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剛離開殯儀館,踏上往山頂陵園去的石階,原本陰沉的空開始下起細細密密的雨。雨幕中,周圍開始出現淡薄的霧。
楚菲菲抱著楚安華的遺像跟君熙桀並排走在一起,宋錦推著楚雲跟在後麵。再之後是楚家的親人以後楚安華的戰友兄弟,原本肅穆的氣息因為此時的陰雨綿綿顯得更加沉重。
就在葬禮有條不紊進行的時候,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一個全身黑色的身影站在雨幕中。
黑色的傘壓的很低,遮住了他的摸樣。因為他站的位置比較隱蔽,所以很不容易發現。
看著雨幕中彎腰鞠躬吊唁的賓客,陳雲睿的唇角不由揚了起來。那雙陰冷的如同魔鬼一般的雙瞳中閃爍著陰邪的光,仿佛是地獄深處隱匿的惡魔。
“,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們欠了我的,統統要好償還。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嗎?”
陳雲睿語氣陰冷的著,過於蒼白的手捏著傘柄,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蜿蜒的血管。那副摸樣,格外詭異。
李榮站在石階上,眯著眼睛環顧著雨幕。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他的眼睛猛然瞪大,牢牢地盯準了哪兒站著的身影。
“樹林有人,看起來不像是來掃墓的。”
李榮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易薄情和司徒睿的耳朵,兩個人齊齊看向樹林。可此時李榮已經快步朝著樹林走去,黑色的身影穿梭在雨幕中。
陳雲睿察覺到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唇角的笑更冷了幾分,最後看了一眼抱著楚安華遺像的楚菲菲然後轉身離開。
因為不能引起吊唁的賓客的懷疑,所以李榮沒有辦法開槍。看到那人轉身離開,他本能的加快了腳步追上去。然而可惜的是,他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毫無所蹤。
沒多久司徒睿和易薄情也趕了過去,看到李榮陰沉的臉色已經明白了是怎回事。
“看清楚摸樣了嗎?”
“沒有,他撐著傘,看不到臉。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年輕男子。”
“會不會是黑蝶的頭目?”
司徒睿看著李榮和易薄情,沉聲著。他的這個假設,在易薄情和李榮看來有著百分子八十的可能性。想到剛剛這個位置站著的就是殺死楚安華的凶手,易薄情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這時,葬禮已經結束了。
來吊唁的賓客相繼離開,宋錦推著楚雲,而楚菲菲站在一側替兩人撐著傘。
“頭,剛剛有情況。”
耳機傳來李榮的聲音,君熙桀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楚菲菲,見她沒有注意就轉身朝著李榮身邊走去。
“怎了?”
李榮把剛剛的事情告訴君熙桀,他的神情變得陰冷起來。
想不到黑蝶的頭目竟然那大膽,明目張膽的獨自一人出現在楚安華的葬禮上。
他果然是因為跟楚家有仇,所以才會殺了楚安華。
“讓我們的人在這幾注意警戒,你也盡快去查我吩咐的事情。有事的話,再聯絡我。”
君熙桀完就轉身離開了,他快步走到楚菲菲麵前追上去。
開車把楚雲送回醫院,然後君熙桀和楚菲菲又送宋錦回到楚家大院。沒多久楚菲菲就接到了君家打來的電話,君良已經平安回去了讓她跟君熙桀放心。
楚菲菲和君熙桀又陪著宋錦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楚菲菲始終靠著座椅看向窗外,嘴唇緊緊的抿著不知道在想什。
“菲菲,到家了。”
“恩。”
楚菲菲回過神來,她朝著君熙桀笑了笑然後解開安全帶下車。剛剛準備走,口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陳若凡,楚菲菲沒有猶豫接通了電話。
“對不起菲菲,這幾我沒在國內所以不知道發生了這多事情。你還好嗎?”
聽到陳若凡關切的聲音,楚菲菲不由的搖了搖頭。之後才想起來陳若凡是看不到的,忙開口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陳若凡又跟楚菲菲了幾句,約了時間和地點見麵,然後才掛斷電話。
君熙桀看向楚菲菲,眉頭微皺:“怎了?”
“是若凡,我跟他約了時間見麵。走吧,回去休息一會兒我就出門去。”
楚菲菲完,上前挽著君熙桀的手臂朝著室內走去。
到了下午,君熙桀先把楚菲菲送到了她跟陳若凡約定好的地方,然後才開車去了公司。
楚菲菲抿唇站在十字路口,心底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是有什人,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盯著。可是她隻要一回頭卻發現什也沒有,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幻覺。
“怎回事?”
楚菲菲皺著眉頭,心底存在著幾分戒備。
她快速的穿過馬路,徑自走到對麵的一家咖啡館。她跟陳若凡約了三點在哪兒碰麵,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楚菲菲點了一杯藍山,剛剛喝了一口就看到陳若凡匆忙走進來的身影。他在楚菲菲的對麵坐下,臉上寫滿了愧疚。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楚菲菲笑著沒關係,招手讓服務員過來,替陳若凡點了一杯藍山。
“你在查的事情有什線索嗎?”
“毫無進展,不過意外調查到了其他的事情。”
陳若凡看著楚菲菲著,神情間帶著幾分嚴肅。楚菲菲沒有問,沉默了幾秒中之後陳若凡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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