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身子一僵道:“你什意思?”
“什意思?”辛梓仿佛聽到大的笑話一般:“妹妹,意思便是你肚子的孩子,留不得!”
留不得!留不得!
月白腦中轟隆隆的回響著這幾個字,強忍住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
為何留不得,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以後會同葉菩提一般擁有一樣相貌的孩子,會軟軟糯糯扯著她衣角叫阿娘的孩子!
“你來就是為了這事?”月白已是鬱結於心,但是卻不停告訴自己要鎮定,不停的告訴自己這隻是辛梓的嫉妒,相公他,是不會讓她打掉自己的孩子的。
抱著這一絲的希望,月白顫聲道:“他為娶,我未嫁。幹卿何故?”
“哎呀妹妹。”辛梓滿意的看著這個賤人的表情,心中大呼痛快,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不由血液一陣沸騰。
“這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畢竟曾是葉大哥的女人,這孩子身份未明不是給他抹黑還是怎著?”
“他知道的,他知道的…孩子是他的…”
聽見月白的話,辛梓眼閃過一道厲光,嘴角凝起一抹冷笑。
“那可不準,妹妹現在不就正未其他男人披麻戴孝傷心欲絕?”
月白胸口的熱血直衝腦門:“你含血噴人!”縱然月白看不見辛梓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想象出她洋洋得意的可惡嘴臉。
“我含血噴人,姐姐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來找你?”辛梓高貴美豔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到底,還是葉大哥讓我來的呢?”
什?
月白頓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艱難的問道:“葉…他讓你來的?”
辛梓換上憐惜與教訓的語氣:“不是姐姐你,整勾三搭四什模樣?跟著其他男人出去了半月不回,回來不久就查出有了身孕,妹妹你這是不是很容易引起人遐想啊?”
她最後一個“啊”字帶著嘲諷與不屑的尾音。似乎月白真就是那水性楊花的粉頭一般。
愕然,月白抬起空洞的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些事,是相公告訴她的?
不,不會的!不會的!
“月白,不要犯賤了好?”似乎看出了月白心中的動搖,辛梓又開口慢慢道。“要知道你這樣不幹不淨淫,蕩不堪的人,不葉大哥,我辛梓第一個便是不同意讓你進了葉家大門。”
“。”月白心中悲苦。卻是笑出了聲來,從喉嚨間擠出一句:“他也是這想的?”
“這可不是姐姐想這的,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辛梓幸災樂禍道:“葉大哥還擔心你不相信。特意讓我給你送了給東西來呢?”
辛梓拉過月白冰涼的捏成拳頭拽得死死的手,一點一點的掰開,放入她的手中:“葉大哥還托我給你一句,這鴨子繡得可真醜。”
“妹妹,你的女紅可有待改善啊!”
月白哆哆嗦嗦的接過那個東西。兩隻手細細的摩挲著。
一個香囊。
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香囊。
一個被燒毀了一部分的香囊。
月白心中大慟,每呼吸一下都相似被萬箭穿心一般。
她記得他們各自絞了一段發放入其中,著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記得他含笑的打趣道這鴨子繡得真生動,卻是一邊將其收在了胸口。
香囊幽幽的木樨花香,明明是那般香甜的味道。卻是刺激的她想落淚。
“月白,將藥喝了吧!”
“藥?什藥?”
“你的孩子不能留。這是葉大哥的意思。”辛梓在葉大哥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咳咳咳——”月白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全身抽疼。那支撐自己的信念瞬間崩塌。月白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身子不由往後退。
“妹妹不用擔心,葉大哥畢竟還是顧及情分的。這墮胎的藥是專門向藥師如來求的,是不會損傷你的身體的。”
月白心中已經分不清是什感覺了,喉嚨一陣腥甜。她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辛梓這話的意思是,逼迫自己墮胎。還得感激涕零那人的仁慈了。
“不!”月白搖頭,一臉堅定的神色:“孩子是我的,我會將他養大!”
辛梓笑得雍容華貴:“傻姑娘,你以為這由得了你?”
嬌柔的聲音卻是讓月白覺得自己似乎被一條毒蛇纏上了,身子不由一抖,腳下步屢踉蹌的想要逃開。
辛梓伸出一隻自己塗滿丹蔻的手,一邊欣賞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那個瞎子跌跌撞撞的想要逃走,就像是在貓捉老鼠慢慢的將其玩死。
刷——她的眸光一厲,塗滿丹蔻的手虛空一抓,頓時月白身子懸空,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給提了起來。
下一刻,辛梓一手拿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出現在月白麵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辛梓的臉上滿是怨毒,手中瓶內藍汪汪的液體映著她的話幽光一閃。
不會傷害她的身子?哼!她辛梓會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大的笑話,既然要做,便讓她終身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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