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陰陽師
前幾聽老師,要換位子。
果然早自習時,老師就拿著名單進來了,大家也不念書,聽著他報名單,然後各自開始搬書搬板凳。換位子,書桌是不可以移動的,但是那長條板凳卻是可以的。有的人覺得自己坐的板凳比較舒服,人走凳走,屁股挪到哪就把凳子搬到哪。
記得有一個同學,學六年,屁股下的那條板凳就跟了他六年。升初中的時候,簡直是肝腸寸斷痛心欲絕,抱著板凳哭得不要不要的。
我被分到和我堂哥一桌,堂哥是我大伯家的兒子,比我大一歲,上輩子一年級的時候,我倆就是同桌,後來他升二年級,我因為幼兒班沒讀,所以一年級留了一級。
到我這堂哥,那是頑皮得沒邊,我那大媽又溺愛得很,家還有個妹妹。學時候,門門考試從沒及格。到了初中,還是繼續保持優良傳統,和村的同班的另兩位同誌,統包了初中三年各年級的倒數前三名。
上輩子,他有個同學跟我:自從遇上了你堂哥,我就再沒因為成績名次被我爸揍過。
耶魯阿亞,真神了。
雖然我隻和他做了一年同桌,但影響絕逼的深遠。直到長大後,我都不太待見他。我右臉上的刀疤時刻提醒我,這熊孩子幹的好事。
上輩子,我右臉有個一公分長的淺淺的疤,那是一年級時,我堂哥用鉛筆刀劃的,那細長的薄薄的刀片頭紮進我的臉,當時還沒那長,後來隨時年紀增長也慢慢長大。
當時我在教室哇哇的哭,他躲在桌子底下嘿嘿的笑,老師看到,將我倆都提到教室後麵罰站,是影響其它同學讀書。
尼瑪,你看不到我臉上的血嗎?真是太委屈。更委屈的是,我回家,我媽看到臉,陰著臉:“又打架,你在學校不讀書,幹什好事。”完管她去地幹活了。反正我時候因為太皮,總是滿頭滿臉的包子。所以我媽也不大會因為這點傷而動幹戈,她還是比較關心地的收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架,我明明是受害者好嗎?這種受了委屈還得不到父母支持的感覺對於當年的我來,真是絕逼的痛苦。為此,我又哭了大半。
過了幾,我遇上我那大媽,我趕緊又向她告了狀,當時她在和鄰居聊,聽了我的話,不痛不癢的了句:“喔,那我回家打他。”然後繼續聊她的,沒再理我。
真的,這事給我留下的印象簡直可以深到地核了。那個疤隨著我的年紀也慢慢長大,二十幾年後還淺淺的留在我臉上。到我三十歲了,也不知道摸了什護膚品,終於有一,我在鏡子神奇的沒看到它了。
然後沒過多久,我就穿越回到這。
我在心底暗暗發誓,這一次,屁孩敢在我臉上動刀子,老娘就敢讓他jj永遠長不大。
乘著中午放學,我去了陳婆家,門開著,陳婆坐在搖椅上,望著門前的遠山,不知在想什。廊架下的鳥籠依舊空著。
“婆婆。”
“你來啦,吃過飯了嗎?”
“沒有。我剛下課。”
我靠著廊柱仔細看著眼前這老太太,昨晚的一切已完全顛覆我的認知。老太太依舊是一身碎花斜襟短衫,穿著褲角很寬的黑色長褲,一頭花白的頭發,滿麵的皺紋,任你如何看她也隻是個平凡的農家老太太。
如果我早上看到的粉紅緞綾是真的,那昨晚她一出手,指甲劃斷雞頭的事情也就是真的。
沉默了良久,我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橋娃,是不是想問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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