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還是個非常護短的人。
四王子敢傷他的女人,這仇就不得不報。所以他很快決定,他要動手。
“殺了他!”
聲音一沉,四王子一聲尖叫,眼前忽然一片血霧驟湧而起,他跟著眼一翻,就要倒地,一隻腳踢到他的腿彎處,他又被迫站直,那邊納蘭城一身清風朗月的慢慢收劍,擦著劍上的血跡,對他遙遙的道,“王爺,納蘭這是最後一次聽你吩咐。”
一劍殺了史風,正因為他也親眼看到,是史風的劍,在煙煙的脖子上劃出了血痕。
這一劍,就算溫哲烈不讓他動手,他也是要動手。
“!那你還不錯。還知道再聽本王最後一次,那就該知道,這人要怎處理了吧?”
溫哲烈譏諷的,煙龍貞左右看看這兩人,便站到了溫哲烈身後,皺眉低聲道,“王爺。”
僅僅隻是一個稱呼,溫哲烈似乎就明白了什。他哼一聲,手抖了抖劍,還是看著納蘭城,“以你納蘭公子的睿智,你覺得該殺,還是不該殺?”
其實該殺不該殺,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不過這時候,他就是想問問。
“聽納蘭家的血脈,是在這蠻尾之地。若是今本王當著你的麵,再殺了你的主子,你會不會要向蠻尾國主稍微交待那一下下的?”
是啊,殺了蠻尾的四王子,就如同是殺了蠻尾的二王子一樣,蠻尾國主已經傷筋動骨,這次勢必會更加憤怒,大舉進攻。
屆時,雖然他們也不懼,可奈何麻煩。
那多人,總是要打,要殺,他很不喜歡見人血,更不喜歡見人命。
“王爺的意思呢?”
納蘭城不上當,撇過這個問題,反問道,“目前蠻尾四王子是在王爺手中,王爺要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這話得風輕雲淡,就像是在處置一個即將待宰的牲口似的,四王子又羞又怒,猛的就漲紅了臉,他感覺到了被人蔑視的恥辱。
可這時候,還能由得他選擇嗎?
“我可以不殺他,可是,也不能不給他教訓啊,要不這樣,斷他一臂,也是個警告?”
溫哲烈哈哈笑著眯眼,“好事不能讓你盡了,壞事也不能總是本王一個人做。四王子要恨,就恨你蠻族的仆人不救你吧,你是不是?”
一邊,一邊長劍斜移,四王子又驚又嚇,臉色發青,漸身發顫,眼睛瞪著一身風華的納蘭城,半是哀求半是怒道,“納蘭城,你當真要見死不救?”
!
煙龍貞很不厚道的笑,她抬手摸摸出血的脖子,嘴巴撇撇,添油加醋,“王子啊,現在納蘭公子,可是我大周王朝的棟梁之才呢,你讓他救你一個敵國王子?你開什玩笑?”
好吧,她就是個壞女人。
這時候她也懶得有什好心,見納蘭城不語,索性便主動出頭,揚聲直問,“納蘭公子,斷他一臂,你可有意見?”
這是在逼著他下決定。
四王子頓時又緊張起來,一邊狠狠看著身側的女人,一邊又隱隱哀求,可又舍不下臉麵的求著麵前的納蘭城,半軟半硬的道,“納蘭城,你從前過的,與本王子的盟約,還算數嗎?”
可他不這話還,一這話,納蘭城猛的落手,抽劍而出,在溫哲烈尚還來不及反應時,一劍落下,鮮血噴湧,又尖叫痛起。
一條尚還在微微蠕動的胳膊,“啪”的一聲落地,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詭異的顏色在這清風朗月的認慢慢的渲染而開,煙龍貞皺眉,有些意外,又意料中看著對麵男人,再將視線落下,耳邊充斥著四王子那痛快的嚎叫,她深深的吸一口,似是而非的讚道,“納蘭公子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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