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沒說話，他低著頭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十分乖巧，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窩在牆角不說話。

    蘇小小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慕澤的腦袋。慕澤本來要躲的，但是他想到這是蘇小小，猶豫了一下，就讓蘇小小順手摸上去了。

    蘇小小不僅摸了一下，還揉了揉慕澤的腦袋。揉了之後，頓時神清氣爽，坐在慕澤的床沿上，看著這個假裝大人十幾年為她遮風擋雨的小朋友。

    慕澤模樣看起來像是少年，但是本質上還是個小朋友。蘇小小不說話，他心中其實非常忐忑，但是礙著麵子又不敢開口，隻能偷偷抬頭去看蘇小小。

    和蘇小小的目光一對上，就像一隻偷吃魚的貓咪一樣，灰溜溜耷拉著腦袋。

    蘇小小的手落到慕澤肩膀上：“慕澤，沁水珠還在嗎？”

    慕澤點頭：“還在的。”

    “它，還能用多久？”

    這把慕澤給問住了，慕澤想了想，最後老老實實地搖頭：“不知道。它之前已經渾濁了，但是現在，又比之前好了一些。”

    “和我有關係嗎？”她不給慕澤編瞎話的機會，跟著就說下去，“你剛才昏迷不醒，渾身冰冷，但是我摸了你的四肢額頭，你就暖起來了。動了你的傷口，你就好起來了。這是因為我能治你的傷？”

    慕澤眨眨眼睛，盯著蘇小小，他不說話，一雙眼睛就特別的明亮，是就像是黎明之前暗夜之中的星辰。

    蘇小小環抱雙手，擺出一副母夜叉一樣的姿態來：“別編了，說實話！”

    慕澤：“……”

    蘇小小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她看著慕澤，姿態凶惡，但是目光柔和，有些無奈：“慕澤，你不要說謊好不好？他們都在騙我，你……可不可以不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