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_8111童惜正和譚可可聊著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在這會兒被敲響。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側目朝門口看去。人還沒見到,率先映入眼的卻是一束花。
一束非常珍貴也非常難得一見的彩虹玫瑰。而且,至少有999朵。
直接把人卡在了門口,側身試了好幾次推著花的人才勉強進入躪。
這場麵……
辦公室內,所有人都呆了一瞬。而後,“哇”的一聲炸開。
“啦!這花好漂亮!”
“是送給童惜的吧?童惜,你的神秘人又給你送花來了!”
“這花你要?要是不要,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替你先收了。”
快遞果然開口:“請問哪位是童姐?麻煩您來簽收一下花。”
童惜無奈得很。但也不得不先簽了字,讓對方交差。
999朵花,確實有些誇張。她放在桌上,連電腦都給擋住了,別是工作了,就連寫個字都為難。
她低頭翻找麵的卡片,找了老半也沒翻到任何卡片。
算了!不用找也知道,肯定還是昨那人送過來的。隻是,擎明明和他把話得都那清楚了,怎他還如此不開竅呢?
“惜惜,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這花,是不是?”
正翻出手機來,要給那人打電話時,譚可可率先湊到她身邊。
“你喜歡啊?那你抱走好了!”童惜特別慷慨。
“我不敢拿走這多啦,就10個好了!”譚可可垂涎的抽走十朵,美滋滋的養在花瓶,“好香啊!惜惜,這花可貴了,送給你這不珍惜的,簡直就是暴殄物。”
“對啊!給我也來十個!”
“那我也要十個!”
童惜電話還沒打呢,999朵花被你十個我十個的,一瞬間就瓜分了。
當然,大家還是有點良心的,給她特別貼心的還留了一朵,插在的花瓶。
這樣童惜倒也是滿意的。
書桌上一下子空了,工作起來特方便。
她這才給對方打電話。
嗯,經過昨晚霍擎在電話過那些大膽的話後,童惜覺得自己再給他打電話是真的需要相當大的心理建設的。
但是,現下也隻能鼓起勇氣,以絕後患了。
童惜深吸口氣,終於將電話打通。
“喂,你好,先生……是這樣的……”她還是覺得尷尬,幹咳一聲,勾了下鬢邊的發絲,才道:“其實我是已經結婚了,並且還有一個孩子。昨你見過的那個是我丈夫……所以,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了。尤其像今這樣,真的讓我想當的尷尬。”
“啊?什?你你沒給我送花了?所以……今我收到的這個彩虹玫瑰不是你送的?你確定?”
“哦,那好那好!對不起啊,那看樣子是我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童惜連連道歉後,趕緊把電話掛了。
有些懵。
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
霍先生?不可能的!像霍先生那樣的人,又不懂浪漫,別讓他送彩虹玫瑰了,就是一般的玫瑰花那也不現實吧!
所以,那個念頭隻在童惜腦海閃過一秒鍾,下一秒又自我否定了。
難道……
自己又憑空多了個追求者?而且,還是個這慷慨大方的追求者。
不會……這好的桃花運吧?她可是已婚啊!
另一邊。
霍擎在親自視察新買下的寫字樓。
吳餘森在和其他工作人員談些細節上的事,他則坐在一旁不斷的擺弄手機。
照理,那些花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東西該給他打電話才對。
雖然花上並沒有放卡片,但是,以他們彼此的心有靈犀,她該想得到是他。
可是……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手機,始終也沒有響起來過。等到事情辦完,童惜的一個電話也沒有。
從寫字樓下來,上了車。吳餘森已經發現了他的情緒相當不對勁,好幾次回頭看,也沒敢多問。
霍擎坐在後座上,瞄了眼後視鏡的自己。
視線,落在眼睛上方那淡淡的疤痕上,“這疤痕是不是很難看?”
“誒?”
吳餘森被問得莫名其妙。透過後視鏡,才明白過來bss的是什,不過……
“您不是一向都不注重外表?”
再,這個疤痕對一個像他這這這樣男人的魅力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是不注重。但有人注重。”到最後,他將視線投射到窗外去,語氣悶了。
吳餘森意外,隨口道:“該不會是夫人吧?”
“……”某人臉色更沉。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餘森囧。
還真是……
倒也不意外。女孩兒嘛,總是外貌協會的。不過,實在的,就算有疤痕,以bss現在這張臉,也絕對能當外貌協會的會長啊!
還綽綽有餘。
“幫我約醫生吧。”霍擎吩咐。年輕帥氣是?年輕他不行,但恢複以前的帥氣,是絕對不是問題。
而且,比過那個追求他的年輕人,更不在話下。
吳餘森點頭,“好,馬上。”
下班的時候,霍擎沒有打電話,直接到公司來接童惜。
不是想要浪漫?
那些花,難不成還不算浪漫?她居然在電話提都沒有提過一句。
到了下班的點,童惜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埋著頭,努力工作。
被人拍了下肩膀,“惜惜,你老公來了!”
童惜一回頭,就見他站在門口。揚唇,放下手的工作,立刻朝她跑去。
霍擎攬著她進門,視線下意識往她辦公桌上瞟了一眼,結果,桌上剩下一支。
視線再在周圍環繞,臉已經黑了。
“花呢?”
他涼涼的問。
“什花?”
童惜被問得一頭霧水。
霍擎的視線瞥了眼旁人的桌子。所有人頓覺得涼颼颼的。
童惜有些後知後覺,瞠目看看桌上那些花,又看他,“該不會……那花是你……”
“你呢?”她居然敢把那花給瓜分了?!
那些花,可是他今一大早開車親自到玫瑰園摘的。再讓花店打包好送過來。
除了浪漫外,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結果……
“可是,你不是……不會浪漫的?”
他唇角僵著,從上而下,鬱悶的看著她,“學也不行?”
“……”她笑,“行!”
童惜重重的點頭,轉身就往其他同事的方向走去。二話沒,將那一支支玫瑰統統給抽了回來。
“童惜,剩一支,給我留一支啦!”
同事求情。
雖然很不忍,但是……
誰讓這是霍先生送的呢?而且,他第一次玩浪漫。
“乖,明我去買,買來送你,好不好?今這個我沒辦法,必須得收回來才行。”
“……好吧,這可是你的。”同事一臉的可惜,但也不得不把玫瑰還回去。
這畢竟是霍總的心意,也不能強人所難。
童惜在辦公室轉了一圈,把玫瑰又集成999朵,統統收了回來。
特別開心。
霍擎這會兒臉色好看了許多。
“霍先生,這玫瑰我是很喜歡啦,不過,下次可不可以隻送99朵?這太多了,我放在桌上都沒辦法工作了。”
霍擎瞄了她一眼。
抱著999朵,對她來實在太吃力。一下子就隻聽到聲音,連臉都見不到。
他雙手接了過去,酷酷的道:“看你表現。”
“……”童惜笑。
“霍先生,可以再酷一點?”
童惜把那束彩虹玫瑰好好的擺在了家,雖然有傭人打理,但是還是有凋謝的那。
不過……
從那之後,童惜的辦公桌上每一束新鮮的花。
再不是999朵,而是變成了99朵,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羨慕得要死。
另一邊,舒染也是過得幸福得不得了。
婚禮準備的如火如荼。
到婚禮的那,童惜早早的就到了舒染家,化了妝,換禮服。
一個月前買的禮服,現下穿起來特別為難。
得深呼吸收緊腹才套得進去。
舒染捏了她手臂上的肉肉一把,“這才多久沒見你啊,怎胖了這多?”
“胖?”童惜從鏡子看了下自己,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好像是真的胖了不少哦!都怪他,總讓我多吃點,現在我真的要長成肥豬了。”
舒染翻白眼,“好了,又來秀恩愛了!沒聽過?秀恩愛,懷得快!”
舒染的話才一落下,童惜愣了一瞬。
而後,有些怔忡的看著她。
舒染對上她的眼神,瞠目,“不會吧?你……長胖該不會是真的……又有了吧?”
“……應該不可能才對啊。”童惜環顧一圈四周,壓低聲音湊到舒染耳邊,“我們倆那個的時候都有措施的。”
“有措施怎了?有措施也有懷孕的可能,這又不是百分百的。”
童惜仔細算了下時間,“算下來,我月經還真的已經推遲許多了。”
“你等一下,我這有那個。你去洗手間測測。”
舒染著,從抽屜翻了半,翻了個驗孕棒給她。
這段時間,她也已經在做生子計劃。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家常備的。
童惜‘哦’了一聲,也不敢怠慢,捏著驗孕棒轉進了洗手間。
婚禮。
進行得如火如荼。
一對新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特別幸福。
童惜挽著霍擎的手,立在他身邊。想到剛剛驗孕棒上那兩根紅色的線,心美滋滋的。
各種幻想著他的表情。
踮起腳尖,正要和他的時候,場內的廣播突然廣播著要未婚女孩上台接捧花。
童惜看了眼不遠處的喬安,鬆開霍擎就把喬安拱上去了。
喬安一是炙手可熱的一線紅星;二來,隻有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足以豔驚四座。所以她一出現,整個場子立刻熱鬧起來。
一下子就婚禮又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舒染扔捧花的時候,就直接往她手扔。誰都知道最近她和厲澤楷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兩個當事人都從來沒有承認過。
這會兒,大家也是好奇得要死。
結果……
喬安當真接住了捧花。/p&g;
她站在台上,似還有些迷茫。視線似是不經意落向台下的厲澤楷,目光複雜。
台下,童惜拱了厲澤楷一下,“上去啊!這種時候,不是求婚最好的時候?”
她知道厲澤楷對她的心思。
厲澤楷顯然是心情非常沉鬱,眉心皺著,目光從喬安身上劃過,但是很快又移開。看向童惜,“求什婚?和誰求婚?”
童惜看不懂了。“什情況?”
“沒什情況。”厲澤楷訕訕的聳肩。“追她的男人那多,還需要我去表現?再……我過,明星這種生物——我看不上!”
他完,薄唇抿緊,繃得快生出冰淩來。
童惜心下翻個白眼。
看不上?
也不曉得……到底是誰看不上誰哦!這滿滿的醋溜味兒,滿場子的人怕是都聞到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童惜又開始嗜睡。
躺在副駕駛座上,困得不行。
霍擎盡量將車開成勻速,不吵到她。她突然半眯著眼開口:“老公,你覺得我最近胖了?”
“……不胖。還可以長更胖一點。”
“唔。”她苦惱的哀歎一聲。“你要有心準備哦,下個月,我可能就真的越長越胖了。”
“好事兒。”
“不準嫌棄我。”
“……”他睞她一眼。那眼神就是在,她的根本就是廢話。
童惜這才安心的笑了一下。
身子歪過去,倒在他身上。
“老公,我和你個秘密。”
“嗯,你。”他微微垂目看她。她撒嬌的模樣,讓他眼滿滿都是寵溺。
“就是……我可能懷孕了。”
“什?”他懵了一瞬。
“我,我可能已經有你的寶寶了!我們沒法再好好談戀愛了!”
“吱——”一聲,車猛地在路邊。繼而,車調頭,直往醫院奔去。
車上,載著一個幸福的男人,和一個幸福的女人。
夕陽西下,火紅的顏色籠罩著整座城市。
春漸去,夏日迎麵而來。
所有的一切,絢爛唯美得像一副油畫,將那份幸福永久的封存在油畫中,定格。
此去經年
三叔童童番外:數年後。
童惜剛回到家,就聽到公主在房間‘哇哇’的痛哭,那叫一個哭搶地。
簡直沒把屋頂給直接哭掀了。
童惜問剛從公主房間出來的柳媽,是什情況。
柳媽歎氣,搖頭。
“可能是和少爺吵架了,少爺今兒不知道怎的不開心,一回來放下書包一頭就紮進了房間。姐怎叫他都不搭理,嫌姐煩,怕就是這樣姐就不開心了。”
“這丫頭,心理也太脆弱了。讓她哭會兒吧,別哄了。平時她爸爸就是太寵她了,讓她一點氣都不能受。”
柳媽雖是不忍心,但是教孩子這一塊,她陳舊的思想肯定是跟不上他們倆年輕人的時代的。
丫頭哭久了,見沒人搭理,也就不哭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磨磨蹭蹭下來,一雙眼還通紅。
少爺也被傭人叫了出來,耷拉著個腦袋,扮憂鬱。
“行了,不管你們倆怎鬧脾氣,晚飯該吃的還是得給我好好吃了。”
童惜給他們分別舀了湯,又夾了飯菜。
丫頭捧著碗吃了
兩口,抬起頭來,朝哥哥開口:“我想吃芹菜。”
某人不動。
不給夾。
丫頭嘴一扁,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立刻泛了紅,隻執拗的重複,“我要吃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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