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症狀來的快, 去的也快。皇甫遠幾下推拿之後, 他便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果真不再犯渾, 再次恭恭敬敬謝過皇甫遠。
又與周玄拱手:“在下於虎,統領京軍虎賁營,不知兄弟何處當差?”
“在下周玄,在含冰宮中當差。今日不打不相識,冒犯之處, 還請將軍海涵。”周玄回禮道。
“哎,不提了不提了。”於虎拍拍他肩膀:“你這般人才, 在宮當個看門的, 未免大材用。不過話又回來,你這拳腳功夫倒是差點。得空來找哥哥喝酒,哥哥教你!”
“那就多謝哥哥了!”周玄點頭。
他身邊蘇鳳竹眨巴著眼睛:唔,這男人間的交情,委實奇怪。剛還恨不得把人弄死, 轉眼就稱兄道弟了。
豈料於虎又轉眸打量她兩眼:“這兄弟這身板,嘖嘖,禁軍都在弄些什!”著還伸手拍了拍她肩。
蘇鳳竹差點沒給他拍地上去。
“後會有期!”於虎呼啦啦帶著人走了。
“媳婦兒, 拍疼了?”周玄若不是這兒還有許多人看著, 就好一把抱住蘇鳳竹了。
“多謝壯士搭救之恩。”皇甫遠也來向周玄道謝:“看來壯士也是精通歧黃之術的?”
“哪哪。”周玄道:“隻不過學過看骨相,會兩手推拿”
“兩位來是有何事?無事請回吧!”一邊院使虞正卻沉著個臉對皇甫遠道:“都是你惹的事!你看,本官剛買的端硯都給他們打碎了!這得算你帳上, 你得賠!”
皇甫遠氣的臉色鐵青:“下官沒錢!”
“今兒個不是正好發俸祿?”虞正道:“本官便從你下月的俸祿扣了。”
“你敢!”皇甫遠跺足, 卻也束手無策。
“如何不敢?皇甫遠你這是對上峰的態度?”虞正愈發的趾高氣揚:“要不是你素日還算勤勉, 本官早趕你卷鋪蓋卷兒回家了!兒也不早了,該歸檔的卷宗整理了?各院巡視過了?這多事兒,都看不見!”著負了手,施施然離去了。
皇甫遠約莫是忍氣吞聲慣了,隻能看著他離去,轉頭賠笑對周玄道:“今日不得空,不知您府上何處?容在下改日到府上相謝。”
“那就不必了,我與先生很快就會再見。”周玄拍拍他肩膀,示意蘇鳳竹離去。
皇甫遠對著他們背影作揖。一時卻又疑惑:這個子的軍爺,是在何處見過?怎看著這般眼熟
“我看殿下這意思,是想提拔這皇甫遠?”出了太醫院,蘇鳳竹問周玄。
“是呢,”周玄答道:“我看這皇甫遠是個有真本事的,那院使全然一個草包。不若給他們位子換換。媳婦兒你這事兒我去和三叔合適?”
“沒什不合適的。”蘇鳳竹道:“殿下做事,都又合適又周全。尤其是剛才對付那於虎,真真是厲害。”
“嘿嘿,雕蟲技,不是真本事。”被媳婦兒誇了耶,周玄心美滋滋的:“不過媳婦兒你再誇我兩句,我愛聽。”
誰不愛聽好話。蘇鳳竹笑笑,從了他道:“仗義執言,有勇有謀,寬容大度,以理服人——夠了?”
“不夠。”周玄搖頭:“你該這誇,你漢子最是疼你愛你,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你要什給你什”
“你,真不害臊!”蘇鳳竹受不了他了,一拍馬屁股,急急奔跑了起來。
“哎,媳婦兒你等等我,你別跑那快,別摔著碰著!”周玄在後麵努力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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