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北最怕就是女人的眼淚。他走過去，用一隻手把歐陽楠的頭摟放在胸口。歐陽楠沒有推開他，看著他胳膊上厚厚的綁帶，好象心情很難受地：“西北，你我自己怎那任性，好好的非把你給弄傷了--，我心如果肉疼了心就不會疼了！--可是你一受傷，我的心就一直在疼…”

    “楠姐，這事可別成為負擔--，來來來，我們到外邊聊聊。”王西北拉歐陽楠到外邊涼台上，舒服地坐在布置得很有情調的戶外藤椅上，道：“恕我直言楠姐，你內心這樣柔弱出乎我意料，我一直認為你嘻嘻哈哈心寬大著哪—”

    “看和誰在一起！”歐陽楠：“和英子姐一起，我真大大咧咧！但離開她，我內心的女人就會出來，自己也覺得有時候挺婆婆**。”

    “楠姐，你和英子姐走得太近了吧？”王西北：“思峰哥不吃醋啊—”

    “王西北你這個家夥腦不正常吧？你怎老惹我生氣！”歐陽楠聲調有些高：“女人總是有些好閨蜜的，我們無話不談，僅此而已—”

    王西北冒了話題，不敢吭聲了。

    “象我去仁陽。英子姐介紹你--，不怕你笑話，我們設想著怎樣把你給弄到手，然後，成為我的跟班，我們想著自己去逛街，後邊跟著個光頭子給提著袋子啥的，高興地笑翻了--，哈哈哈，女人呀，總是幻想多過實際的！”

    “原來劇情都編好了？！”王西北笑著搖著受傷的胳膊；“隻是沒想到會這樣吧—”

    “是啊—”內疚死了！”歐陽楠，似乎恢複了高揚著頭的霸氣，直直的眼看著王西北：“你要我補償，我還真想著：隨你，大不了陪你睡一覺啦。我都一年多沒有沾男人，饑渴著哪—”

    “楠姐--，過分吧！”王西北叫道。

    “你不會給我你還是處男吧？”歐陽楠。

    王西北臉紅了起來。好在是晚上歐陽楠沒有發現，而王西北想著趙菱，搖了搖頭。歐陽楠顯然誤會了，就笑了，還自己捂著嘴怕笑得過分：“那有什不能，你又不是不明白男女之事！合適的氣氛、合適的人，就比如我們--，哈哈哈…”

    王西北手指著歐陽楠威脅到：“楠姐，你惹出事的話自己負責任啊—”

    “講講，你是怎樣被迫害的破了身的？”歐陽楠仍笑著，道：“我很想聽聽—”

    王西北不笑了，嚴肅起來：“楠姐，我總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想聽聽。講講你的故事唄—”

    “我的故事可悲慘了，你真願意聽？”歐陽楠的神氣不出是悲傷還是興奮，一副歲月滄桑的樣子：“一個喝醉酒最後消失到不知所蹤的父親，一個含辛茹苦帶大幾個孩子的偉大母親。然後，我特別努力考上了警官學校，但因為男朋友又辭職自己逃到了深圳。”

    歐陽楠淒慘地笑笑：“命運很宿命、也好好玩—我碰見的也是一個活在夢中的醉鬼！然後，自己成為了一個堅強的女人，成為了你眼中的女強人--。葉子姐和思峰哥是我的貴人，一個幫我走出來，一個幫我成就了事業。西北，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人生的貴族氣質，他們覺得幫助一個人特別正常，特別順理成章…”

    “楠姐，還真是這樣的，你出了我感覺到卻表達不出來的東西—”王西北豎大拇指給她。

    “然後，我封閉自己，把自己給剩下來了！”歐陽楠：“所以，西北你知道我特別討厭喝醉酒的男人—”

    “看來我以後也不能喝酒啦！”王西北。

    “你喝點酒可以，要不然你有些裝！”歐陽楠。

    “過分楠姐！比如—”王西北問。

    “比如，你骨子很成熟，遠超過你的年齡，但你好像很嫩的慌張著--；比如，你根本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看起來你的表現卻是很情緒化--；還有我想想，比如你生直覺知道哪個女人對你有好感，但你故意漠不在乎、似乎你什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沒忘記姐是學什的吧？”

    王西北暗自心驚了一下，覺得似乎她比自己還認識自己，但他也很難判斷歐陽楠的是不是真的正確。幹脆也不掩飾了：“楠姐，我覺得你對我有好感，我的感覺正確嗎？”

    “你等等—”歐陽楠：“我還沒完。你很聰明，但你會掩飾，這是一種手段，實際上還是在裝。姐今呢，就把你的皮全剝了--，…”

    歐陽楠又換成了直盯盯的眼神：“你現在把皮球踢給我，希望我表態，讓我乖乖地把自己送給你，對吧！聰明鬼，既掩飾自己，又達到了目的，我問你這叫不叫做手段？”

    “媽呀--，楠姐我真的有頭皮發麻的感覺！”王西北：“得了姐，你就給我吧！我告訴你—要全身心的給予啊！不準帶分析的—”

    “那就拿去吧！還等什—”歐陽楠。

    沉默，兩個人都不了。甚至，也不看對方。

    “西北，你有沒有覺得，兩個聰明的人在一起實際上很可怕！”過了很久，歐陽楠道。

    王西北沒話。他在想這個道理，他想象著，--比如相互了解象他們兩個這樣的所謂聰明人成為了夫妻，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在油鹽醬醋、孩子哭鬧啊奶嘴尿布的環境中，其實，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屏蔽和遮擋的。

    “是有些可怕，如果一切都赤裸裸的話…。我覺得，思峰哥的是對的，隻有愛能化解這個可怕。愛會包容著一切，在愛的了解，其實這就是人性，哪怕是雙方透明的，因為是完全地愛著對方和信任對方，都是在為對方付出，所以，並不可怕！可能會是高智慧的默契，比如英子姐和思峰哥—”

    “西北你真應該學哲學！”歐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