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磚塊是要怎用?”清脆異常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這位年輕的夥子不由得停下手上的科研抬起頭正視那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眼角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了。
“傻子,不是跟你過了嗎?這叫手機,不是磚塊。它可以打電話,也就是可以傳音。也可以在麵玩些遊戲啊什的“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染上了幾絲寵溺,靜靜的看著眼前清秀的少女,耐心的一遍一遍解釋著。
不為什,隻因為這個少女,是唯一可以闖進他心的人。
她叫颯苑,一個聽起來很性情中人的名字。
當然,記憶中的她也從來沒有辜負過起這個名字的人對她的期盼。
他不知道她從哪來。她什都不懂。
他隻知道,她不是一個人,或者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一切發生地這樣奇異。
他們倆的相遇也很奇怪。
那起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她在床頭觀察著他,差點把他嚇暈過去。
後來,發現這個少女就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時,他也幾乎是蒙蔽的。
“幹啥咧,契約精靈?陰陽眼?”他心曾經一度懷疑學院教他的科學理論,最終這個科學理論還是被推翻了。他有些腿軟。他十年來的艱辛與信念也同時被推翻了。
哪來這一個奇怪的少女?
雖然沒有實體,這個家夥卻依然需要進食。並且像個米蟲一樣賴在他家不走,他為此臉不知道崩了幾次。也硬起心腸來試圖把這個大大的米蟲趕跑。可是米蟲就是米蟲,消失一會兒不,一等吃飯又冒出來了。他心麵就兩字——崩潰。他的經費真的沒有多好。盡管在賦異稟,學院能給他的隻是限額的獎學金而已,而這樣的獎學金一般被他來買一些昂貴的科學材料了。他可是真的不能這樣折騰啊!而且,家人因為他是他們家第一個出來的科學家對他十分厭惡,更別提會借錢給他了!
可是不自覺的,他喜歡上了這個會吵架,會傲嬌,會不著痕跡的關心他的家夥。也喜歡一次次不厭其煩的為她解釋手機是怎用的。
盡管他什都不,極力的控製住自己去對她好,但,有些東西是怎都掩飾不住的。
可他還是不知道,她是從哪來的。另一個星球?亦或另一個位麵?另一個次元?
“你是哪來的?為什你這特殊?”他不著痕跡的撇了一眼握著“磚塊“的少女,同樣不著痕跡的淡淡問了一句,表示他問這件事的的確確隻是出於無心,或是好奇。
她鼓搗手機的動作突然止住了,隨即輕輕地,蚊嚶一般聲道:“那是一個很遠很遠的新世界,當人類還沒有那特殊的時候”聲音忽然停住了,她的頭垂著,他仿佛聽見了一生輕輕地嗚咽。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個擁有豪邁的名字和明朗的笑容的少女竟然還會哭。
後來他再也沒那問,他們的時間還長著。假如這件事會令她傷心,他寧願等她慢慢告訴他。
他以為是這樣,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下去。直到發生了一件事。
她,失蹤了。
那,整個h市被他跑遍了,空中電閃雷鳴,可大雨硬是不下下來,空中閃著紫光,透過密密雲層反而還顯得更加猙獰。他跌坐在地,不可抑製的狂笑了起來。
笑聲背後,是比哭更心酸的痛苦。足以令他刻骨銘心。
這是唯一願意跟他話玩耍的人。
這是唯一一個對他真心真意的人。
他那時候還,在那樣一個脆弱的時期,他忽然有了一個偉大又遙不可及的願望——成為一個科學家!可是他們家有五個男孩,每一個都被給予重望,要繼承他父親的夢想,成為體育健將,為國家爭光。而科學,同樣也可以為國家增光,或許甚至比獲得奧運金牌更甚。
所以,那時候的他固執的認為,他的父親一定也會讚同他成為科學家的想法。他一直在找一個機會告訴他的父親,並企圖讓父親支持切理解他。
可是,他敬愛切尊敬過的父親沒有。
在十六歲那年,他背著大大的行囊時坐上火車是就已經知道——前路漫漫,此後,他隻能相信自己。
自從離開家以後,本來就十分內斂的他情況更甚。一內,他很少會話。偶爾的一兩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所以,他也同樣失去了友誼。
他的心本來一直冰冷,他本來一度認為他會這樣度過餘生。可是她出現了啊,那個名叫颯莞的少女讓他麻木已久的心從新感受到了什叫做溫暖。
”為什為什讓我第二次觸碰溫暖為什又讓我第二次失去“當那暴雨終於落下來後,他終於頹廢的趴在了地上,不可抑製的哭了起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