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米 愚人,樂己,人生兩大喜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姒錦 本章:147米 愚人,樂己,人生兩大喜事——

    這晚上,連翹一直沒有睡好。

    很久沒有糾纏過她的噩夢又來了。

    斷斷續續,反反複複,像電視連續劇一樣,來回播出著,而男主角就是火鍋同誌。

    大概是受了火哥眼睛這事兒的影響,她睡覺前雖然心挺平靜的,甚至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異樣兒。但或者潛意識,已經置入了腦部細胞,一直夢著。

    夢的場景,全都是他的眼睛看不見了,然後她牽著他的手,在沂蒙山的麥田唱調。

    被這噩夢給嚇醒了兩次,可是再睡下去,她又接著了剛才的夢,搞得就像連續劇似的,一晚上折騰下來,本來睡眠挺好的他,一直沒有消停過。

    醒來,睡去,再醒來!

    夢魘了!

    夢,她明明知道是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也叫不出聲兒。

    夢,她還跟自己,不管怎樣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火哥這樣的男人,若真讓他的眼睛看不見,單單是這個尊嚴問題就能讓他難受得不行。

    ……

    就這亂七八糟地半夢半醒著,始終處於淺睡眠狀態的她,睡在夢魘,突然間,感覺到有人在撩她的頭發。

    這一下,夢魘醒了。

    她疲憊地半眯著聲,低低呼了一聲。

    “火哥……”

    黑夜,邢烈火沉默了半晌,語氣輕柔,全是寵溺的淺笑。

    “你怎了?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穩,是不是咱兒子又作你了?”

    “呃,好像是……”連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又問:“現在幾點了?”

    “快6點了吧!你再睡一會兒,不要胡思亂想。”邢爺輕摟了摟她豐腴的腰身,伸手過去,耐心地替她掖好被角。

    連翹輕輕‘嗯’了一聲兒。

    卻沒法兒閉上眼了。

    既然都淩晨六點了,火哥到底是沒有睡著,還是剛剛被她的噩夢給吵醒的?他又在想些什呢?

    心尖上像有繩子束縛著似的,連翹想到火哥這事兒,心老大不舒服了,堵心得慌。這個男人為了她,付出得實在太多太多了。

    “火哥,你剛才是不是在數羊啊?”

    低低笑著側過身來,邢爺將右手的手指輕輕地插入她柔順的頭發,有節奏地緩緩替她按摩起來,不輕不重,這個動作是她喜歡的。他經常睡覺的時候替她揉揉,大多數時候,就這揉著揉著她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連翹心酸,噩夢醒來的語氣更酸。

    “火哥……我好喜歡你……”

    “少廢話,快點兒睡覺。你不要睡,是不是想為我做點啥服務?”

    他這話得極低,淡淡的,溫馨的,全是夫妻間的表達和示好。

    連翹被他給逗樂了,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指上按摩,低聲帶著回憶的口吻:

    “我怎不記得,你啥時候變得這貧的?!你還記得剛剛認識你的時候吧?那樣子可嚴肅了,就跟我欠你錢似的,那狠,那討厭!臉上見兒的沒有半點動靜,嚇得我肝兒顫肝兒顫的,還以為你要生吃人肉的呢!”

    “生吃人肉,虧了你想得出來。別話了,乖乖地睡覺。”

    將她移過來靠近自己胸前,火哥笑著又順著她的頭發輕揉起來,動作熟悉。

    孕婦最好的睡姿是左側臥位,現在他給她擺的正好是這個姿勢,腦袋也正巧靠在他胸前。

    兩個人離得很近,呼吸可聞,肢體交纏,親密得依偎著。火鍋同誌也沒有生出什歪心思,隻是靜靜地躺著,感受著彼此身體的相依。

    他們不僅僅是愛人,也是親人。

    良久……

    連翹虛虛地打了個哈欠,還是沒有睡著。

    其實,她真的沒有睡夠,但真要讓她這樣兒閉著眼睛就能入睡,還真是不可能。

    自己的老公承受著這樣的壓力,她又如何能安枕呢?將身體老老實實地縮在被窩,她攀著他結實的手臂,牢牢地抱在自己懷,阻止了他的動作。

    “火哥,別替我揉了,你也睡吧……咱倆一起找老周去,看誰跑得快!”

    “嗯,好吧。”他低低應道,一個輕吻就落到了她的額頭上,輕輕呢喃:“寶貝兒……”

    欲言又止。

    連翹輕輕一顫。

    她想,他也是矛盾的吧,一方麵想告訴她,一方麵又想為了她隱瞞。

    “嗯!?”

    她換上了一輩子都沒有用過的溫柔嗓音,輕輕問他:“我在啊,火哥,你有事要?”

    如果他這時候能告訴她,是最好的。

    如果他一直不,她也不會勉強,直到她找到辦法解掉這萬毒的毒性為止。

    然而,良久……

    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遲疑了一會兒輕聲笑了出來,的是和她想象的完全兩碼事兒。

    “連翹,明兒約衛燎兩口子一起,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透透氣兒吧?”

    黑暗,聽著他低低的聲音,連翹訥悶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出去?要多休息,怎想讓我去玩了?”

    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邢爺低下頭,在她頭頂蹭著,聲音便從頭上傳了出來。

    “你懷孩子不是挺辛苦嗎?眼看越來越大,等到了八九個月以後,會更不方便動彈的,生完孩子還得在家憋一段時間,所以啊,趁現在出去走走好。”

    連翹睜著眼睛,望他,但是,窗口透過來的光線太微弱了。

    她瞧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卻知道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怕他以後眼睛真有什毛病,就沒有機會帶她去玩了。

    心一歎,她順從地點了點頭,隨口問:“部隊不是在搞大比武?你明兒不去,這事兒怎辦?”

    邢爺沉默了一下,“大比武的事兒,我都交給冷梟了,這些休息一下。”

    連翹愣了愣,沒有話。

    是不是他的眼睛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不由自主的,她哆嗦了一下。

    火哥感覺到了,摟了她一把:“你怎了?抖什?”

    “沒……我……”想了想,連翹笑著往歪了:“每次我聽到冷梟的名字,就想到他那張臉,還有蠍戰隊那些恐怖的傳……”

    輕笑著抱緊了他,這話邢爺聽她過,也便信了,轉而單刀直入地問。

    “你不是不怕地不怕,你怕冷梟?!”

    “呃,也沒有,就是不知道一個人為什會那可怕!”

    笑了兩聲,邢爺突然想到了什似的,莫名其妙又將話題扯了老遠。

    “連翹,你想知道卓雲熙去哪兒了?”

    廢話不是?

    自從卓家倒台以來,卓父退居二組,卓兄被捕,連翹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關於卓雲熙的消息了。

    乍然在火哥嘴聽到,便想起她惡毒的想害自己孩子那些伎倆來。

    不由得咬了咬牙。

    雖然她明知道火哥是不會放過她的,還有非常好奇,卓雲熙究竟怎樣了。

    於是乎,她飛快地搖了搖頭。

    想了想,才想起黑暗他瞧不見她的搖頭,又補充了一句。

    “我就是想知道啊,都好奇死了,快點兒告訴我。”

    邢爺斂了斂神,正色:“案子是冷梟派人審訊的,審訊結束後,我直接就把她交給他了,約摸還在蠍吃苦頭呢。”

    約摸還在?蠍!

    “火哥,你準備把她怎處理啊?”老實,這才是連翹比較關心的問題,畢竟那個女人也是他的一支桃花,雖然含含從花枝兒上冒芽就被她掐死了。

    起卓雲熙,他冷了語氣,聲音也沒有半點兒溫度了。

    “本來我是想親自處理她的,但是那女人作惡太多,得罪過冷梟,順手人性,我就把人交給他了……,到了蠍那地方,可比栽在我手頭慘多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卓雲熙得罪了冷梟?

    這八卦江湖的大事兒,連翹有點兒興趣了。

    “他們有過節?能什過節啊?我瞧著,會不會是因愛生恨啊?”

    噗哧——

    黑暗,傳來火哥忍俊不禁地笑聲,大巴掌拍在她後腦勺。

    “怎可能啊!?看來三七得沒有錯兒,你的言看得太多了,想象力忒豐富。”

    連翹糾結了:“那是什事兒?”

    “他的事情,我不方便過問。”

    “呃……”

    大手轉而輕拍她的後背,邢爺的思緒飆得有點兒遙遠了,竟然又將剛才的話題繞了回來,不經意地:“我現在著重培養他,以後好接我的班。”

    ‘咯’一下,她心像壓了塊兒大石頭,很明顯,火哥真在為他眼睛的事兒做準備了。

    她明知故問,“喲,你這是要提前退休?”

    沉默了一下,邢爺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敲她的腦袋。

    “傻丫,你怎就沒往好的方麵想呢?難不成我這輩子就不會往上升職了?”

    連翹將臉埋在他的肩窩,沒有拆穿她,聲音悶悶地。

    “得有道理,算一算啊,就你這年齡,怎著將來也得往上爬的。”

    被她的話逗樂了,邢爺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是嘛,這才靠譜!到那時候,我一手帶出來的紅刺可怎辦才好?所以,我總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備選。”

    嗤嗤笑著,連翹打趣他:“我以為你會先考慮謝隊?你妹夫不是?”

    起部隊的事兒,火哥興致就來了。

    挪了挪身子,他側翻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輪廓,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似乎精神頭兒都比剛才好了數倍。

    “你以為,老子是任人唯親的人?”

    連翹莞爾一笑:“不敢這以為。”

    怕她不相信似的,邢爺就事論事,一一道來:“謝銘誠也好,衛燎也好,範鐵也好,還有紅刺其他幾個大隊長也好,個個都是我自個兒選出來的,都是非常優秀的軍王,但是從綜合素質來考慮,最適合的人選就屬冷梟了。”

    連翹忖了忖,跟著就笑了。

    “這樣也好,你啊,以前就是對自己的要求太嚴格了。實話,你看看有多少到了你這位置的領導,還自個兒親力親為的?人家喝喝茶,飲飲酒,看看報紙,泡泡妞兒,日子過得多舒心……”

    暗歎了一聲,邢爺的心上越發柔軟,低聲笑著。

    “寶貝兒,你覺得那種日子,真的舒心?”

    心像藏了一根針,連翹被這話刺了一下,“還成吧。除了泡泡妞兒那一條,我都能接受……知道為啥?”

    “為啥……”

    似乎很得意自己獨創的這個腦筋急轉彎,她笑得咯咯直響:“因為我是女的啊,就算要泡的話,也是泡帥哥啊。”

    “你敢!”邢爺提高了嗓門笑罵。

    完,緩了幾秒,他又把臉貼在她細軟溫熱的臉頰上,磨蹭了起來,“打斷狗腿!”

    “嘿,我當然不敢。”

    連翹親了親他的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沒法兒,周公再一次召見她了。

    見狀,環住了她的側腰,邢爺仰躺下去,抿了抿唇,眼的笑加深。

    “睡吧,看你困成啥樣兒了,咱明兒再聊,明兒不夠,還有一輩子呢……”

    “聊一輩子你不煩我?”

    “隻要跟你在一塊兒,不管怎樣,不管做什事都是好的,聊更是享受……”

    “我知道。”

    完,她放鬆身體了靠過去。

    就這樣吧!

    她暗暗發誓,不會給他機會‘退休’的。

    她相信納蘭女士一定解得了,即便她解不了,不還是她自己。她可以慢慢研究,一年不行,就二年;二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那就十年,甚至一輩子,總有一能治好他的。

    她有信心。

    ——★——

    翌日。

    連安邦在京都國際機場起身之前,給連翹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火哥就在旁邊,連翹也沒有和他多什,隻是囑咐著爸爸要多注意身體什的,反正她老爸聽得懂就成。

    關於老爸的去向,他倆昨晚上商量過了。

    連爸告訴火哥,他這幾想去陪陪連翹的姨父,索性就在他家住幾了,兩個糟老頭有共同的話題,年紀也差不了多少,沒事兒下下棋,喝喝酒,日子也能過得快一些。

    按理,他現在還在甄別期間,是不能隨便走動的。但邢爺覺得他得話有道理,也就沒有反對。

    連翹接電話的時候,正和火鍋一起在趕往郊外某鄉村農家樂的路上。

    這次他們出行,火哥之所以叫上衛燎兩口子。一來是為了讓連翹有人陪著話解悶,二來這兩口兒的感情一些膠著狀態,也沒個出路了似的。作為戰友兄弟,在適合的時候推動他們一把也是好的。

    其實,在這之前,連翹已經就此多次‘采訪’過爽妞兒的心路曆程了。

    但是,每一次她都堅定地搖頭。

    對此,連翹除了歎息和勸慰,完全沒有別的辦法。那家夥,倔強起來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況,站的角度不同,考慮的問題就不同。

    她還是尊重爽妞兒自己的想法的。

    ……

    上午十一點左右,兩輛汽車先後駛進了那個遠離城市喧囂的鄉村農家樂。

    雞犬相聞,草露飛霜,鄉村盛景。

    好幾沒有見到舒爽了,他們也好久都沒有單獨四個人一起玩了,心情似乎都挺不錯的。平日大家都是拋兒帶女的,今兒孩子都送了幼兒園,一身輕鬆。

    連翹站在院門口,打量著這個農家院兒,越看越覺得順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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