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宰執暴躁的咆哮著,很難想象素來維持著一副慈眉善目形象的長者,現在竟是這般的歇斯底,簡直像是陷阱中的困獸般,直欲噬人!
“女帝城的首席女武神,著實是難纏,我暫時沒法脫身,副執事隻能靠你了。”他恨恨的躲避著女武神的攻勢,然後看向身後瑟瑟縮縮的戰將們,不禁怒道:“你等還隱藏什?今日便是我們雙方決裂的時候,隻有你死我活!若是我蟲宰執戰敗,你們樹倒猢猻散,難道癡心妄想著不被女帝清算嗎?”
一眾戰將也早就蠢蠢欲動,現在的確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再進半步,令蟲宰執黃袍加身,它們則是從龍功臣;二是援手女帝,消滅叛黨,繼續贏得女帝信賴。隻是它們是跟隨蟲宰執至此的,身上早就被打上大蟲尊黨派的烙印,縱然是臨場洗白,也根本沒人會信。
“富貴險中求,現如今唯有火中取栗,幹了!”第一名戰將咆哮著,蹲伏,微仰,猛然將一柄大劍投擲向女帝,固然是被女武神衛士們紛紛格擋下來,但這手顯然是表明心跡,意味著他們已經是背水一戰,再也沒有向女帝投誠的可能。
除掉一撮麵麵相覷的舊臣站在女帝身旁,其餘戰將已然是紛紛叛變,持著武器向女帝攻來,還有許多自詡能夠跟陸默一較高低的則是同樣襲來。
一時間,女帝勢力捉襟見肘,防禦圈搖搖欲墜。
“勉強維持著,待得我得勝時,所有土雞瓦狗都不值一提!”陸默的咆哮像是強心針般,將暴跌的己方士氣給勉強扯住,然後由蘿莉女帝指揮著固守。
陸默鬥池寒烈,蟲氏父子與一眾女武神戰成一團,聖魔會的人則是同樣在伺機行動。
“九龍種!”陸默長嘯,若聖魔會的人全麵參戰,定然會導致戰局崩壞,因此他必須得將這張牌掀出。九龍種的道法固然低微,沒法媲美靈海境高等修士,但應付這的家夥們依然是綽綽有餘。
龍嘯蒼穹,九龍種們紛紛現身,即刻就令戰局重新膠著。它們不僅僅有著靈海境的修為,同樣有著龍族的強悍肉身鱗甲,甚至有著對其餘生物頗為克製的強悍龍威,雖然駁雜,卻也能震懾住素來處在食物鏈底端的蟲魔們。
“你與我,將是戰局的主宰者。”池寒烈淡淡道。
陸默卻是依然維持著狂暴攻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戰局?早就已然注定。”
“未必!”副執事林術丞終究是決意參戰,一旦牽涉其中,屆時若池寒烈落敗,他同樣會被追究攪擾深淵聯盟內政的罪責,多半會被推出來做替罪羊。
隻是,一旦池寒烈能反敗為勝,他若裹足不前,就必然會被冷藏,而他若能助池寒烈合擊得手,林術丞就將成為池寒烈的最得力臂助,地位固若金湯。
“封禁給您,執事大人!”林術丞若一團球形閃電般,渾身閃耀著刺目的熾光,嗖然騰空來到陸默身旁,無數道法凝結的光球便紛紛若疾風驟雨般砸向陸默,密密麻麻。
他要將陸默迫退,這樣即將崩潰的池寒烈就能夠勉強喘息一番,趁勢汲取封禁中的道力,恢複狀態。
他們擁有著封禁,陸默卻是粉嫩新人,根本沒有接觸封禁的身份與時間,隻要他們能將戰局拖得久些,陸默就定然隻能在道法損耗殆盡時束手待斃!
但他們卻未曾想到,陸默竟然是稍稍遲滯,露出後撤跡象,然後竟像是絕地衝鋒的恐怖颶風般,再度卷土重來。
池寒烈簡直目眥欲裂,他的封禁已然捏在手中,正因為很篤定陸默必然撤退,暫避林術丞的道法,因此他才要趁勢汲取封禁中的道力,所以……他已然將所有道術屏障統統撤掉了呀!
他怎能夠在這個時間悍然突襲?!
正是在他因失血過多搖搖欲墜,且因正要休憩而心生倦怠的時候,難道他就不怕被林術丞重創?
但此時此刻,池寒烈卻是如陸默所言——結局注定!
在他的防禦無以為繼,他的道法一塌糊塗,他的腦袋滿是眩暈時,焱火神劍若噬人凶獸般露出獠牙,在冰器的漫冰棱遮掩下,猝然爆射到他的脖頸中,將脆弱的血管統統燒焦。
池寒烈,死!!!
但林術丞卻是狂喜。
陸默置身死地來誘殺池寒烈,的確是一樁壯舉,但他要付出的代價,卻赫然是要全數硬挨林術丞的所有電魔球!那些混雜著深淵與洪荒雙重印跡的雷霆,絕不簡單,兼具著雙重世界的特性,因此除非是對深淵與洪荒都極其熟悉的雷術修士,其餘人多半要起碼遭受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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