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一路跟隨著這名少女前行,來到了齊都外的一處破敗道觀前,道觀外四處都是枯木老藤,唯有道觀麵有一株大桑樹,隻是枝幹漆黑,像是被燒焦了一樣。
道觀的牌匾已經斷裂成兩截,被人丟棄在門外,牌匾上的字跡有些古老與模糊,但依稀可以分辨出,這座道觀名為扶桑觀。
這名少女來到道觀前,神色有些猶豫和懼怕,躊躇向前,走進了道觀,薑成悄無聲息地跟隨在其身後潛入。
這座道觀規模很大,建築成群,可以想象在輝煌之時香火無數,隻是時過境遷,現在幾乎所有的建築都已經破敗了,殘壁瓦礫遍地皆是,完好無損的建築寥寥無幾。
一路前行到那顆大桑樹旁,少女走進了一座還算完好的大殿之中,薑成跟隨在後,抬頭看向這座大殿,蛛網遍布的匾額上刻著幾個古老的大字——太元殿。
“扶桑觀,太元殿,大桑樹......”薑成心中一震,他忽然想起了在昆侖山之時,冬寒曾出現在他的麵前,僅僅留下一句話之後便消失無蹤了。
那時的薑成並不清楚冬寒到底發生了什,可是現在看來,他猜測那時候出現在他麵前的冬寒,極有可能是冬寒的一縷神魂。
“冬寒難道是一名修士嗎?!”想到這,薑成心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他與冬寒是在一處古墓相識,之後才一起組隊的。
可是,他與冬寒相處的那些年麵,冬寒除了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以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為什會在走出漢王墓以後突然離開......回到地球之後,一定要再去那座漢王墓看一看。”薑成心中默語。
“太元扶桑邊,如果說的就是這的話,或許會有一些關於冬寒的線索。”
薑成潛入太元殿之中,在殿中有十幾個少男少女,大多都是在十幾歲,甚至還有幾歲的孩童,幾乎全都是穿著陳舊,渾身汙垢。
這些少男少女們此刻全都神色緊張地呆在大殿麵,低聲在交流著,能夠聽出,他們交流的是今天的收獲有多少。
“果然是一個團夥啊。”薑成從這些人的對話之中了解到,這群人被人控製著,專程前去齊都竊取行人身上的錢財。
他在這群人當中掃視,尋找著那個神識無法感應到的少女,最終,在一處角落麵看見了她,那名少女的衣著比其他人更加陳舊,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發呆。
“冬寒,你今天的收獲怎樣?”這時,薑成一直跟隨的那名少女走到了角落前,對這個神識無法感應的少女說道。
薑成心中一震,這名少女的名字也是叫冬寒,難道她與地球上的那個冬寒有什聯係嗎?
“我今天還好。”這個名為冬寒的少女將盜取出來的錢財拿了出來,足足有十多個金幣,二十多枚銅幣。
頓時,周圍的少男少女目光都被她給吸引了。
“冬寒每次出去的收獲都好大啊!”
“我們所有人的收獲,都沒有她一個人大,太厲害了。”
其餘人紛紛將自己今天的收獲給拿了出來,多的隻有一兩個金幣,少的隻有十幾個銅幣。
“你們今天都有收獲,就我一個人沒有......今天又要被毒打一頓了。”薑成所跟隨的那名少女黯然道。
“沒事,我分給你一點。”冬寒將手中的金幣拿了一大半遞給這名少女,又給其他收獲少的人分了不少錢幣,到最後她自己的手上也隻有五個金幣了。
“冬寒,你這樣沒有達成他們給的要求,你會受苦啊。”那名少女急切地看著冬寒道。
冬寒搖了搖頭,道:“沒事,反正我每次被打了以後,第二天就好了。”
“都過來,把今天的錢都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麵色蠟黃的中年男人走進大殿,手中拿著一個托盤,冷淡地掃視了一眼大殿之中的少男少女們。
所有人在看見這個中年男人以後,眼都出現了一絲恐懼,將手中的錢幣放置在這個托盤上。
中年男人看著托盤越來越多的錢幣,蠟黃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可是當他看見冬寒放上五個金幣的時候,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今天怎這少?”
“我今天遇見的人,身上都沒有多少金幣。”冬寒小聲說道。
“那你不知道多去找幾個目標嗎?”中年男人的聲音很冷,道:“你不知道你每天都要上交十個金幣嗎?難道又想受到皮肉之苦了?”
“我知道......”冬寒低下頭,不敢與中年男人對視,看著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中年男人目光冷漠,臉色陰沉,道:“也難怪,你天生體質不凡,什傷勢第二天全都好了,根本不怕被打。”
說著,他從背後取出一個皮鞭,一步一步向著冬寒走去。
其餘所有人在看見這根皮鞭之後,臉上皆是露出了懼怕之色,不敢擋在中年人麵前,向兩邊躲開,僅留下冬寒一人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
“少一個金幣就是十鞭,五個金幣一共五十鞭,今天你也別想吃飯了,明天沒有十五個金幣也不許吃飯。”中年男人走到冬寒麵前,聲音很冷,揚起手,直接一鞭子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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