半天,“……非同尋常的事?”
沈昭聞言,關了火轉過身:“你不記得了?”
“記得一點。”
“記得什?”
她遲疑:“記得我……喝醉了?”
光是看她這樣子,他就知道最重要的應該全被忘了。
沈昭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數秒,才回答她原來的話:“沒做什。你昨晚喝醉後睡著了,公寓沒人,所以我就把你帶了回來。”
葉曉曉睜大眼:“就這樣?”不應該啊,她居然沒趁機把他給辦了?
頭一回從別人口中聽說自己酒品這好。葉曉曉半信半疑地打量著眼前的人,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可沈昭此刻又轉過身去繼續手上的事,神情自然,動作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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