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拜年,月白在長安城中也沒有幾個親戚,便安安心心的睡覺補眠去了。
睡到快午時肚中感到有些饑餓的時候才起來,洗漱之後又忙碌著準備午飯。但是今登門拜訪的人是月白從來沒有想過的。
“扣扣——”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桃夭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拉開了門。
門外的男子淡雅從容,雖然容貌談不上絕頂之姿,卻是帶著明月青鬆的疏朗。
桃夭一下就精神過來了,麵帶不善的看著來人。
“你誰啊!?”
宋複一愣,隨即笑道:“麻煩這位兄弟,請問葉菩提夫婦是住在此的?”
對於夫婦這一詞,桃夭不滿的皺了皺眉,但是也不便伸手打笑臉人,接著冷麵道:“進來吧。”
正巧月白端了餃子和湯圓上來,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宋複,微微有些詫異。
“嫂子有禮了,新春快樂。”宋複朝著月白施禮。
月白此時心緒複雜,為何在經曆了那般事情之後,他的神色依舊?
“嗯,同喜。”月白回了一聲,也不知道該什好。
“葉兄!”再看見葉菩提後,宋複的神色一亮。
葉菩提坐在輪椅上,笑著同宋複拜年。
兩人興趣相投,又品性相近,談起來甚是投機,月白也就由得他們兩去了。雖然同宋複相交不過幾的光景,但是世間就是有那奇妙的事,有些人一見便如故。
“木複怎會來京兆城了?”葉菩提問道,一邊將家中的幹果餅子給端了過去。
宋複笑道:“大過年的,自是回家團聚了。”
“木複不是河北邢台人氏?”葉菩提有些微微的驚訝,出聲問道。
“弟自然是河北人了,不過隨父遷到京都。撈了個閑職。”
葉菩提此時是想問關於他妻子趙柳兒的事情的,但是又怕觸及其傷心事,大過年影響心情,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東拉西扯半,葉菩提終於是問出了口。
“你的妻兒…以後可是有什打算?”
“妻兒?!”宋複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也兄笑那,弟尚未娶親,哪來的什妻兒?”
葉菩提的臉色有些奇怪了起來,看著宋複的表情又不像是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木複,你的那塊玉佩呢?”
宋複摸向自己的懷。接著道:“沒帶在身上,許是放家中了吧。”
葉菩提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見到葉菩提的神色,宋複不由出聲問道:“怎了葉兄。有什不對?”
不對,自然是很不對。
葉菩提的那塊玉佩,自然是當初他離開村子時宋複強塞給他的。
他曾經聽宋複過,那塊玉佩是宋複出生起便戴在身邊的,他們七兄弟。每人都有那一塊,這一塊刻著“複”字的玉佩,也就相當於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這也是當初為何葉菩提一直不願接受這塊玉佩的原因,他知道這塊玉佩的重量。
這一問,葉菩提瞬間便發現了宋複的問題。
“木複,你認識趙柳兒這人?”
“趙柳兒…”宋複細細的念著這個名字。隻覺心中沉悶的厲害,但是便尋自己的記憶,卻是沒有一絲這人的痕跡。
“不知。她…是何人?”本能的告訴他,這個人,對他來很重要。
葉菩提歎了一口氣:“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中午的時候葉菩提留了宋複吃飯,因為在葉菩提這已經耽誤了許久。而他還有好幾房弟兄那沒有去,吃過午飯後宋複便匆匆告辭了。
初四整內務。初五迎財神,十五撈元宵,不知不覺的正月就過去了。
月白的新鋪子也開了起來,將租的房子退掉,歡歡喜喜的搬到了新居去。
新房子本是一個綢緞鋪子,麵積還比較大,可以擺下八九張方桌,後麵帶了一個院子是自家的住處,院子種了不少的花樹。
那間鋪子在正月便裝修好了,趁著開春暖和了起來,挑了一個良辰吉日,劈啪啦的鞭炮一放,就正式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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