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完以後，目光一冷，突然手掌間一用力，便直接擰斷了柳戰一的脖子。

    隨著哢嚓一聲，柳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麵前，他目光陰鷙地看著芳兒，眼神中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

    “父親——”

    柳源很是不甘心地發出一道淒慘的吼叫聲。

    而這樣的聲音也傳入了玄翊的耳朵中，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空中的芳兒，左手邊的柳戰一已經死了，慢慢消散在她的手掌間。

    這種吞噬的能力，竟然在她成仙後也伴隨著的。

    芳兒那種狂妄的樣子，嗜血的樣子，張揚的樣子，落在玄翊的目光中，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他將呢藍輕輕放在地上，然後羽翼一展就飛了上去。

    “凡，將柳源放下。”

    芳兒好看的眼睛斜睨了玄翊一眼，隨後慢慢的竟然真的鬆開了手。

    對於芳兒的行為玄翊感覺還是有些欣慰的。

    但是還沒有等到玄翊開口的時候，卻看見柳源被放開後，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竟然直接舉劍就刺了過去。但是還沒有等到靠近芳兒的時候，就被芳兒一掌給打散了。

    那樣的感覺，就好像芳兒打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陣煙。柳源甚至都還沒有一句話，就如同雲煙一般消散在了玄翊的麵前。

    對於這樣的情形，芳兒很虛假地眉頭一皺，裝無辜地道

    “對不起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聽了你的話，將他放了，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可怨不得我。”

    玄翊看著這樣的影凡，心中簡直不知道該什好了，隻是他的目光怔怔的，很是不確定地問道

    “你真的是影凡嗎？”

    “你覺得呢？”芳兒嬌媚一笑。

    “我……我不知道……影凡不是這個樣子”

    “那你覺得影凡該是什樣子？高尚地讓自己幻滅都要成全你，才是影凡嗎？”

    芳兒的樣子很是柔美，但是柔美當中又帶著堅毅，就好像此時站在玄翊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死而複生的影凡，帶著考究地問著玄翊。

    玄翊看著芳兒，神思有些遊蕩，過了良久以後，他才看著芳兒道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要求影凡一定要高尚到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但是她這樣做了，這個是她自己的選擇，雖然我很懊惱自己沒有阻止她，但是影凡本性就是善良的，這才是真的。”

    “善良？”芳兒很是不屑“善良又如何，你看善良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影凡做錯了什？隻是因為她是魔界的身份，就要消失在你的生命當中，她的善良換來了什呢？換來了死亡，換來了你的怯懦。”

    “你是影凡嗎？你是她帶著怨恨回來的嗎？”

    玄翊目光灼灼地看著芳兒。

    而芳兒也目光灼灼地看著玄翊。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玄翊的目光中都是好奇，而芳兒的眼神中都是冰冷。

    過了好一會兒以後，芳兒忽然緩緩走向玄翊，然後伏在玄翊的肩頭輕輕對著玄翊的耳朵

    “如果我，我是影凡呢？你願不願意拋棄所有人跟我走呢？”

    芳兒話間呼氣如蘭，聽著玄翊的心中也是暖暖的。他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芳兒，而後道

    “如果我願意呢？你能不能讓這所有的人都平安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