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急得忙道:“怎能算了呢!”她看了看薛茂業與世子夫婦,忙一臉擔憂的模樣:“好容易有法子能夠治,哪能輕易就算了,總得聽聽是怎回事吧。”
薛老夫人心也是急切難耐,她癱在榻上這些時日,每日都是度日如年,不但不能再打理侯府的事,甚至連動都動不了,漸漸地侯府的人也不再把她當成要緊的了,又哪還能有當初掌管侯府時候的風光。
現在聽能有法子讓她可以走動,她怎能不著急,對沈若華後麵的反倒是不怎在意,她才不相信會無端端丟了性命去。
她盯著沈若華:“你能讓我下榻走動?”
見幾個人都死死盯著自己,沈若華淡淡笑了:“老夫人是氣血逆亂引動內風,若是能夠用藥試著通經絡活淤血,再善加調養,雖然不能根治卻也能好上不少,至少可以下榻來走動。”
薛老夫人的身子在抖,她這會子真的是有些相信沈若華了,她願意相信沈若華的是真的,畢竟她太想能夠好起來了,在榻上這些時日真的是生不如死,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被薛茂業與陳氏瞧不上,連梅姨娘蘭姨娘都不把她放在眼,明暗她是個等死的人。
她哆嗦著嘴:“那還不快些寫了方子!”
沈若華搖搖頭:“老夫人且慢,我已經了這法子很是凶險,一個不心可能會丟了性命去,還是不用的好。”
“好端端的怎會丟了性命?沈女醫還請細。”素來寡言的薛文清開了口,帶著溫和的笑。
沈若華一笑,道:“這法子原本就是治標不治本,隻是暫時將淤血散了,可若是老夫人再犯了病,引得氣血逆行,那可就會比先前更是嚴重,不好會引得卒中,那可真就難以醫治了。”她一邊一邊搖頭,一副很是要緊的模樣。
隻是她的話薛老夫人哪肯相信,認定了沈若華必然是有法子能夠治好自己,卻不肯拿出來,才會尋了這樣的理由。
她讓丫頭扶了自己坐起來,喘著氣道:“你想要多少診金隻管,把那藥方子留下!”
薛茂業眉頭一皺,要上前來攔著:“這個還需再從長計議……”沈氏是不是真的有法子能夠治還不知道,難不成要花銀子買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藥方子?
卻被薛老夫人惡狠狠地盯著,怨毒地道:“怎,侯爺舍不得那點子銀子,要眼睜睜看著我癱在榻上,好想著把我趕出侯府去?”她現在是恨毒了薛茂業,恨他全然不念多年夫妻之情,竟然連看也不來看她一眼,還想著把她趕去廣寧的莊子上等死。
薛文懷這會子也勸老夫人:“沈女醫得這樣凶險,還是再商議商議吧。”
薛老夫人劈頭蓋臉罵了過來:“你如今年紀大了,當了世子也越發看不得我了,由得你那黑了心的媳婦糊弄著,我病了這些時日你可曾來請安伺候過?這會子好容易有法子治,你倒是還攔著,是想著要了我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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