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還沒坐下,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希勒。
“楊教練我覺得你應該說兩句了。我們開了一個好頭,我不想結尾的時候變成一場悲劇。”希勒開門見山的說道。
楊師在電話這頭苦笑。說點什?
希勒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陣,似乎在想怎措辭。“楊教練,在我印象當中,你可是個很樂觀的人。什時候你居然不會思考問題了?”
楊師有些啞然。
“我不管你說什,但你總要說點什。我可不相信你沒有辦法。”希勒很無賴的把責任都推到了楊師身上。
“阿蘭,我想問一個問題。”
“什問題?”
“你真的很想參加聯盟杯嗎?”
“當然。那還用說。”
“那我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萬程若蘭和秦琪來到警察局。
“我們希望把刑事訴訟撤銷轉而要求民事賠償。”萬程若蘭在這件事情上幫楊師做了決定。
等兩個人從警察局出來,一群記者立刻圍了過來。
“秦小姐,您撤銷刑事訴訟是出於自願嗎?”
“萬小姐,您對當事人說了什?會不會妨礙司法公正?”
“您是為了楊師教練這做的嗎?”
無孔不入的記者幾乎同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但兩個人都沒有對記者說什,上了唐寧開的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就在萬程若蘭他們離開警局的不多時,傑納斯的經紀人懷斯就給楊師打來了電話。
“楊教練,我剛剛得到消息,那個所謂的受害人已經撤銷的控訴。不知道這對於我的球員的處境會不會有什變化?”
懷斯嘴上還保持著客氣和禮貌,但話話外將了楊師一軍。他當然不希望看到傑納斯在預備隊廝混到賽季結束。如果球員轉會賣不上價,他的收入也會縮水的。
“懷斯先生,我會妥善處理的。請你放心。”楊師心有些憋悶,但現在的形勢不容他不低頭。昨天希勒的電話給了他一些啟發——雖然事情有些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妥協並不一定意味著威信掃地,不管是你委曲求全也好,還是鐵腕彈壓也好,都是為了成績。妥善的安撫隊內的英格蘭球員,傑納斯不過是冒頭的火癤子而已。韓信不也從別人褲襠底下鑽過去?賽季開始前,楊師不也曾在鮑耶的問題上低過頭?
難道是最近球隊的成績不錯,讓自己膨脹了?楊師笑笑望向窗外。秦琪的事情,楊師又欠了萬程若蘭一個大人情。
下午的訓練場上。球員們心情複雜的站在訓練場上,他們似乎也預見到楊師有一番講話。但球員沒想到的是,他們的主教練臉上帶著通常隻有在贏球之後才慣有的笑意。
“喂,你說頭是不是吃錯什藥了?”迪瑪利亞咬著後槽牙跟旁邊的瓦雷斯說。
“我看過部電影麵有種藥叫‘含笑半步顛’的,就是這個效果。”瓦雷斯心隱隱的感覺那個熟悉的楊師回來了。
“這樣啊……怪不得頭那高興。”迪瑪利亞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這樣的頭看起來比較順眼。”
維爾馬倫和迪亞拉等人在迪瑪利亞的身後抿著嘴繃住臉不讓自己樂出來。旁邊蒙特利沃和其他球員詫異的看著這幾個沒心沒肺的人,目光又轉向了楊師。
“先生們,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消息,說世界末日提前了。時間就在明天。”
明天?
明天隻有一場對伯明翰的比賽……球員們立刻明白了楊師的意思。
“最近球隊出了點狀況。有人說,我這個外國人對英國人毫無好感,而對一些外國人照顧有加。是這樣的嗎?”楊師的眼睛掃視著整個球隊,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外麵的人怎說,我不關心。我更關心的是,你們是不是就因為一點小事,就感覺世界末日就來了,是不是覺得紐卡斯爾就不行了,是不是覺得有我在就暗無天日了?大家想一想,我們今天的排名是靠什得來的?是靠胡思亂想?絕對不是!是靠所有人目標一致一場比賽一場比賽拚出來的!所以……”楊師頓了頓給球員們一點思考的時間,他看到本來有些迷茫的球員眼睛亮了起來。
“所以,不要讓我再看到上一場比賽那樣的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球員們喊道,雖然不整齊,但中氣十足。
“你們覺得世界末日會來嗎?”楊師吼道。
“不會!”這次球員的聲音更大也更整齊。
“紐卡斯爾會贏下去嗎?”
“是的,沒錯!”整齊劃一的聲浪鋪天蓋地。
“紐卡斯爾會是聯盟杯冠軍嗎?”
“是的,沒錯!”
希勒在隊伍帶著球員們大喊,那個熟悉的教練回來了,而之前那支心無旁騖、低調務實的紐卡斯爾也回來了。這支球隊隻要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再加上楊師的指揮,下賽季踢歐冠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是不是要推遲一下退役的時間?希勒摸了摸下巴,還是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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