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忙碌了一,月白將新鋪子落了鎖,兩人一狐頂著寒風刺骨走在回租賃屋子的路上。月白主動的推著葉菩提的輪椅,自家師傅最近對於她親密的行為並沒有拒絕。
走著走著,桃夭便有狐狸變作了妖嬈男子的模樣。
漸漸的夜空下起稀稀疏疏的雨,紅衣的男子信手往空中一抓,一把青緞十二玉骨傘便被握在手。
“十二,雨夜森寒,當心著涼。”
巷道兩旁有不少的人家在門前掛著橘黃的燈籠,在朦朧細雨中發出溫暖的光亮,拉長三人的背影,竟是出奇意料的和諧。
喝了薑湯,又熱水洗漱過後,月白便打算早早歇息了。
葉菩提一臉不善的看著擋在自己臥室門外的男子,素來含笑如春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陰霾:“不知桃夭公子意欲何為?”
挑了挑眉,桃夭一副酥軟的沒長骨頭的模樣靠在門上,答道:“自然是洗洗睡了。”
罷細腰款款的走進月白兩人的臥室,往那雕花的床上便是一躺。
看著葉菩提黑下來的臉色,桃夭輕笑:“我對你可沒有興趣,大可放心。”
放心?怎放心?
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男人這都滾上自家床了,叫他如何放心?
桃夭現在仗著藝高人膽大,白了就是趁著葉菩提失憶欺負他。況且眼見十二在他眼皮子底下和他人啪啪啪,他怎能夠容忍。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接近的聲音,桃夭一聽,連忙從軟趴趴躺在床上的姿態變作狐狸的模樣撅起屁股眼珠子盯著棉被上的鴛鴦看,一幅要將其吃下去的模樣。
“嗤——”月白一陣輕笑。“晚上沒給肉吃?一副饞樣。”
誰知狐狸幽幽轉過身來,嘴巴叼著不知是鴛還是鴦,眼淚水汪汪的。
“肉都被他吃了!”控告指責的語氣對著葉菩提。
月白窘了,頓時明白了狐狸的啥。
走過去一拍狐狸腦袋,接著拎住它的頸子便往門外一丟:“東西,不學好!今晚睡灶膛去。”
葉菩提抓緊時間,一把關上房門,眼帶著笑意,仿佛在:“我收拾不了你,自有人來收拾你。”
哼!桃夭見了葉菩提這個樣子,憤憤的啐了一口唾沫。
晚風嗖嗖的,狐狸心中拔涼拔涼的,在月白門口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風,隻聽得屋內都沒聲了。
狐狸眼珠子一轉,身子先俯低,接著往上一躥,幹脆利落的跳上了房頂。
扒開幾片瓦,接著在往一鑽,完美落到房梁上。
屋子靜悄悄的,借著屋外的光,隱隱約約可以見到兩人沉睡的麵龐。
狐狸湊近了床邊,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再邁開四條短腿跳到了葉菩提肚子上,人性化的用葉菩提的褻衣擦了擦自己髒髒的四隻爪子。
接著眉眼含笑的奔向月白,往她懷中蹭了蹭,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清晨,葉菩提隻覺自己身邊有一種微微的呼嚕聲,像是貓科動物睡著了一般。
模模糊糊中又想到自家娘子並不會打呼嚕,那,是床上多了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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