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不願意離開在我的意料之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與橙紅經曆生死,情同姐妹。與大家相處兩年之久,感情也頗為深厚,突然離開,便有萬般不舍。
回了房間,簡單地收拾行李,將應季的衣服裝進包裹,又帶了幾瓶岐黃穀的特質秘藥,不定路上的時候會用上,已備不時之需。
剛收拾好,橙紅敲了門便進來了,一見我便紅了眼眶。
“依依。”一叫的名字,眼淚便止不住了。
“橙紅,哭什,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我會稍消息回來的。如果穀呆的煩了,便出去找我,我們倆好的浪跡江湖。”我安慰著她,牽著手給她擦著眼淚。
橙紅歎息一聲:“是如此,再見麵也就難了。不上要等上多久了。”
她的也是實話,我突然感覺,我的命運一直都在被別人安排,替姐姐嫁給沐賜,然後學習武藝,陪著沐賜解開各種謎團,就算掉下絕情崖還是被人改了容貌,強迫廢了以前的武功,又到了現在被逼著出穀見世麵。我自己決定的事情,又有幾件。
橙紅見我許久不話,以為我也在為此時煩惱,又笑了笑:“想見便能見的,你若是在外麵受了委屈,就回來,我在這等你。”
“好。”我拍了拍她的手,又跟她了一會兒話。橙紅覺得乏了,昨晚喝的有點多,腦袋還在嗡嗡作響,便告辭了,是明日送我。
晚飯的時間,徐老先生準備了一桌子我平日愛吃的菜,看到後我都有點驚訝,從來未過我的喜好,竟然能了解的如此透徹。
“算是正式的送行吧。明日早晨不亮便出發,帶上糧食就好,今晚多吃點,以後不上要多久才能吃到師傅的手藝。”徐老先生動了下筷子,我們才開始吃飯。
桌子上沒人話,楊老道最先受不了:“也不是什生離死別,一個個哭喪個臉,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啊?高興點,出去多好啊,困在這個破穀子,每對著個糟老頭,煩也煩死了。”
楊老道完,長生眼中的眼淚一下子憋了回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徐老先生,臉色不太好。
“覺得我煩人,你明日便和他們一起出穀,不要再來了。哼。”徐老先生一甩臉,楊老道頓時沒了脾氣。
“別介啊,我們八百年的友誼怎能不來就不來,再,我還沒喝夠你的桃花酒呢。”
有了楊老道在場調節氣氛,這頓散夥飯吃的還不太傷感。
最後一晚,橙紅抱了被子,來跟我一起睡。上次我們一起睡的時候,還是在驛站,擔驚受怕又心力交瘁。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了一會兒之前的事情,橙紅突然問我。
“依依,你想不想沐賜?”
突然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心口像是被人刺了一下,疼的讓人窒息。
“想。”我順從著自己的內心,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你出去之後會見他嗎?”橙紅在夜空中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沒想過,確實不知道會不會去見他,就算去見他,他也認不出我了吧,畢竟我這張臉,跟之前可是壤之別。
橙紅有點失落,靠的我又近了一點:“喜歡就去見他,沒什好猶豫的。大膽一點,我總覺得你和他之間有事情沒明白,這樣太遺憾了。”
我微微一笑,別是橙紅,連我都覺得莫名其妙,之前還對我關心備至無話不談的一個人,突然變了心性,對我不理不睬,全部的事情都用“這是為了我好。”來搪塞我。算了,如果有緣分的話,會再見吧。
橙紅累了,閉著眼睛睡著了。
我吹滅了蠟燭,望著床頂。月光從外麵灑進來,照著整個屋子便的明亮起來。
不知道何時睡得,早晨竟是被長生敲門弄醒的。
“快點收拾一下,我們要晚了,師傅會生氣的。”長生透過門縫,聲的道。
我答應了一聲,連忙起床洗漱。橙紅還在熟睡,我替她蓋好了被子,還是不叫醒她了。畢竟久別都是傷感,再見時再互訴衷腸吧。
徐老先生和楊老道在院子門口等我們,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兩個是打算親自從我們出穀,畢竟來路凶險,我們兩個又是第一次出穀。
“我們岐黃穀的機關不少,你們記仔細了,下次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徐老先生走在前麵,我跟在他的後麵,長生趕著馬車,楊老道提著自己的茶壺,坐在馬車的另一旁。
山路崎嶇,從不亮走到半晌午,才來到岐黃穀的正門口。兩排石柱,上麵支起一個巨大的牌匾——岐黃穀。氣勢雄偉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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