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的武功是來去如風,殺人致命的,而雲激揚的武功則是窗幽夢,花前月下,要不和諧也是有的。
可平時總是月黑風高夜,十步殺一人,再怎浣花流水,富貴閑適,又怎抵擋得住他的淩一擊。
紅衣人實在想不明白,按理,他那股毀滅地的戾氣,足以摧壞任何美好的事物。
可偏偏雲激揚心中的美好,有一份定力,以一種柔靜的方式,慢慢地傳遞,緩緩的滲透,弄得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有一種懶洋洋的情懷。
這種表現可是殺手的大忌,殺手怎可以有感情呢?可殺手也是人,是人又怎會沒有感情呢?
甚至他們這些做殺手營生的,經常在生與死之間徘徊,感觸隻會比尋常人更敏銳。
所以一旦感覺到那一份美好的生機,他們都會有一種懶洋洋的狀態,那就是隱藏和壓抑著的生機。
原來不到園林,也知春色如許。感受到了美好,內在的生命力,以萌芽的狀態呈現出來。
可是這個狀態和殺手平時的生活,一貫的作風,完全不同,甚至是衝突的。
因此感受到了之後,他們幾個彩虹殺手,都有意無意地在克製和壓抑,但是,越是壓製,就越彌漫擴散,好像那才是他們原本就有的。
而殺手隻不過是為了應付眼前的營生而已,此念一起,其實是人都害怕,這樣一來,誰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所以都急著要處理眼前的事。
他們越是著急,雲激揚就越是慢條斯理,他好像一早就洞穿先機,根本不當他們是一回事。
紅衣人眼睜睜看著雲激揚走向秦宜若,竟然一步都動彈不得,他間接地接了雲激揚的掌力,隻覺得全身酥軟,不能也不願意動。
隻見雲激揚從袖管取出兩張紙,迎風一揚,笑道:“若,你看看,可是這兩張?”
秦宜若接過後,仔細一對,笑道:“正是!”眼神有一種真和依順,那是對雲激揚的崇拜,所顯示出來的獨特溫柔狀。
雲激揚笑道:“那我們走吧。”
秦宜若點了點頭,雲激揚忽然轉頭,對紅衣人笑道:“你們如果這回去,會不會有影響?”
紅衣人哼了一聲,沒有話,紫衣女道:“我們好隻拿一半,另外一半事成之後再拿。”
雲激揚道:“也就是,一半銀兩你們是穩賺的,另外一半是沒法拿了?”
紫衣女不語,青衣人道:“如果他們要來討,隻怕還不好對付。”
雲激揚道:“不錯,雖你們武功高強,可要是對方以你們的名聲要挾,隻怕也不好對付。”
秦宜若道:“雲郎,你打算如何?”雲激揚道:“這正是我要和你商量的。”完兩人就竊竊私語。
紅衣人實在看不過去,道:“你們要體己話,就到沒人的地方,不用這樣招搖,雖然我們輸了,也不是任你擺布的。”
雲激揚抱拳道:“各位英雄請了,雲某沒有輕視之處,隻是覺得幾位武功了得,要是沒來由受人家的氣,不免有些為你們抱屈。”
紫衣女道:“要你多管!”
雲激揚微微一笑,道:“我也有一筆買賣,你們做是不做呢?”
紫衣女怒道:“你玩什花樣?”她以為對方是勝利者,趁機戲耍,她雖然是女流之輩,卻大有可殺不可辱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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