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趕緊回到醫院,把自己的意思跟王媽大概了一下,王媽以後的工作就從他們家轉到了嘉禦山的明珠郡。
距離大賽日程還有一個月。
這一段時間,憐畫已經漸漸適應了現在的生活,腳底的傷也痊愈了。
在王媽的精心照顧下,姑娘似乎長了不少肉。
由於以前營養不良的緣故,本來應該發育的身體比起同齡的女孩子有些緩慢,可是如今,她竟然開始有了瘋長的姿態。
就好像快要枯萎的苗,得到了雨水的灌溉,立刻煥發了精神抖擻的勃勃生機。
跑、跑、跑……
耳邊傳來如雷聲般轟鳴的心跳聲,她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
她回頭看了看那個追逐著她的張牙舞爪的女人,她的長發散亂著,猙獰的眉眼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隻聽刺啦一聲響,那女人像一隻翩然飛舞的蝴蝶,在她的視線緩緩地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悄無聲息地落在在了地上。
地上,有一股紅色的血液在緩緩流淌,頃刻間,她的雙目被一片腥紅浸染,那片濃鬱的血色鋪蓋地朝她奔湧而來。
憐畫尖叫一聲,隻覺得身體有一股熱潮像決了堤的水,毫不設防地流了出來。
她驚恐地捂著雙眼尖叫著,以為自己身體的血就要流幹了。
王媽聽到她的叫喊,嚇得心髒差點兒就快跳出了嗓子眼。
不管這個女孩的來曆如何,看著平時莫博言對她視若珍寶的樣子,王媽哪敢對她有絲毫的怠慢。
再,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王媽發現這個盲眼女孩有著驚人的繪畫賦和想象力,她每都那樣安靜地坐在窗前畫畫,有時候還巧笑嫣然地對著窗外的花花草草著什,似乎每一都生活地很開心。
她每坐的位置,陽光都能照進來,拉開玻璃窗,綠油油的草坪上,星星點點的迎春花在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綠色中閃著星星點點的金色的光,院子的遊泳池,池麵平靜地像一塊藍色的幕,微風吹來,泛起一層層淡淡的漣漪,與藍白雲交相輝映,倒映著兩邊排列地整整齊齊的玉蘭樹美麗的倩影。
那枝丫上熱熱鬧鬧地開滿了一樹的芳華,把春渲染得格外美麗精彩。
可惜她全都看不到。
這似乎根本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似乎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孤單寂寞。
每都能看到她如此開心的樣子,張媽打心眼兒替她高興。
推開憐畫的房門,打開燈,王媽慌忙跑到憐畫的床邊,摟住她的肩膀,緊張地問道:“怎了?畫畫,出什事了?”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血,這血,好像是從我的身體麵流出來的……”
“在哪?在哪?”王媽從頭到尾飛快地打量了她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憐畫掀開被子,王媽看著她被月經染紅的睡褲,立刻就明白了。
看著她因為來了初潮以為自己會流血而死的驚恐的樣子,王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傻孩子,你這是來初潮了,不用擔心,我前幾還琢磨著你有沒有來這個東西呢,所以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衛生巾。”
“看來,還真讓我給估摸了個正著啊。”
著,張媽取來衛生巾,手把手給她示範了一下,教她學會如何使用,她這才羞紅了臉,一股腦兒鑽進被窩中,羞得半都不好意思露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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