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戰是為了男兒本色,殺伐是為了權勢鞏固。
石勒匆匆收拾著行囊,一如多年前還是奴隸的自己,幹練而又麻利。
劉氏阿月抱著石弘走了進來,歎了口氣“你要出遠門?”
“嗯。”石勒繼續收拾著。
“可是河西走廊?”劉氏阿月再度歎息。
“嗯,石閔畢竟年輕,我怕此次一役出紕漏。畢竟士氣而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石勒抬頭看向一臉不舍的劉氏阿月“這是為我兒打的江山,必須要基石穩固。”
“可是你我本就聚少離多……這……”劉氏阿月咬咬嘴唇。
“阿月,成大事者,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舍棄的,如今我是趙公明帝,這趙公明的稱號便是重擔,容不得我懦弱戀家,也容不得我婦人之仁,可懂?”石勒抱起石弘看向劉氏阿月。
“那你吃過午飯再去好嗎?”劉氏阿月抹抹淚水,一臉希冀。
“好。”石勒抱著石弘走向案桌。
明月樓上,寧以看著帶著小隊人馬策馬離去的石勒,皺了皺眉頭。
看來石勒雖說段匹磾不足為懼,但是仍舊忌憚此次戰役的成敗,若此次戰役勝,可解段匹磾之亂,可緩劉曜的排兵布陣,可威祖逖的北伐軍。雖然遼西段氏兵少人弱,奈何軍事意義重大。
寧以端起茶杯,垂下眼,看來這五胡番邦要徹底亂上一亂了,可謂是天佑晉朝國祚,倒也是好事一樁。
石勒感到河西走廊已是月餘,這青青草原,讓石勒緊皺眉頭,身後的石閔垂首聽訓。
“石閔,你最近跟段匹磾交手了幾次?”石勒負手於後,銳利的眼睛滿是心思。
“大約三次。”石閔恭敬的回道。
“段匹磾戰術如何?”
“根據侄兒的感受,段匹磾喜好佯攻,側翼為主,包抄為輔。”
“有點像狼在冬天獵捕黃羊的做法。”
石閔詫異的看向伯父石勒,這精準的描述倒也準確。
“這幾次都是段匹磾主動為之?”
“是的,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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