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丫咬著嘴,重重點頭,並告訴花花,千萬安生等著,不許再擰巴胡鬧。
留藍姨與花花朝廚房走去,醜丫轉身回來,與姬雲汐一同進門。
陳已經被抬到榻上,鼻子的鮮血,浸濕了衣領,眼底的血絲匯聚著如淚水般流淌在臉頰。
“怎樣?”姬雲汐問。
顏夫人搖搖頭,示意她先不要話。
“我來吧。”慕容雲鶴低聲道。
一把銀製刀,被慕容雲鶴握在左手,攤開著的右手,掌心上幹幹淨淨,空無一物。
這是要做什?
醜丫瞪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慕容雲鶴的雙手。
“噗……”
很輕微的一聲。
“母後!”慕容雲鶴疾呼,旋即握住皇後的手。
醜丫一直沒有眨眼,清清楚楚的看到,就在慕容雲鶴要用那銀製刀劃向掌心時,皇後用自己的手將那刀的刀刃緊緊攥住。
“你的血奈何不了他的毒性。放手,再拖就來不及了。”
慕容雲鶴放了手,並俯身掰開陳的嘴。
從皇後手上落下一滴滴殷紅的血,直接遞進陳的嘴。
“取西風烈來。”慕容雲鶴道。
顏夫人轉身就要去找,而何琦已經從懷摸了個精致酒壺:“這有。”
以人血解毒?
皇後王爺的血,奈何不了陳的毒,這話又是什意思?
醜丫將疑惑目光看向姬雲汐,想到她方才在門外對花花的話。
有王爺與皇後在,陳不會有事。
“母後年輕時中過幾次劇毒,幸而那時木神醫還在,經他老人家醫治之後,母後體內的劇毒沒有發作,且彼此抵觸,互相消解。從那以後,一般的毒藥,便對母後失去了作用。那時母後已經懷了二哥,所以二哥的血液也帶著互相為敵的劇毒。這種互相抵觸的劇毒,在彼此消耗的同時,也會吞噬其他進入血液中的毒藥。”姬雲汐低聲完,隨後伸出左手,將醜丫的右手握住:“別怕,誰都不會有事的。”
“哥哥中的毒,很厲害嗎?方才皇後娘娘,王爺的血……”醜丫隨著姬雲汐的稱呼,也稱呼陳為哥哥,這倒是令姬雲汐有些意外,而她最意外的,是醜丫接下來的分析之語。
今晚,皇後的到來完全是意外,而皇後親生的幾個孩子,倒是湊得很齊。
一碗湯,除掉皇後所出的兒女,也斷了陳家的香火,能有這般野心的人,會是誰?
而且,這幕後之人的手腳未免太精明,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藥下到鴿子湯。
如果不是皇後在這,那這連百毒不侵的慕容雲鶴都不能奈何的劇毒,大約早已將他們所有人都送上了黃泉路。
“他們的目標不包括皇後,而當時廚房做事的,不過就是我,佳彤,李佐李佑,連爺都是後來嫌冷才進廚房。再還有蘭霜和煮雨,她們倆……”
猛地,醜丫腦子嗡得一聲,兩眼直冒金星。
“是煮雨。”醜丫著朝何琦看去。
不用多,也沒有向誰另外請示,何琦腳步無聲的退了出去。
皇後將掌心滴落的鮮血喂在陳嘴,看著慕容雲鶴為他灌下幾大口西風烈後,朝顏夫人道:“看著他,醒了再給他喝些烈酒,毒性消耗掉了,也就沒事了。”
“先看看你自己的手吧!”顏夫人臉色很不好,將藥箱遞給慕容雲鶴:“好好給你母後包紮傷口。”
“這咱們幫不上忙,先到外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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