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隻覺唇上火辣辣的疼著,一抹血腥入口。
桃夭滾燙的手掌遊走在月白的身上,炙熱得燙人。
“不……桃夭!不要!”
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不!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桃夭對於月白的掙紮與呼喊不管不顧,而月白此時早已是淚流滿麵,仿佛知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無法抗拒,而停住了掙紮,隻是身體因為憤怒與悲傷而不受控製的狂顫。
“桃夭……不要讓我恨你!”
桃夭身子一顫,停下了動作,手掌停在月白腹的位置,肌膚相親,來自對方的溫度將人的心都要灼燒化了。
他的眼漸漸恢複清澈澄明,卻是依舊層層疊疊,晦澀難明,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
良久,他緩緩的撒開了手,用手指撥開了她額前的睡發,親親的用唇碰了碰月白的嘴角。
“我不逼你……隻是,我絕不會再讓人帶走你……你,隻能是我的……”
似乎眨眼之間,桃夭又恢複了平日嫵媚不羈的性。
他站了起來,臉色依舊有些不好,手臂對著月白的方向一伸。“嗖”的一下,蠶絲繩靈巧的縛在他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
手臂被捆綁久了又酸又痛,月白忍住,狼狽的將淩亂的衣襟攏了攏,接著翻身爬了起來,又從儲物袋拿出一件袍子遮住乍泄的春光。
穩了穩心神,月白大步的往前走,不去看身後之人的神色。
舔了舔下唇,嘶——下口還真狠,血絲鹹鹹的,帶著淡淡的腥味。
桃夭闊步跟了上來,猛的拽住月白的手臂:“你等等。”
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月白心中自是羞惱不已。橫眉怒目相對著桃夭。
見到月白防備的神情,桃夭眼劃過一絲苦澀:“別這樣,我隻是給個東西給你。”
怎他的語氣神情委屈得像是自己錯了?月白心中生出一絲憤恨,惡狠狠的道:“有話快放!”
色厲內荏的模樣卻是讓桃夭“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還笑!”又是羞惱又是氣氛,月白伸出手在桃夭腰間狠狠一擰。
嗯——桃夭一陣壓低的悶哼,突地伸手向前一攬。
月白隻覺腰間一緊,被桃夭牢牢的抱緊。
“你……”月白正欲掙紮,桃夭卻是箍得更緊了,一麵將他的頭放在月白的肩頭上,妖冶的紅發拂過她的頸間。混著溫熱的鼻吸,酥酥麻麻的。
月白一下子僵住,不敢動了。
“乖。就像這樣,不要亂動。”桃夭在月白耳邊帶著蠱惑的道。
頸間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月白低頭一看,一顆瑩潤的珍珠被蠶絲繩串著掛在她的脖子上。
“怎會在你這?”月白驚訝的道。
“別在當掉了。”他一皺眉:“我給的東西,怎能如此隨意!”
癟癟嘴。月白道:“不當掉就餓死了。”
桃夭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會守你永世無憂。”
月白正想什,喉嚨卻是突然湧上一陣腥甜,“噗”的一口噴在桃夭金絲銀線的衣袍上。
桃夭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月白最後朦朧的眼中就隻剩下他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
再次醒來色已經暗了下來,篝火發出劈啪啦的響聲。
撐起身來,月白看著蓋在身上的袍子。四周無人,隻有一個罐子吊在火堆上,蓋子在上麵歡快的鬧著。發出陣陣苦澀難聞的藥味。
意識有好大半的迷茫,月白腦袋昏昏沉沉得厲害,一呼一吸之間冷風灌入胸腔帶著撕裂的痛感。
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月白一驚,猛地回過頭去。
月白再在看清來人時才鬆了一口氣。桃夭手中拎著一隻剛死去的野雞走了過來。
“你醒了?”探了探月白的額頭,桃夭道:“感覺好些了沒?”
“好……”才了一個字。月白便難受的皺了皺眉,發現喉嚨像是被刮過一樣難受。
見此,桃夭不由埋怨了一句太上老君這個蒙古大夫!
連忙將藥從火上了拿了下來,對著月白道:“一會涼了些就把藥給喝了。”接著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野雞了。
月白接過藥罐子,這才發現看似普通的藥罐子卻是暗藏玄機。
一圈一圈暗色的流光,罐身上刻著繁複的紋路,罐子的材質乃是上等的墨玉。
月白雖然不擅長陣法,但是練器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會接觸到,一看便知這東西出自大家之手,不由想到桃夭也是一土豪君。
而墨玉蘊含大量的地靈氣,性溫和,能夠充分發揮靈藥的藥性。
難怪聞著就這苦,月白抽了抽鼻子,接著將藥罐子抱了起來,入手不燙,隻有溫溫熱熱舒服的感覺。
吹了吹湯藥,月白又將罐子放了下來。
“桃夭,現在是何時了?”
“已是戍時了。”桃夭麻利的將野雞清理幹淨,用棍子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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